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商店的蓝光在视网膜上流淌时，我盯着新解锁的“AT4-CS火箭筒”图标几乎要笑出声。
流线型炮管搭配折叠式瞄准镜，弹仓里预装的高爆反装甲弹足以掀翻丈厚城墙，正适合送给方腊那座用民脂民膏堆砌的“圣公殿”。
鲁智深扛着邓元觉的背影刚消失在石阵拐角。
无人机的蜂鸣突然变调，摄像头传来的画面里，杭州城北门的吊桥正在吱呀作响。
三千“圣卫营”甲士如黑色潮水涌出，为首者正是方腊亲弟方貌，手中九环大刀比鲁智深的禅杖更粗三分。
“哥哥，那厮的刀能劈碎石磨！”
武松躲在断墙后，双刀上的缺口还在渗血。
他盯着方貌马首的鎏金鬼面盔，喉结滚动，“当年在鸳鸯楼，某家的刀砍到这厮甲胄上竟崩了刃——”
“崩的不是刀，是凡铁。”
我拍了拍背后的火箭筒，复合材料炮身凉得沁手，“看好了，今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开天的雷火。”
视网膜投影自动锁定方貌的鬼面盔，系统贴心地标注出其盔甲缝隙的弱点——胸颈连接处的吞口兽纹，正是这件宋代顶级铠甲唯一的命门。
方貌的九环刀劈开第一具铁浮屠的塔盾时，我扣下了火箭筒的扳机。
尾焰喷射的气浪掀飞鬓角碎发，火箭弹拖着橘红色尾迹划过战场，在敌方阵列中央炸开直径五丈的火圈。
九环刀正砍向林冲蛇矛的方貌猛然抬头。
鬼面盔的眼孔里映出飞来的火光，来不及发出怒吼便被气浪掀翻。
胸前的吞口兽纹甲胄直接被熔成铁水，在胸口烙出焦黑的“圣”字烙印。
“圣公殿的砖，可是拿百姓的骨头磨的吧？”
我踩着发烫的炮管换弹，火箭筒的光学瞄准镜里，方腊军的“圣”字旗正在火海中扭曲。
那些曾在睦州城楼抛洒滚木礌石的甲士，此刻在高爆弹的冲击下如同被风吹散的纸人，铠甲碎片混着断刃插入石缝，竟比他们当年刻在百姓身上的烙铁更刺眼。
林冲的蛇矛趁机刺入敌阵。
铁浮屠的战马踏着燃烧的敌尸突进，塔盾组成的楔形阵在火箭弹开辟的通道里畅通无阻。
蛇矛每一次挥扫都带起血雾——不是因为甲胄不坚，而是方腊军的士气已随着方貌的重伤彻底崩塌。
武松扛着断刀冲上城楼，双刀剁在吊桥的绞绳上，望着坠江的铁索大笑：“直娘贼！当年你家方腊在青溪县灌我喝毒酒，今日哥哥的火铳就送你家祖坟冒青烟！”
无人机的探照灯突然聚焦在杭州城中央的圣公殿。
鎏金琉璃瓦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殿顶的“圣”字宝顶足有两丈高，正被方腊的亲卫用铁链加固——他们大概以为，这用三十六根合抱木撑起的“天宫”，能挡住人间的怒火。
“第二发，轰宝顶。”
我调整火箭筒角度，系统自动计算抛物线的绿光在视网膜上闪烁。
方腊本人正站在殿门前，明黄披风被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捧着的玉笏板上，还刻着“替天行道”四个描金大字——这贼子，竟偷了梁山泊的旗号。
火箭弹尖啸着划破浓烟。
圣公殿的宝顶在爆炸声中碎成齑粉，鎏金碎片如暴雨般落下，砸穿殿内的青铜香炉。
方腊被亲卫扑倒在地，玉笏板断成两截，板面“天”字上的金粉，正好落在他额间新烙的“圣”字刺青上，像极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打开扩音器。”
我扯掉火箭筒的保险栓，硝烟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告诉方腊，他的‘天道’在火箭下就是堆黄土；他的‘圣公殿’，比不上梁山泊弟兄们用血汗堆的聚义厅！”
无人机的电子合成音在城上空回荡时，圣公殿的飞檐正在垮塌，那些用童男童女血祭的梁柱，终究抵不过一发现代武器的怒火。
鲁智深的怒吼从西门传来。
他扛着邓元觉的尸体踹开城门。
水磨禅杖上还滴着方腊军“神兵”的血——这些披着羽毛的跳梁小丑，在火箭筒的火光里连念咒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铁浮屠的马蹄踏成肉泥。
花荣的射雕弓此刻挂着庞万春的硬弓弦，每一支淬毒雕翎箭都精准收割着试图焚粮的敌兵。
箭尾红绫在火中翻飞，恰似当年清风寨的烽火，却不再是贼寇的讯号，而是王师破阵的号角。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我望着圣公殿废墟中爬出来的方腊。
他的明黄披风沾满灰尘，额间刺青被瓦砾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火箭筒。
这个曾让江南百姓闻风丧胆的“圣公”，此刻眼中只有恐惧，像极了当年被他剜去双眼的老妇。
“第三发，留给宋江。”
我换上最后一枚温压弹，感受着火箭筒在掌心的震动，“让他看看，当‘招安’的大旗遇上开天的雷火，终究是——”
话未说完，凤凰山后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宋江的“替天行道”旗终于逼近，明光铠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却抵不过我视网膜上闪烁的锁定红光。
火箭筒的瞄准镜里，宋江的乌纱帽正被风掀起，露出鬓角的白发——这个用弟兄们鲜血染红官服的伪君子，终于要在科技与忠义的交叉火力下，得到应有的审判。
鲁智深的禅杖砸在城砖上，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我披风的边角。
我却顾不上疼痛，只是盯着火箭筒弹仓里的最后一发炮弹——它将带着梁山泊的怒火，带着系统赋予的使命，更带着天下百姓对清平世道的渴望，轰然砸向所有背叛者的头颅。
当第一颗星星从硝烟中露出微光，杭州城的夜空被火箭尾焰染成血色。
无人机在圣公殿废墟上空盘旋，探照灯扫过“圣”字旗的残骸，那些曾被方腊军视为神明象征的图腾，此刻正蜷缩在火箭弹的弹坑里，如同封建王朝最后的苟延残喘。
而我手中的火箭筒，还有系统商店里闪烁的“电磁轨道炮”兑换选项，正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金国，让你见见真正的大宋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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