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哥哥,混蛋哥哥,不就是个比试吗,你不会下毒了吧。”谢必安脸上的担心藏不住,牛奶可是她这个世上除了亲人以外最亲近的人。
“或许他的血本就是颜色。”范无救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举起剑盯着牛奶,“安安快来这边。”
“怎么啦?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快过来!”范无救的语气顿时从温顺变得可怕。
谢必安被吓了一跳,一步步凑近范无救,糯糯的嘟囔着:“过来就过来嘛,凶什么凶嘛。”
“你是赶尸人吧,你来我们家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师兄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牛奶怯生生的回答。
“赶尸人?那是什么啊。”谢必安揪着个小脑袋,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称呼。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过来,“你们也别怪牛奶,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到现在了,有些东西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爷爷!”谢必安看到爷爷过来,赶紧贴过去,摸了摸爷爷的胡须,“爷爷抱。”
“安安大了,爷爷抱不动了,今天我说完以后,安安也该长大了,要学着保护弟弟。”
“弟弟?”谢必安嘟着嘴巴,显然是在纳闷,“我什么时候有的弟弟?”
“牛奶啊,爷爷啊,以后是照顾不了你们了,牛奶我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早把他看作是咱家的人了,以后你们就是兄弟妹三人了,要互相照应,咳咳。”
“爷爷你怎么啦?是感染了风寒吗?”谢必安担心的问道。
“爷爷没事,爷爷只是老了。”
“爷爷永远年轻,爷爷永远不会老,爷爷以后还要一直陪安安玩呢。”亲昵的说道。
“安安,你跟我过来。”老头转过身去,牵着谢必安的手往后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
仿佛非常普通的房间,没有金银的装饰,没有奢华的家具,有的只是普普通通,而在这普普通通的房间下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平平无奇的挂历后面藏着一个机关,轻轻拨动,整座屋子没有任何的晃动,只不过视野里一个地板有了被撬动的痕迹。
“爷爷,这是?”
“这年头,时不时的就会有危险,总得有些藏身之地,危险之时,兴许有保你们一命。这个地方现在只有你们三,我和你们娘知道,一定要保守秘密哦,尤其是你,安安。”老头捏了捏安安软软的小脸蛋,欣慰一笑。
“安安一定保守秘密。”谢必安抬起小手,与爷爷击了一个掌。
里面冷冷清清,一看便是常年没人居住,但里面却储存着许许多多的粮食与水源,甚至还有床在,这是为了长期避险而搭建的避难屋。
“你们三个坐,我跟你们讲讲牛奶的故事。”
牛奶怯懦的抬了抬头,却看到了爷爷的那一抹微笑,仿佛一切都过去了,对吧,一切不是都变好了吗?
“并不是所有的赶尸人都是绿血,但是绿色一定是赶尸人,他们是天生的赶尸人。”老头看了看牛奶,“你很早就知道自己是赶尸人了吧。”
牛奶思索了一会,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
“早在几百年以前,湘西并不叫湘西,那里叫做湘国,以强大的蛊术与幻术为名,那个时候整个国家都是清一色的赶尸人,也都是纯正的绿血。民风淳朴,待人平和。在外国发生战乱和饥荒时,湘国都会一并收拢,给予地盘以休养生息,从此以后,外来的人口便越来越多。这个时候悲剧就开始了,长此以往,不少湘国人会与外来人结婚生子,并立足于湘国。”
“这不是好事吗?”谢必安疑惑的摇了摇头。
“安安不要打断爷爷的话,故事才刚刚开始。”
“湘国人有一个特性,一旦与外地人交配,生的子嗣不会再有绿血的存在,天生的血液就是红色,虽然也可以成赶尸人,但很多秘术与功法便无法学习,实力自然会大不如前。”
“安安明白了,因为实力弱了,所有外国入侵,所以就开始了悲剧。”安安举起小手,开启了抢答。
啪的一声,谢必安的脑袋瓜就挨了一个巴掌,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范无救,“哥你打我干嘛。”
“好好听,不然待会就不是一个了。”范无救冷漠的回答。
“哼!哥哥坏死了,还是牛奶弟弟好。”于是乎便一小步一小步的往牛奶那挪。
“并不如此,虽然单个的实力不如,可出生的人口规模却逐渐的庞大,可能是纯种的绿血不宜生育的原因,红血的人口越来越多,以至于在20年后,整个湘国境内的红血人口是绿血的十倍往上。这也就导致了分歧,红血人开始觉得一开始给予的土地太少,已经不适宜他们生存,于是开始了对绿血的征讨,并自立为国为湘西,原本的绿血人便改名为湘东。湘西虽然单兵实力不如湘东,但胜在人多,而且大多都是年轻壮年,本身就比较有优势。再加上湘东大多数都是依靠蛊术与幻术,自身的战力并不强,所以在湘西的夹击与偷袭之下,湘东的领地愈来愈少,人口也越来越少,青壮年越来越少,剩下的大多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自此,湘东投降,愿意臣服湘西。”
“那为什么现在没有听说过湘东呢?”谢必安嘴欠的插了一嘴,然后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杀气,于是赶紧回头,“大哥,我错了。”但小脑袋还是免不了一巴掌。
“就像这样,即使湘东投降,湘西还是不愿放过这么一个隐藏的祸患,时刻可能杀人的剑谁会留得下,于是湘西人在湘东境内开始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这也是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其中一例屠杀。终是鸠占鹊巢,湘国便只剩湘西。”老头思索了一会,便接着说:“在灭族之际还是多亏了一个湘西女孩,那个女孩爱上了当时的湘东王,怀着身孕偷取了湘西令牌,暗度陈仓之下,总算是一家人逃出了湘国,流亡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