如果说魔咒课和变形课让新生们对魔法充满了新奇和向往,那么接下来的魔药课,则给大部分人带来了截然不同的体验,尤其是当授课老师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候。
魔药课的教室位于城堡的地下深处,阴冷潮湿,光线昏暗。墙边立着许多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各种颜色诡异的动物标本和植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说不清是药草还是化学试剂混合的气味。这种环境本身就让人感到压抑。
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一起上这堂课。李安走进教室,立刻感觉到一股低气压。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多显得神色自若,甚至有些得意,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则显得有些拘谨和不安。
教室前方,斯内普教授已经站在了那里。他穿着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色长袍,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阴沉。油腻的黑色长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部分表情,但那双深邃而冰冷的黑色眼睛,却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安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对斯内普的恶名早有耳闻,知道这位教授对待非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向来刻薄严厉。虽然拉文克劳相对好一些,但李安也不想成为被他盯上的目标。
当所有学生都战战兢兢地坐好后,斯内普开始了他的开场白。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特有的拖长音调,仿佛毒蛇在吐信。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个被他看到的新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我可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我能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学生们智商的蔑视。
“因此,”斯内普继续说道,“我不要求你们挥舞魔杖,也不要求你们念那些愚蠢的咒语。在这里,你们将学会如何运用你们的大脑,去理解那些精妙的配方和复杂的流程。”
他顿了顿,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格兰芬多方向(尽管这堂课没有格兰芬多学生,但他似乎习惯性地看向那个方向),然后又转回,落在了哈利·波特的名字上——尽管哈利不在这堂课。
“波特!”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们鼎鼎大名的新救世主。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教室里一片寂静。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所有新生的知识范围。
见无人回答,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李安低着头,尽量不与斯内普对视。他知道斯内普和哈利的父亲詹姆·波特有过节,所以对哈利格外苛刻。他可不想因为任何原因,被这位阴沉的教授注意到。
接下来,斯内普又问了几个**钻的问题,比如到哪儿去找牛黄,乌头和舟形乌头有什么区别等等。这些问题,即使是预习过课本的赫敏(如果她在这堂课的话)也未必能全部答上来。
斯内普似乎很享受这种用知识碾压新生的感觉。
在充分展示了他的博学和刻薄之后,斯内普终于开始讲授今天的魔药——疥疮药水。他将配方写在黑板上,然后让学生们两人一组,开始动手配制。
李安的搭档是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孩,名叫布雷司·沙比尼。他长得很高,皮肤黝黑,神情倨傲,似乎不太看得起李安这个拉文克劳。
李安也懒得理会他,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任务。配制魔药需要非常小心,每一种材料的用量和处理方式都必须严格按照配方进行,否则很可能会发生爆炸或者产生有毒气体。
他小心翼翼地称量着干荨麻,研磨着蛇的毒牙,处理着鼻涕虫。他的动作沉稳而细致。得益于【精神力梳理技巧】带来的精神力控制提升,他在处理这些精细操作时,比预想的要顺利一些。
斯内普在教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只幽灵般悄无声息。他不时停在某个学生的坩埚旁,用他那特有的嘲讽语气指出他们的错误。
“格兰杰……哦不,这里没有格兰杰。”斯内普似乎习惯性地想找茬,然后才想起这堂课的学生构成,“那么,这位拉文克劳的……李安同学。你的荨麻切得太碎了,会影响药效的均匀释放。”
李安没想到自己还是被点名了。他心中一紧,但表面上还是恭敬地回答:“是,教授,我会注意的。”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巡视。
李安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只要表现得足够恭敬和认真,斯内普也不会太过为难拉文克劳的学生。
旁边的布雷司·沙比尼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不小心将太多的豪猪刺放进了坩埚里,导致坩埚里冒出了一股刺鼻的绿色浓烟。
“沙比尼!你是在酿造毒药吗?”斯内普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斯莱特林扣五分!如果你的坩埚爆炸了,我会让你把这里舔干净!”
布雷司·沙比尼的脸涨得通红,但不敢反驳。
李安小心地控制着火候,按照步骤一步步地进行。他能感觉到,配制魔药不仅需要细心和耐心,更需要对材料性质的深刻理解。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照方抓药。
下课铃响起时,李安的坩埚里盛着一锅颜色和浓度都还算合格的疥疮药水。虽然算不上完美,但至少没有出什么大错。
斯内普让每个学生都用小瓶装了一份样品交上来,然后便宣布下课,没有多余的废话。
走出阴冷的魔药课教室,李安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斯内普的低气压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
第一堂魔药课,虽然算不上有“惊喜”,但也让他对斯内普的行事风格有了更直观的了解。这位教授虽然刻薄,但在魔药学上的造诣确实深不可测。如果能在他手下学到一些真正的魔药知识,倒也不算坏事。
只是,他必须更加小心,尽量避免成为斯内普重点“关照”的对象。安稳,依然是他目前最重要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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