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刺骨的河流瞬间吞没了两人。
沈妗淑剧烈的咳嗽,燕溪山死死抱住沈妗淑,不让她被河流带走。
“抓紧我!”燕溪山大声道。
沈妗淑闻言立马紧紧抱住燕溪山,然后用力的蹬腿。
这一次,燕溪山没能调整好姿势,水流再次袭来。
燕溪山用尽全力往不远处的浅滩游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沈妗淑自然也不能落后腿,更加用力往前方游去。
倏然,燕溪山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后背撞上水潭中的岩石上,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在昏迷的前一刻,两人仍旧在拥抱。
沈妗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浅滩上。
她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在哪里。
直到她看见了燕溪山。
他正面朝下昏迷不醒。
沈妗淑这才想起来他那一声闷哼,想必就是那时候受伤了。
“燕大人,燕溪山。”
沈妗淑呼唤着他,试图把他唤醒,只可惜燕溪山仍旧一动不动。
沈妗淑来到燕溪山的身边,用力给他翻身。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时,沈妗淑颤抖着去探他的呼吸。
看到还有呼吸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周围,试图找出去的路。
还好那断崖底下就是河流,不然她跟燕溪山就要命丧于此了。
也不知道她跟燕溪山昏迷了多久。
沈妗淑看着燕溪山被血染红的后背,当机立断的就要把燕溪山背起来离开这里。
她怕到时候会涨水,两人又会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燕溪山背在背上。
燕溪山虽是文官,但身高起码也有一米八,他的腿只能被拖在地上。
算了不管了。
沈妗淑吃力的往前方走去。
……
这边,沈父已经找到被打晕的马夫。
马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好好等着沈妗淑,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打晕。
马夫就被藏在青云巷里的小角落里。
要不是他自己醒了一直哼哼唧唧,还真没人会注意哪里。
他全身都被绑了起来。
沈父派人给他解绑,听到他的话后,沉声问道;“知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马夫回忆了一番,立马把那人的样貌描述给沈父。
还好他昏迷之前特地争大了眼睛就为了记住那人长什么样子。
虽然这样的后果就是又挨打了一棍子。
听完马夫的话,沈父立马让人根据这个特征去查京城有没有这个人的出现。
这时,突然有人来传信息。
是那些侍卫中的其中一个。
听到沈妗淑跟燕溪山一同跌入悬崖时,沈父眼前一黑。
但他还是镇定起来,“去,加大人马去寻!”
宋听澜失魂落魄回到京城时,这才发现沈府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他内心慌乱无比。
按照这个架势,总有一天还是会查到自己的头上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的……”
他在路上喃喃自语。
正好被谢长砚看到他这副模样。
得知沈妗淑失踪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沈父来了一批又一批人出来,他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不顾孟锦云的惊呼,不知为何,他出了府。
直到真正出了府,他这才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沈妗淑失踪,他不是应该是那个最高兴的人吗?
怎么现在他却不管不顾的跑了出来。
“宋听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上前一把拉住宋听澜,却听到了不该听的。
“你说什么,这件事跟你有关系?这怎么会跟你有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他愤怒的给了宋听澜一巴掌。
宋听澜这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谢长砚都听到了。
他脸色惨白。
“谢兄,你别说出去,我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说到这,他哽咽的说不出话。
“该死!”
他又给了宋听澜一拳头。
“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沈妗淑到底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只要沈妗淑找到了一切都好说!”
谢长砚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还有对沈妗淑心思不轨的人。
他还藏了这么久!
来不及管宋听澜,谢长砚一把推开宋听澜就要走。
宋听澜见他要走,一把抱住他。
“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去找沈将军,你不是答应我不会说出去吗?我不允许。”
谢长砚一把踢开他。
他不找沈妗淑的父亲,难不成凭借他自己就能找到沈妗淑吗?
宋听澜的力气不如谢长砚,又受了打击,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谢长砚离开。
……
“淑儿……”
燕溪山醒来的时候,耳边都是沈妗淑的呼吸声。
他睁开眼,这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他在沈妗淑的背上。
“淑儿,我没事,你把我放下来吧。”
沈妗淑还想说服他,但燕溪山怎么也不肯让沈妗淑再背自己,
沈妗淑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正好这个距离也够了,休息一下也好一点。
她找到一块石头,把燕溪山放在哪里。
燕溪山一坐下,便开始往自己身上找东西。
沈妗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也不敢出声,只能在一旁看着他。
燕溪山摸到了自己带过来的药。
还好,并没有被水冲走。
“淑儿,你过来点,我给你上药。”
沈妗淑看着他的伤比自己还严重,连忙摆了摆手。
“燕大人,你的伤比我还严重,我先给你上……”
沈妗淑的话音未落,便见燕溪山板着脸。
“沈妗淑。”
见他连名带姓叫着自己,沈妗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乖乖的来到燕溪山的身边。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沈妗淑的伤在肩膀。
燕溪山在沈妗淑过来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无从下手。
沈妗淑眨了眨眼,为了缓解尴尬,她连忙开口:“这没有什么的,燕大人,我们以后不是还会成亲吗?”
说着,沈妗淑跟燕溪山都愣住了。
沈妗淑简直想给自己的嘴一个巴掌。
这死嘴,怎么都往外说!
“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太多了。”燕溪山开口打破这沉默。
沈妗淑由于片刻,还是把衣裳扯开,露出半个肩膀。
“那就劳烦燕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