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的声音不大,可他的一字一句都如九霄惊雷一般,落入夏雪的耳中,随后轰轰炸响。
“少年应有少年狂,蔑昆仑,笑吕梁.......”夏雪长长的睫毛颤动,明眸闪烁,喃喃自语。
夏东海同样心神震颤,被林泽说的话给震惊到了。
怕?
我为什么要怕?
难道就因为他是《读者》杂志的总编?
就因为他是全国作文大赛的评委?
这是来自少年的蔑视。
少年应有少年狂,蔑昆仑,笑吕梁...
这些话说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意气风发,无所畏惧,不怕权威,纵使枷锁缠身,规则束缚,依旧不乏踏碎一切的勇气。
这才是少年意气。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少年的样子。
就像是林泽说的,就因为江涛是《读者》杂志的总编,就因为他是全国作文大赛的评委,便连回应的勇气都没有,那还称什么少年?
“好!”
“说的好!”
夏东海拍案而起,同时意识到自己让林泽忍耐退让,则是在扼杀一个少年的风发意气。
而且,林泽也绝对不会退让跟忍耐。
如果林泽会因为江涛是《读者》的总编,是全国作文大赛的评委退让。
那他就是不是林泽了。
也更不可能写下《我们凭什么民族自信》这样的文章。
他也不会对林泽如此欣赏喜爱。
“少年应有少年狂,蔑昆仑,笑吕梁,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泽,少年人,就应该这样!”
夏东海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甚至觉得从林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样子。
不,自己少年时,虽然也是书生意气,但却没有林泽这股子打破规则枷锁束缚的勇气。
林泽他不仅意气风发,他还狂......
肆意飞扬的狂。
“你想公开回应,那叔叔就陪你玩一次,说吧,你想怎么回应。”
“他江涛不是说我写的文章华而不实,徒有其表,内容十分空洞吗?那我就用文章回应他就好了!”
听到林泽要写文章回应江涛,夏东海不由的来了兴趣,当即拿来了纸笔。
夏雪更是目露期待,她真的好奇,以林泽的写作水平,会写出怎么样的文章来回应江涛。
“快写快写。”她迫不及待的催促了起来。
“小泽别急,慢慢写。”夏东海同样期待林泽的文章,但写文章是件细活,他知道急不得。
所以想让林泽安静的构思。
然而林泽却是将纸平铺,开始落笔。
“答公知江涛?”
看到林泽写下的标题大字,夏东海顿时就神色一震。
夏雪更是美目闪烁,微微抽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一上来就给江涛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不过公知文就是在江涛这些杂志总编的推动下才盛行起来的,说江涛是公知也确实没说错。
“悉闻读者杂志总编江涛对我参加全国作文大赛的文章成绩存疑,今借京华报社寥作回应。”
林泽并没有注意到夏东海跟夏雪的反应,继续提笔书写。
“其一:江公知身为全国作文大赛评委,却在赛后对我的成绩存疑,是否可以认为其他评委对我的打分有失偏颇。”
“聪明!”
夏东海暗道一声,这个问题表面上不痛不痒,可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直接将江涛拉到了其他评委的对立面。
你江涛质疑林泽的成绩,不就是质疑其他评委吗?
到时候把其他评委拉下水,林泽的处境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其二:江公知既是全国作文大赛评委,又是《读者》杂志的总编,赛后当着媒体诋毁我一个学生的文章,是否有失身份?”
这是,通过社会身份对比,把自己树立成弱势一方?
“林泽这小子,厉害啊!”
夏东海眼中闪过惊讶,他惊奇的发现,写这种公开回应的媒体文章,林泽似乎比他这个杂志总编还信手拈来。
“其三:我与江公知素无交集,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江公知却当着媒体的面刁难我一个学生,我辗转几夜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是我文章写的太差?
还是说江公知有其他的原因呢?”
呲......
看到这,夏东海已经开始微微吸气了。
江涛当着媒体的面说林泽的文章差,却大捧周开元的文章,圈内人其实都知道是为了杂志销量。
但很多外人不知道啊!
林泽这么一问,到时候可就引人遐想了。
一旦江涛的真实目的被揭破,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江涛自己有麻烦,读者的销量估计也会受到影响。
这就犀利了。
“其四,回到文章本身,江公知说我华而不实,夸夸其谈,非常的空洞。
我请问,我文章哪一句华而不实,有夸大之嫌?
是我国延绵的边境,广袤的国土有假?
还是这些年华夏民族取得的成果夸大?
亦或者是,我华夏无数圣贤先辈用自己的脊梁,透露,热血,换来的数千年传承有夸大之嫌?”
写到这里。
林泽的言辞越发犀利起来。
“依我之见.......”
“空洞的,并不是我的文章。”
“而是江公知的双眼。”
“若非两眼空空,江公知岂会看不见我华夏先贤数千年来的钢铁脊梁?”
“若非两眼空空,江公知岂会看不见我华夏那百年屈辱,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浴血重生?”
“若非两眼空空,江公知又岂会无视一代又一代人迎头追赶西方取得的成绩?”
“......”
“现在都2007年了!”
“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满目疮痍的华夏,如今日月焕新,生机勃勃,不是你在《读者》上刊登几篇崇洋媚外的文章,就可以改变的。”
写到这,夏东海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没想到林泽竟然这么刚。
竟然对着读者杂志开炮了。
这是要把读者的口碑给打落神坛啊!
“牛啊小泽,你这个回应放出去,不仅是江涛要的声望要大跌,读者杂志估计都要受到牵连。”
夏东海咋舌,然而林泽却总感觉意犹未尽,结尾还缺少点什么东西。
“有了!”
思索片刻,他重新提笔。
“说了这么多,最后再送江公知几句话吧!”
“一个跪久了的人,连站起来都有恐高症,一说到钱权,立马瞳孔放大,一提到女人,马上兴奋不已。而一说到道德,民生,良知,责任,则一个个噤若寒蝉,不关我事,不感兴趣。一个个精到骨头的个体,组成了一个奇葩的群体。”
“这个群体,以前叫做汉奸.......”
“而现在叫做,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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