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些年
我们都在犯一些错误
那是因为
我们对一些事物还不太了解
树木的断枝
对我们有什么牵挂呢
谁又懂得我们真正的梦想
山上的银杏树
已经到了它们最美的季节
我们也没有什么对它们奉送
2
现在，我们看见一些时光的漏洞
在捕捉我们
它们也在修复着一些旧梦
在时光的沿壁轻轻敲打
一丝细响也在空中缓慢流动
那些轻飘飘的旧事走远了
再也不能回复我们的问候
3
山上的黄叶杨
并未在凝固的思想中往世外飘走
山上的几座坟茔
让我们看见
古人的睡梦也是多么香甜
安息吧
死去的思想也不愿复活
让他们的骸骨在泥土中腐烂
春天里
已经发芽了的事物
总会尽情地往上生长
4
现在，思想的游丝
在一株黄刺玫上停下来了
一整片核桃树也显得多么开心
山上的空气还没怎么被污染
我们的内心也非常强大
尽管一切都是那么虚无
山中也没有什么流传的故事让人感动
我们也不会因为一只野狗的狂吠
对世间的一切感到绝望
5
呵，禹州湖岸栖庭
我们来了
那儿又有什么让我们颂唱呢
如果一个人整天都像打了鸡血
抓这个，逼那个
我们也会感到紧张
这儿有一些平静的心
任何人都不会变得疯狂
我们相信
我们会有美好的时光
因为，在山上
我们也能看见无边无际的旷野
它虽然遥远
也能让我们的内心和视野
无边无际地辽阔
6
是的，今天的头发有些飘
一只小老鼠撞进我们的视线
它磨牙，咀嚼，唠叨
不过显示出一个小老头的心胸狭隘而已
我们的心胸要开阔一些
并且更有远见和卓识
一只小老鼠的愤怒
又能将我们怎样
它不过要啃噬一些草木对我们报复
我们也不必用捕鼠器
让那只老鼠感到疼痛
7
在那只小老鼠的诅咒中
我们梦见了一个池塘，以及
远方原野的一些荒草
从一个小山坡走上去
那儿的杉树已经长得非常茂密
旷野的风啊，你要到哪里去
愿不愿意为我们歇歇脚
8
穿过云杉林
我们遇见一片杂木树
红红的花朵多么艳丽啊
远处的钟声
让我们看见未来的脚步
我们走
一刻也不愿在某处过久地停留
寻找幸福的路上
我们也总是非常地匆忙
山下那些弯腰种植草木的人们啊
为了营造舒适的环境
再累，也不曾叫一声辛苦
9
在那株红宝石海棠旁边
我们集体唱一些赞歌
风的味道已变得非常甜美
在那片松树林里
我们又能说一些什么呢
一些风的翅膀折断了
那些不能起飞的风
似乎总能得到谅解
怎么会和风计较
有谁的心胸还会比我们的心胸开阔呢
没有谁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也不会在路上设一些陷阱
路过的人不小心
也不会掉下去
当然不需要我们善意提醒
放心大胆地往前走吧
在这个世界上
总有无尽的宽容在等待我们
10
今天，一阵西北风
又让一夜显得有些寒凉了
好在不是北方
会卷起风沙
让我们没有固定的住所
其实，我们不需要固定的住所
我们并非在四处流浪
而是在沿着心灵的轨道前行
只要山上的草木茂盛
四季的花儿能够自然地开放
我们就会心安理得
岩崖上小小的蔷薇花
开得人内心的琴弦震颤
一条流向远方的河流
会不会从另一个方向回来
11
今天，有一个少女向我们问路
她说她总是走错方向
而她的灵秀
让草木含羞
让蝴蝶躲闪
一只小鹿也回头看她
溪水岸
她和那只小鹿戏耍
小鹿儿引颈喝水时
她也掬起一捧水喝
这让我们想起幸福美好的童年
多么鲜艳的花朵
正在山野盛开
12
今天，也没有什么让我们想起
民间所谓的陷阱
其实都是用来对付豺狼
一些往事已经衰败
前进的路上
我们根本就不必往后撤退
就让五月的太阳炽热地燃烧吧
一颗明艳的心
不可能在六月里燃烧成灰烬
还有一些明艳的花朵
会在谢落以后结上幸运的果实
我们的灵魂不会在四季萎缩
即便是严冬，它柔软
却也有着无穷的韧力
尽管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物
也把一件过时的器皿浇铸
要它随着季节燃烧
卑微者猥琐的心思
我们都扔去喂狗了
我们的视野需要无边的辽阔
我们的心胸
需要如白昼时天空一样敞亮
13
我们不会
对一只失去了意志力的昆虫
抱以过高的期望
也不会对那些献媚的谗言者的污告屈服
一个窃取他人成果的盗墓贼
会在一条幽径上前行吗
过多的热量的挥化
让我们的脊背和额际有了汗水
凉风只是让树木轻轻摇摆
不会吹冷我们的心
让盗墓贼狂烈地咆哮吧
在权势和金钱利益面前
它也总是会点头哈腰
如果它是一只狗
会有人用脚把它踢开
那位美丽的牧羊少女
绝不会用鞭子将它轻轻抽打
14
山下的河流啊
终于又有了一些宽泛的波浪
打鱼船在微波上轻轻摇晃
捕鱼的人啊有时也很绝望
他们不会每天都提着满满的希望和信心回家
但我们还是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能让生命停留在一个点上隐逝
15
现在，我们要往河流的上空去吗
一些思想在那儿游荡
那朵白云
好像也在等候着我们
还是让燕子们去轻声呢喃吧
它们似乎总在咀嚼着什么
回味着什么
思想的游鱼也总是让它们沉醉
人类美好的梦想
总有一些会得到实现
16
池塘边
一尾思想的游鱼
在向着我们张望
龙卷风会把它抛得很高吗
只有大海的浪涛
在对它呼唤
在那些宏篇巨制中
我们的思想不会轻易靠岸
至于那些虎视的狼眼
和人们内心狭隘的嫉恨
就在无声的风浪中死灭吧
我们还是要轻声唱歌
回复到童年欢乐的神情
17
一些生命在沿着陡坡上升
所谓浮光掠影
不过是鸟儿们吞噬了硬性物件
当春天的阳光将它们赶往夏季的时候
它们激动的心也在颤抖
昨夜咆哮的狂风
赶走了所有的狼群吗
今天的大地依然在一片明光之中
我们也不去猜度昨夜的黑暗了
一只鹰的回顾
也会让旧事变得多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