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华灯初上。
林凡站在自己租住的小单间镜子前，审视着焕然一新的自己。
镜中的少年，褪去了几天前还带着的学生气和拘谨。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内搭简约的纯色T恤，既不过分张扬，又显得挺拔干练。手腕上，是一块他下午刚去专柜买的、价格适中但设计时尚的腕表。
这身行头，加上新买的旗舰手机，花了他将近一万块。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但现在，刷卡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我欺。”林凡满意地点点头。
外在的改变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内在气质的变化。重生带来的成熟灵魂，系统赋予的底气，以及“过目不忘”技能带来的学习能力提升，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从容。
这几天，他除了熟悉系统、规划未来，就是利用“过目不忘”疯狂吸收各种信息——金融知识、编程语言、甚至一些社交礼仪和时尚穿搭技巧。学习效率高得吓人，仿佛海绵吸水，大脑像一台超级计算机在高速运转。
“金碧辉煌KTV……呵呵，老同学，我来了。”
林凡拿起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直奔目的地。
金碧辉煌KTV，果然名副其实。霓虹闪烁，门面气派，门口停着的车也都不便宜，至少比林凡前世开的那辆二手国产车要好得多。
付了车费，林凡推门而入。大厅里装修得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喧嚣的背景音乐。
他按照班长在群里发的消息，找到了预订的最大包厢——“帝王厅”。
推开厚重的包厢门，一股混合着酒气、果盘香味和青春荷尔蒙的热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包厢里已经坐了二三十号人，正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炫目的灯光下，有人在声嘶力竭地飙高音，有人在玩骰子、划拳，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气氛十分热烈。
林凡的出现，并没有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毕竟包厢很大，光线也比较昏暗。
他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
果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班长张浩正在招呼大家吃水果；学习委员陈静和几个女生在安静地聊天；体育委员，也是班里的混世魔王之一的赵磊，正搂着一个染发的社会青年模样的人在大声吹牛……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角落的沙发上。
李晓婷赫然在座！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穿着一条粉色的小礼服裙，妆容精致。但她身边坐着的，却不是王少，而是另一个林凡有点印象，但不太熟的男生，似乎家里也有些小钱。两人靠得很近，正在低声说笑，显得颇为亲密。
看到这一幕，林凡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看来，没了自己这个“备胎”，她迅速就找到了下一个目标。果然是“广撒网，多捕鱼”的策略。
就在这时，坐在门口附近的一个男生注意到了林凡，惊讶地“咦”了一声：“林凡？你也来了？”
这一声，吸引了附近几个人的目光。
当他们看清站在门口的林凡时，都不由得愣住了。
这……这是林凡？
那个平时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或廉价T恤，总是低着头，不太爱说话的林凡？
今天的他，穿着得体，身姿挺拔，脸上挂着淡淡的从容微笑，眼神锐利，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我靠！林凡，你小子行啊！穿这么帅！”一个跟林凡关系还算可以的男生惊讶地喊道。
“是啊，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身衣服不便宜吧？”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一时间，不少目光都聚焦到了林凡身上，充满了好奇和惊讶。
李晓婷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循声望来。当她看到门口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这才几天不见，林凡怎么会变化这么大？那身衣服，那块手表，还有那种……让她感到有些刺眼的自信气质！
她身边的男生也注意到了李晓婷的失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奇地问：“晓婷，怎么了？认识？”
李晓婷回过神来，掩饰地撩了一下头发，语气有些复杂：“嗯……一个老同学。”心里却翻江倒海，那个被她几天前鄙夷地称为“高攀不起”的穷小子，怎么突然变得……有点耀眼了？
班长张浩也走了过来，热情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林凡，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进来坐！”
林凡微笑着点点头，从容地走进包厢。
他没有去凑热闹，也没有刻意去找谁，而是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饮料。
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冷静地观察着这场青春散场前的狂欢。
【叮！检测到来自李晓婷的复杂情绪：震惊、疑惑、不甘……】
【叮！检测到来自赵磊（体育委员）的不屑目光……潜在嘲讽目标。】
【叮！检测到来自王强（李晓婷旁边男生）的审视和一丝敌意……】
系统的提示不断在脑海中响起，林凡不动声色。
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缅怀青春，而是为了……收点利息。
果然，没过多久，麻烦就主动找上门了。
体育委员赵磊，人高马大，是班里有名的刺头，平时就喜欢欺负老实同学，林凡以前也没少受他闲气。此刻，他端着一杯啤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他的跟班。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才子林凡吗？”赵磊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眼神上下打量着林凡，“几天不见，穿得人模狗样的，发财了？”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看向林凡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包厢里的音乐声似乎都小了一些，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幸灾乐祸或看热闹的目光。
李晓婷也紧张地看了过来，她知道赵磊的德性，林凡以前可没少被他挤兑。
林凡端着饮料杯，轻轻晃了晃，抬起眼皮，迎上赵磊挑衅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还好。”他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既没生气，也没退缩。
这种平静，反而让赵磊觉得被无视了，脸色有些挂不住。
“还好？装什么逼呢！”赵磊把酒杯重重往茶几上一顿，酒液都溅了出来，“听说你高考就刚过一本线？这种成绩，以后毕业出来还不是给老子这种老板打工的命！穿得再好有什么用？！”
他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叮！检测到来自赵磊的直接嘲讽！】
【嘲讽内容：贬低学业成绩，炫耀（未来）社会地位。】
【系统建议：进行有力反击，打脸成功预计可获得80-150点打脸值！】
来了！
林凡放下饮料杯，缓缓站起身。
他比赵磊稍矮一些，但此刻，他的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有压过对方的趋势。
他看着赵磊，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缓缓开口：
“哦？赵同学这么肯定，以后会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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