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悬浮在密室中央,表面流转的微光突然凝成实质,一道金光唰地投射在斑驳的砖墙上。
林宇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团模糊的影子正在剧烈震颤,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从时光里拽了出来。
逆鳞在他心口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肉,他能听见自己骨缝里发出细碎的咔嗒声,神隐骨的纹路顺着脊椎往四肢攀爬,每爬过一处,皮肤下就泛起幽蓝的荧光。那是...他下意识抬手,指尖刚碰到逆鳞,投影里的玄色身影突然转头,尽管面容被金光笼罩,林宇却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底的笑意——和他每次在镜中看到自己时,逆鳞泛起涟漪的弧度一模一样。
我滴个亲娘嘞!王启年的胖手重重拍在案几上,茶盏跳起来又摔下去,那影子...那影子的脊梁骨,和小林子后颈的骨纹简直一个模子刻的!他伸手要去摸林宇后颈,却被逆鳞溢出的金光灼得缩回手,嘶——烫得跟烙铁似的!
范闲的折扇早收进袖中,此刻正眯着眼睛盯着投影。
扇骨上的愚者星轨突然泛起银芒,与金光交织出细碎的光斑,看那玄衣人的手势。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左手结的是庆庙典籍里失传的镇渊印,右手...是虚界裂隙的扭曲轨迹。
话音未落,投影里的玄衣人开口了。
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嗡鸣:规则不是枷锁...是平衡。
林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段陌生记忆突然涌进脑海——他看见自己站在无尽虚空里,脚下是十二道旋转的裂隙,手中握着与此刻逆鳞纹路相同的骨钥。
数据面板在视网膜上炸开红光,神庙规则解析度 30%→30%的提示刺得他睁不开眼。
砰!
一声脆响惊得所有人回头。
大皇子不知何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腰间的玉牌正泛着幽蓝光芒,光幕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林宇这才注意到,那玉牌的材质与他们找到的半透明玉牌不同,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墨色雾气。
你怎敢唤醒初代主宰的血脉记忆?
阴恻恻的声音从大皇子喉间挤出,林宇后颈的汗毛瞬间炸起。
这不是大皇子的声音——他听过庆国储君的每一次朝会发言,此刻这声音里裹着数十种不同音调的重叠,像无数人同时在说话。
大皇子的眼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一道半透明的丝线从他眉心钻出,穿透了林宇刚刚撑起的逆鳞屏障。
跨维渗透能力 10%→18%,战术沙盘的提示让林宇后背沁出冷汗。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丝线是莫天邪的傀儡丝线——庆国密库里的玉牌,竟成了对方定位的锚点!
小心!范闲的折扇再次展开,愚者星轨突然活了过来,在空气中划出银色弧光,精准地卡在丝线与林宇咽喉之间。
扇面与丝线相触的瞬间,投影里的玄衣人突然挥出一拳,金光顺着扇骨窜入范闲体内,林兄的鳞片...他闷哼一声,扇骨上的星轨开始与投影共鸣,和初代钥匙持有者一样...在排斥神庙本源!
密室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淑宁公主的声音混着甲胄碰撞声传来:守好偏门!
密库里的玉牌有异动,若让闲杂人等闯进去
林宇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倒计时已经跳到71:55:12,黑血般的雾气正顺着玉牌投影的边缘往密室里钻。
大皇子的瞳孔完全变成了黑色,傀儡丝线又粗了一圈,正顺着范闲的折扇往林宇面门缠来。
逆鳞突然在他心口炸开剧痛。
这不是之前的灼烧感,而是一种撕裂般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骨头里破体而出。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神隐骨的纹路正从幽蓝转为青芒,每道纹路都在震颤,像是在回应投影里玄衣人的每一个动作。
规则不是枷锁...林宇无意识地重复着投影里的话,青芒顺着他的血管往指尖涌去。
他能感觉到神隐骨在共鸣中苏醒,虚界之钥的力量正突破最后一层封印——
咔!
