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装柔弱翻车后,我当众手撕诡异 > 第4章 血影夜谈与双重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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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墨呆立原地,痴痴望着镜中那阴森森的宗祠,宗祠里缭绕的雾气似有若无地飘着,泛着幽冷的光,许久才缓过神来,只觉脖颈处凉飕飕的,似有阴风吹过。

双腿发软地捡起听筒,听筒触手一片冰凉,耳边却只剩忙音,那忙音尖锐刺耳,像厉鬼的嘶嚎。

她不敢再多看铜镜一眼,铜镜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匆匆收拾出门去处理老钱家的尸变。

待事情解决,林小墨揉着发酸的后颈跨进租屋门槛时,月已爬过青瓦檐角,月光清冷地洒在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霜。

她身上还沾着处理尸变时溅的黑血,黑血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混着符纸烧糊的焦味,那焦味刺鼻又呛人,活像从乱葬岗里滚了一圈出来。

“啧,这老钱家的傻儿子,非说他爹诈尸是因为停灵时没摆够三牲。“她踢开脚边半块碎砖,碎砖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油灯在风里晃出昏黄光晕,那光晕摇曳不定,像鬼魅的身影,“也不想想,他往棺材里塞那么多金器,引了地鼠精来扒坟——“

话音未落,床头那部老电话突然“嗡“地一颤,电话的颤动声沉闷而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林小墨的手在镇阴印上顿住,镇阴印触手温热,带着一丝熟悉的灵力。

这部德国西门子电话搬来半年没响过,此刻黑色听筒正微微发颤,像有只湿漉漉的手在里面抓挠,那抓挠声隐隐约约,挠得人心慌。

她盯着那颤动的牛皮线看了三息,突然弯腰从床底摸出半块桃木板——今早刚用朱砂画了避祟符,还带着余温,桃木板上的朱砂红得鲜艳夺目,似要滴出血来。

“喂?“她把桃木板抵在耳侧,声音里混着漫不经心的笑。

电话那头先是沙沙的电流声,那电流声嘈杂而紊乱,接着传来极轻的抽气声,像是有人用破布捂住了嘴:“林...林姑娘?

城南张宅,您得来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林小墨扯了扯沾血的袖口,袖口上的血渍已经干涸,硬邦邦地贴着皮肤,“张宅?

张巡捕他叔那宅子?

上回他说请我吃醉虾,结果让我收拾了三只偷酒的黄皮子,账还没算呢。“

“不是张巡捕。“对方压低声音,那声音低沉而神秘,“是...是死人身上的符文。

不该存在的符文。“

最后六个字像根细针,“叮“地扎进林小墨太阳穴,那刺痛尖锐而清晰。

她捏桃木板的指节发白,眼前闪过幼时火光里的画面——墨氏宗祠的梁柱上,血红色符文爬满墙面,族老的尸体倒在供桌下,胸口的符文还在滋滋冒黑烟,黑烟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地址。“她的声音沉下来。

林小墨走在去城南张宅的路上,月光洒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四周的黑暗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路边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城南张宅的朱漆大门在夜里泛着青灰,像口倒扣的棺材,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林小墨贴着墙根绕到后巷,靴底碾过一片碎瓷,碎瓷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月光下那瓷片上还粘着半枚符咒——是改良过的锁魂咒,用黑狗血画的,咒尾却多了道歪扭的勾,像条蛇信子,黑狗血的腥味刺鼻难闻。

“玩邪术还学不精。“她嗤笑一声,指尖抹过腰间的铜铃串,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怕不是哪个半吊子...“

话音戛然而止。

正厅窗户透出昏黄灯光,窗纸上影影绰绰有个人形,那光影摇曳不定,似在挣扎。

林小墨贴着墙挪近,透过窗缝往里瞧——正中央的檀木棺盖被掀开一半,尸体直挺挺坐着,身上的寿衣染着黑褐血渍,血渍散发着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

最让她瞳孔收缩的是尸体胸口:暗红朱砂混着血,画着七重螺旋纹,最中心是朵六瓣梅花——正是墨氏驱邪术中“镇灵印“的简化版,只有族内嫡系才知的画法,那朱砂红得夺目,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

“谁准你们动这个的?“林小墨攥紧镇阴印,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镇阴印在手中微微发烫。

她推窗的手刚碰到窗棂,窗棂触手冰凉,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发出“咔“的轻响,那声响清脆而突兀。

头顶传来机关转动声,那声音沉闷而压抑。

林小墨本能地后仰,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鬓角钉进墙里,尾羽还在颤动,弩箭射进墙里的声音尖锐刺耳。

她顺着弩箭来源抬头,房梁上缠着粗麻绳,另一端系着个铁笼,里面堆着带刺的黑铁蒺藜——刚才若不是躲得快,此刻早被砸成筛子。

“好阴的手。“她抹了把额角冷汗,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抖出半把朱砂撒在脚下,朱砂撒落的声音沙沙作响。

地板缝里立刻渗出黑血,滋滋腐蚀着青砖,黑血腐蚀青砖的声音滋滋作响,“拿活尸血当机关引子...周天明那老东西?“

话音未落,又是“咔嗒“一声。

林小墨脚尖点地跃上供桌,身后的地板突然塌陷,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倒刺,倒刺闪烁着寒光。

她借着供桌边缘翻了个滚,镇阴印拍在墙面,符纹亮起的瞬间,整面墙的暗格同时弹出——全是淬毒的短刃,短刃弹出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奶奶的!“她抄起供桌上的青铜烛台砸向最近的暗格,烛台撞在刀刃上迸出火星,火星飞溅的声音噼里啪啦,“这宅子怕不是要把我做成腊味?“

就在她左躲右闪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那凉意刺骨,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后颈。

林小墨旋身挥出镇阴印,却见一道黑影也在同时出拳。

两人的招式在半空相撞,她倒退两步撞翻供桌,对方却稳如磐石,月光下露出冷硬的下颌线——是陈长歌。

“刑部的狗?“林小墨抹了把嘴角的血,血的味道咸腥刺鼻,“你倒会挑地方。“

陈长歌的玄色制服上沾着星点血渍,腰间的乌木剑还未入鞘:“有人报凶案,我自然要来。倒是林姑娘,半夜摸进凶案现场,比凶手还急。“

“少来这套。“林小墨踢开脚边的短刃,短刃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当我看不出?这机关专克驱邪师,连符文都是墨氏的——“

“所以你急着销毁证据?“陈长歌的目光扫过她腰间的铜铃,铜铃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三敕令的驱邪师,藏得倒深。“

林小墨的瞳孔骤缩。

她从未在陈长歌面前用过全力,这人却一眼看穿了敕令等级。

正欲反驳,墙后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