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科幻小说 > 幻想三国之从忽悠诸葛亮算账开始 > 第79章 火攻夜袭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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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陆天策的军帐里已经聚了七八个身影。

案几上的陶壶蒸腾着热气,柏拉图往茶里撒了把薄荷叶,清凉味混着墨香在帐中漫开——这是他特意准备的醒脑茶,说能让思考更清晰。

主公,孙武先生到了。帐外传来亲兵的通报。

陆天策正用树枝在沙盘上划着汉尼拔营寨的轮廓,闻言抬头,见白须老者掀帘而入,衣袂带起一阵风,将沙盘边缘的汉字小旗吹得摇晃。孙先生,他指了指身旁的草垫,韩信的赤旗,汉尼拔的粮道,曹操的茶约,您看该从哪处下刀?

孙武的手指在沙盘上点向西北角:粮草。他的指甲里还沾着晨露打湿的泥土,昨夜斥候回报,汉尼拔将八成军粮囤在北坡木栅营,守将是他新收的羌将阿古达。

此人嗜酒,每夜丑时必醉。

话音未落,帐帘又被掀起。

田单裹着一身草屑挤进来,腰间的火折子碰在铜壶上叮当作响:草民刚从敌营外围回来!他扒开众人凑到沙盘前,指尖蘸着茶水画出条弯曲线,北坡有片松树林,树油浸了三年,沾火就着。

若能摸进去......他突然压低声音,眼里燃着跃跃欲试的光,放把火?

陆天策的手指在沙盘边缘顿住。

他想起三日前系统提示里时空波动异常的警告,想起护城河底那半块玉玺碎片泛着的幽光——但此刻,汉尼拔的粮道像根刺扎在他心口。好主意!他拍案笑起来,震得茶盏里的薄荷叶直晃,这就叫火烧连营七百里!话出口又皱了皱眉,不过得改改,咱们烧的是粮,不是营。

帐中霎时响起几处轻笑。

庞统摇着鹅毛扇靠在帐角,扇骨上还粘着半片未烧尽的纸灰——显然刚从火药坊过来:田兄的火攻,黄忠的箭,再配上云长埋在松树林的绊马索......他突然顿住,扇尖点向陆天策,主公,得留个人盯着达芬奇的机关。

那老东西前儿刚给粮营加了铁网。

我去。声音从帐门传来。

黄忠掀帘进来,箭囊里的狼牙箭撞出清脆的响,末将带三百弓手守西坡,敌营火光一起,任何增援都别想过那片芦苇荡。他伸手抹了把脸,胡茬上还沾着露水,倒是主公,得准备套说辞——若火攻不成,咱们得有退路。

陆天策摸出酒葫芦灌了口,辛辣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他望着沙盘上代表幻想村的小红旗,又看了看标着汉字的赤旗标记——韩信的突然出现像团阴云压在头顶。

但此刻,他必须把所有筹码押在汉尼拔身上。退路?他扯了扯嘴角,等火起了,曹操的茶约,韩信的赤旗,都得给这把火烧出个明白。

子时三刻,北坡的松树林里起了风。

田单趴在灌木丛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胸甲上。

他摸了摸怀里的火折子,牛皮套子被手心的汗浸得发软——这是诸葛亮特意改良的,浸了松油,就算沾了露水也能擦燃。

队长,守将帐篷亮灯了。身后的小卒压低声音。

田单眯起眼。

透过松针的缝隙,他看见阿古达摇摇晃晃走出帐门,腰间的酒壶撞在甲片上叮当作响。

两个亲兵扶着他往茅厕走,脚步声渐远后,营寨里只剩下巡夜兵的脚步声和篝火的噼啪声。

动手。田单的声音比夜风还轻。

火折子擦燃的瞬间,松油裹着火星窜上树身。

第一棵松树烧起来时,田单还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第二棵、第三棵连成火海时,他的耳朵里只剩轰鸣声。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看见敌营的巡夜兵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听见粮仓木门被烧裂的噼啪声,听见有人用匈奴话喊救火,但更多的是抓奸细的嘶吼。

撤!田单扯着小卒的衣领往林外跑,背后的热浪烤得后颈生疼。

他眼角瞥见西坡方向闪过几点寒芒——是黄忠的箭,精准地射穿了试图冲过芦苇荡的敌骑咽喉。

同一时刻,汉尼拔的帅帐里,青铜酒樽砸在地上,酒液溅湿了绣金战靴。

他盯着探马来报的粮营全毁四个字,指节捏得发白。追!他抽出腰间的罗马短剑,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带三千铁骑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天策站在山坡上,望着那片翻涌的火光。

他摸了摸腰间的引能石,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这是系统提示时空波动时掉落在护城河底的,此刻正随着火势跳动。放滚木!他对着山下喊,声音混着风声传开。

早埋伏好的弓箭手拉动绳索,预先堆在坡顶的圆木顺着陡坡滚下,砸在追击的骑兵群里。

绊马索在马蹄下骤然绷直,几匹战马前蹄腾空,将骑士甩进路边的荆棘丛。

陆天策望着敌军阵型被冲散,突然笑出声——曹操说他藏私,汉尼拔说他懦弱,可谁能想到,那个在晨雾里说喝茶的村长,早把陷阱埋到了敌人的粮道边。

达芬奇的工坊里,金属零件散了一地。

他蹲在被炸毁的防护装置前,指尖沾着黑黢黢的火药灰——这是庞统的杰作,那家伙总爱把炸药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落在他胸前的怀表上,秒针走得格外清晰。有趣。他低声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看来这场游戏,要更热闹了。