密室木门被撞开的瞬间,林宇手背上的青芒突然暴涨。
该小说中存在人物错乱的问题,范闲、王启年、林婉儿、大皇子、淑宁公主均为《庆余年》中的人物,与故事中“林宇”等人物及情节不匹配,属于与小说正文无关的内容。
剔除这些内容后,小说内容如下:
青芒如活物般顺着林宇手背的血管窜上手腕,在接触到玉牌投影的刹那突然炸开。
那道原本笼罩密室的规则光幕像被利刃划开的丝绸,刺啦一声裂出蛛网纹,幽蓝的碎片簌簌坠落,撞在青砖上便化作黑雾消散。
不可能!钥匙认主需要『因果契约』!
尖锐的尖叫撕裂空气。
林宇这才看清,规则光幕破碎处浮着个青衫客虚影——他面容模糊如被水浸过的画,双手正徒劳地抓向四散的光片,声音里混着金属刮擦的刺耳杂音,初代...初代不可能绕过契约!
逆鳞在林宇心口灼烧的热度突然转作清凉,他后颈的神隐骨纹路泛起与投影中玄衣人相同的青芒,某种跨越时空的共鸣在骨髓里震颤。
数据面板的红光突然转为暖金,虚界之钥压制规则投影:进度47%→62%的提示让他瞳孔微缩——原来这所谓的神庙规则,竟是某种封锁钥匙的枷锁?
林宇猛地抬头。
原本悬浮的玉牌投影突然扭曲成漩涡状,玄衣人的身影被扯碎重组,露出下方重叠的轮廓——那是个由黑雾凝成的巨大虚影,头颅是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叠成,脖颈处缠着锁链般的因果线,与之前在系统提示里见过的冥渊画像分毫不差!
一道青铜流光从黑雾中穿出,在半空凝成巴掌大的罗盘。
林宇喉结滚动——那罗盘的纹路竟与某人腕间的胎记一模一样!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罗盘中央浮着半透明的人影。
第二任持有者...正是冥渊的因果傀儡。一个带着刺骨凉意的声音响起,当年他用某人的残魂封印玉牌,却不知...血脉共鸣会唤醒钥匙。
某人腰间的玉牌突然炸开。
墨色雾气裹着碎玉飞溅,他踉跄着撞翻案几,茶盏摔在地上溅起褐色水渍。
林宇看见他眉心的傀儡丝线正在断裂,黑色的眼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慌乱的棕瞳:这不是神灵...是吞噬者!他跌坐在地,双手撑着青砖往后缩,我...我供奉了十年的神庙,竟是要吞掉世界的怪物?
林宇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神隐骨的青芒顺着手臂爬进心口,逆鳞处传来熟悉的血脉灼烧感——那不是疼痛,更像某种久闭的门被轰然撞开。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抓住悬浮的玉牌,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窜遍全身,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玄衣人在虚空中转动十二把骨钥,冥渊的黑雾裹着世界本源疯狂蔓延,某人在血雨中将残魂封入罗盘......
叮——
数据面板在视网膜上亮起刺目的金光,虚界本源掌控度:神庙23%的提示让他呼吸一滞。
原来所谓的神庙规则,不过是冥渊用吞噬来的世界本源编织的谎言!
而自己体内的神隐骨,才是打破这谎言的钥匙。
林宇这才发现,密室的青砖地面正泛起细碎的震颤,墙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那是某种密库机关启动了!
有股力量正与玉牌投影共鸣,顺着力量的来源看去,银芒正爬上某人的指尖:机关启动前必须拿到玉牌核心,否则......
话音未落,密室外传来甲胄相撞的脆响。
一个威严的声音混着机关运转的轰鸣穿透木门:启动第三层锁魂阵!
无论里面是谁,都给我困死在密库里!
林宇握紧玉牌,青芒在掌心凝聚成钥匙形状。
他能感觉到虚界之钥的力量在体内奔涌,逆鳞处的灼烧感化作清晰的指令:打破规则,抽取本源,封印裂隙......
而在这一切之上,有个更清晰的念头在他脑海炸响——原来从他捡起玉牌的那一刻起,所谓的任务就不再是系统的要求,而是血脉里刻了千万年的使命:
他是钥匙,是逆鳞,是那个该站在虚空中,用骨钥撑起十二重世界的......
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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