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软件公司，经理办公室。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刘海涛和王建国两人，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林凡发来的那封邮件，脸色都异常难看。
“五十万？！他怎么不去抢？！”刘海涛看完邮件，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软件模块的优化，开口就要五十万！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未来科技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一年的净利润也就几百万，五十万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王建国也是眉头紧锁，他也没想到对方会开出如此天价。虽然他承认对方的技术水平很高，解决方案也确实诱人，但这个价格，确实有些离谱了。
“经理，这个价格……的确太高了。”王建国斟酌着说道，“而且，他还要我们出具盖公章的书面证明，承认原代码有缺陷，并认可他的方案……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公司的声誉……”
刘海涛脸色阴沉，眼神闪烁不定。
五十万，他确实肉痛。但更让他忌惮的，是那个“书面证明”。这玩意儿一旦流出去，就等于公司自己承认了技术不过关，以后还怎么在行业里混？怎么去竞标新项目？
可是……如果不答应呢？
那个“智能仓储管理系统”项目，公司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客户那边也催得很紧，一旦项目黄了，损失的可就不是五十万那么简单了！违约金、前期投入、公司信誉……加起来至少是数百万的损失！甚至可能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
而且，对方那句“性能至少提升30%以上”，也像一根羽毛，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如果真能达到这个效果，对于项目的最终交付和客户满意度，无疑是巨大的加分项，甚至可能为公司带来后续更多的合作机会。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那个张伟呢？！让他滚进来！”刘海涛突然怒吼道，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那个惹祸的亲戚身上。
很快，张伟就被战战兢兢地叫了进来。他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刘海涛指着张伟的鼻子破口大骂，“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人家开口就要五十万！还要我们公司给他出证明打自己的脸！这笔钱，是不是该你来出？！”
张伟吓得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道：“姑父……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你不知道？！你拿一堆狗屁不通的代码来糊弄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刘海涛气不打一处来，但骂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挥了挥手，让张伟滚出去，然后重新看向王建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王工，你说……对方的解决方案，真的有那么神奇？能提升30%的性能？”
王建国沉吟道：“从他之前邮件里附带的那段演示代码来看，思路非常新颖，逻辑也极其严谨。如果完整的解决方案也是这个水准，提升30%的性能，并非不可能。甚至……可能会更高。”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对方要求先付十万定金，才提供部分核心代码验证。如果我们不相信，可以不付。但他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刘海涛沉默了。
他知道王建国在技术方面的判断是可靠的。
“十万定金……”刘海涛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
如果只是十万，买一个验证的机会，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万一对方真的是个技术大神，这五十万花出去，能解决眼前的危机，还能提升项目质量，长远来看，未必是亏的。
至于那个书面证明……
刘海涛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证明可以开，但措辞上可以做做文章，尽量避重就轻。而且，对方要求身份保密，这份证明只要不主动泄露出去，影响应该也能控制在最小范围。
最关键的是，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
“王工，”刘海涛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你现在就回复对方！告诉他，五十万……我们认了！但是，定金我们可以先付，但必须先看到部分核心代码，并且由我们技术团队验证通过后，才能支付尾款和出具证明！”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一种试探。如果对方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这个合作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另外，想办法查一下那个收款账户的开户信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敢跟我们未来科技这么玩！”刘海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虽然他决定妥协，但不代表他会任人宰割。
“是！我马上去办！”王建国点点头，心中却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刘经理这是典型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不过，这也是生意场上的常态了。
……
林凡的临时邮箱里，很快就收到了王建国的回复。
看着邮件里未来科技提出的“先验货后付尾款和开证明”的条件，林凡嘴角微微上扬。
“意料之中。”
刘海涛这种老狐狸，不榨干最后一丝利益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也在林凡的计划之内。
他要的就是对方的“验证”。
只有通过了严格的技术验证，那份书面证明才更具含金量！
至于查他的账户信息？呵呵，他用的可是全新办理的、与过去毫无关联的身份信息，而且资金到账后他会立刻通过合法渠道进行转移和处理，想查到他本人，可没那么容易。
林凡不慌不忙地回复了邮件：
“可以。请尽快将十万定金打入账户。收到款项后，我会在一小时内提供第一阶段的核心优化代码包及相关说明文档。请贵公司尽快组织技术人员进行验证。我相信，结果不会让你们失望。”
“另外，友情提醒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贵公司在验证过程中故意拖延或耍小聪明，那么后续的合作，可能就没有必要了。”
邮件末尾，他还特意加了一句略带警告意味的话。
发送完毕。
林凡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到窗边。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他知道，未来科技那边，此刻一定在紧急筹备资金和组织技术团队了。
而他，只需要等待那十万块的“开胃小菜”到账。
“五十万到手后，除了填报志愿，或许可以考虑……在比特币上稍微投资一点？”林凡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个年代，比特币的价格还处于极低的水平，几乎无人问津。凭借前世的记忆，他知道这东西未来会疯狂到什么程度。
“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未来的钱，赚现在的钱。”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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