火势渐弱时,陆天策摸出酒葫芦又灌了口。

远处传来敌军的叫骂声,混着马匹的嘶鸣。

他望着汉尼拔帅帐方向忽明忽暗的灯火,突然想起三日后的许都茶约,想起韩信的赤旗,想起系统提示里时空轮回的警告。

但此刻,他的目光落在被火光映红的夜空,嘴角慢慢扬起——等明天太阳升起,他倒要看看,那个不可一世的迦太基将军,被烧了粮草后,还能不能端得住那副军事天才的架子。

主公,亲兵跑过来,田队长他们撤回来了,只擦伤了两个。

陆天策应了声,转身往军帐走。

夜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像群黑色的蝴蝶。

他摸了摸袖中温热的引能石,低声道:看来,该准备些调侃的话了...

火势渐弱时,陆天策正用草叶擦着酒葫芦口的灰烬。

山风卷着焦糊味钻进鼻腔,他望着不远处被烧得只剩骨架的粮营木栅,喉结动了动——这把火烧掉的可不止是粮草,更是汉尼拔不败战神的金身。

主公,汉尼拔的帅旗动了!亲兵的声音带着雀跃。

陆天策抬眼,果然见那面绣着迦太基战象的猩红帅旗正缓缓后撤。

他扯了扯被烟火熏黑的衣领,突然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牵马来。

您要去哪?亲兵急得直搓手,敌营还有残兵——

去会会老朋友。陆天策翻身上马时,嘴角勾起狡黠的笑,他烧了我半亩菜田那会儿,我可记着呢。

战马踏着余烬小跑,铁蹄溅起几点火星。

汉尼拔的临时指挥所设在一片焦黑的槐树下,陆天策在十步外勒住缰绳,马蹄扬起的尘土恰好扑在正低头看地图的迦太基将军脸上。

汉将军,他扯着嗓子喊,尾音故意拖得老长,您的粮草味道怎么样?

烤松油混着粟米香,比您上次送来的见面礼可强多了——要不要尝尝我的毒菜?

汉尼拔猛地抬头,军帽下的蓝眼睛燃着怒火。

他腰间的罗马短剑噌地出鞘半寸,又咔地收了回去。陆天策,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青铜,你的确有几分本事,但这只是开始。说罢抓起案上的羊皮地图,转身往辎重车走去,皮靴碾碎了脚边半块烧焦的木牌。

陆天策望着他的背影,拇指摩挲着马鞍上的刻痕——那是三天前汉尼拔派刺客留下的。

他本想再补句下次记得给火折子上油,却被前方传来的喊杀声打断。

敌骑从左翼包抄!

弩手压阵!

陆天策拨转马头,见己方防线被冲开个缺口。

他眯眼数了数敌军人马——不过五百,显然是汉尼拔留下的断后部队。

可这五百骑像根刺,扎得己方阵型歪歪扭扭。田单!他扯开嗓子喊,集中火力攻指挥部!

田单正带着二十个火头军往残营里扔火把,闻言抹了把脸上的黑灰。

他抄起根烧得通红的木杆当令旗,吼道:火字营跟我冲!

砸了那辆镶金马车!二十人瞬间散开,有的甩飞火流星,有的往车轱辘下塞炸药包。

镶金马车的帷幔刚被掀开条缝,就被火箭钉死在车架上。

汉尼拔的马鞭重重抽在车夫背上:快走!辎重车碾过焦土的声音里,陆天策听见他咬牙切齿的撤退。

正当己方士兵欢呼时,西边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陆天策的后颈猛地一紧——这不是汉尼拔的骑兵,马蹄声里混着中原战马特有的踢踏。

他勒住马转身,正看见一抹玄色披风劈开晨雾,曹操的乌骓马就停在退路中央,鞍鞯上的龙纹在残火里泛着冷光。

陆村长,曹操抚着长须,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过所有人?

陆天策的手悄悄按在引能石上。

这石头从昨夜开始就发烫,此刻烫得他掌心发红。

他翻身下马,拍了拍衣摆的灰:曹兄,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杯茶聊聊人生?

我营里新得的蒙顶甘露,比许都的茶可香多了。

曹操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酒葫芦,又落在远处冒烟的粮营上。

他摇了摇头,玄色披风在风里翻卷如浪:不必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的笑话罢了。说罢一提缰绳,乌骓马前蹄扬起,在地上踏出个深深的蹄印。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随着晨雾飘远,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

陆天策望着那道玄色背影消失在山坳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引能石。

石头的热度突然加剧,烫得他缩回手。这老贼......他低声嘟囔,目光扫过还在清理战场的士兵,又落在田单扛着烧焦的车辕往回走的身影上。

主公!黄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老将的箭囊空了大半,箭头还滴着血,曹操的马队踩过的地方,有新鲜的车辙——

传令下去,陆天策打断他,目光扫过逐渐亮堂的天空,半个时辰后,军帐集合。他摸了摸被烟火熏得发疼的喉咙,又补了句,让诸葛亮把三天前的茶约帖子找出来。

黄忠的手在箭囊上顿了顿。

他望着陆天策微抿的嘴角,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长沙城头,韩玄也用这种表情说备战——那回,关羽的青龙刀劈开了城门。

老将的眉头慢慢皱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箭杆上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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