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自信、那种从容、那种面对强敌时的不卑不亢和凌厉反击,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和……吸引?
她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许大茂身上的这些闪光点?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对他好一点,主动一些,是不是……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和许大茂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也错过了太多的时机。而且,许大茂这个男人,心思太深,也太会算计,自己未必能驾驭得了他。
三大爷阎埠贵此刻则是摸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一双精明的三角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心中正在飞快地盘算着。
他敏锐地意识到,许大茂这个年轻人,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巨大变化!这种变化,不仅仅是性格上的,更是能力上的!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许大茂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看来,自己以后对待这个许大茂的态度,也得要重新调整一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从他身上占点小便宜了。万一惹恼了这位“武功高强”的年轻人,那后果可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了。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能和这样一位有本事、有前途的年轻人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呢?比如,让他帮自己解决一些麻烦事,或者在关键时刻拉自己一把?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中,也少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审慎和……一丝丝的讨好?
就在院子里气氛一片凝滞,傻柱瘫坐在地上,既愤怒又无助,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时候,一个威严而又带着几分不满的声音,突然从院子深处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都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一个个的都闲得没事干了是不是?!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非得闹到要动手动脚的地步吗?!像什么样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正板着一张国字脸,背着双手,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老资格工人,八级钳工,技术精湛,为人处世也相对公道,在四合院里威望很高,是院里公认的“管事大爷”和“老好人”。他平时话不多,但只要一开口,院里的人多半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他走到院子中央,先是目光严厉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围观的邻居,看得那些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然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傻柱,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他沉声对傻柱说道:“何雨柱!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脾气还是这么冲动?!动不动就想跟人动手,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你这样子,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他先是疾言厉色地训斥了傻柱一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失望。
傻柱被一大爷这么一训,原本还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就蔫了下去。他在院里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这位一直把自己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并且指望着自己给他养老送终的一大爷,还是有几分敬畏和愧疚的。
他低着头,不敢看易中海的眼睛,嘴里小声地嘟囔道:“一大爷……我……我这不是气不过嘛……是许大茂他……”
还没等他说完,易中海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神情依旧平静的许大茂,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惊讶,说道:“许大茂,你也少说两句。都是街坊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对谁有好处?”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但明眼人也能听出来,他对许大茂今天能够轻描淡写地就将傻柱制服的表现,也感到非常的意外和不可思议。他以前可从没想过,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许大茂,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许大茂见一大爷易中海出面了,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易中海这位院里的“权威人士”出来调解,今天这件事情,多半就能到此为止了,不会再继续升级下去。
他虽然不怕傻柱,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他现在还需要在轧钢厂和这个四合院里继续生活下去,如果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对他未来的发展也没有好处。
于是,他对着易中海微微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一副恭敬而又委屈的表情,不卑不亢地说道:“一大爷,您老人家明察秋毫,刚才院里发生的事情,相信您也应该都看见了,或者听见了。并不是我许大茂主动惹事,实在是傻柱他欺人太甚,三番两次地无故挑衅我,出言不逊,而且还想动手打我。我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知道人活一口气的道理,总不能任由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吧?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当软柿子捏,才被迫出手自卫的。如果这也有错,那我许大茂甘愿受罚。”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既表明了自己的无辜和委屈,也暗示了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更巧妙地将皮球踢回给了易中海,看他如何评判。
易中海听了许大茂这番不卑不亢的辩解,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一脸憋屈和愤怒,但却说不出话来的傻柱,心中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知道,以傻柱那冲动易怒的性格,和对许大茂一贯的看不顺眼,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还是傻柱先挑起来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许大茂今天竟然会如此的硬气,而且身手似乎也变得如此的厉害,竟然能轻轻松松地就将傻柱给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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