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关夺魁后的休整日,凌羽独自在精舍后院研习三元之力的融合。问天剑斜倚在石桌上,剑身符文突然不受控制地明灭,与他体内躁动的圣体之力产生共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金光自剑中迸发,将他整个人卷入虚空。
再睁眼时,凌羽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被星辉笼罩的洞窟。洞顶垂落着水晶钟乳,地面铺满发光苔藓,更令人震撼的是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古老壁画——画中人与他一样持有乾灵令牌,正与头戴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激烈交战。
“这里是……”凌羽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惊起一群发着幽蓝光芒的飞虫。他握紧问天剑,却见剑身上浮现出一段从未见过的纹路,竟与壁画中令牌的图案如出一辙。
“小家伙,倒是有些能耐,能闯进这上古宝窟。”沙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一位拄着枯木拐杖的灰袍老者缓步走出,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中,唯有手中握着的半块九子令牌泛着微光,“不过,你可知擅闯此处的后果?”
凌羽立刻抱拳行礼:“前辈恕罪!晚辈并非有意闯入,只是……”他将圣体与问天剑产生共鸣的经过如实相告。
老者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圣体?原来如此。万年前,正是圣体持有者以一己之力封印幽域裂隙。可惜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哀伤,“贪婪之人妄图掌控八宝之力,最终导致天地失衡。”说着,他抬手一挥,洞壁上的壁画竟活了过来——青铜面具人撕开空间裂缝,无数邪祟从中涌出。
“这些面具人,就是如今巫毒族和三公主背后的势力?”凌羽瞳孔骤缩。
“准确来说,他们是幽域的‘窥视者’。”老者将半块令牌抛向凌羽,令牌在空中旋转,映出无数破碎的画面,“九子令牌本是守护结界的钥匙,却被分成碎片流落世间。你以为艺林大会只是场比赛?错了,那是各方势力争夺令牌、重启幽域的幌子!”
凌羽还欲追问,洞窟突然剧烈震动。老者脸色一变:“不好!有人追踪你的气息找到了这里。记住,三日后的‘书’之环节,莫要轻信……”他的声音被轰鸣声淹没,一道黑影从洞顶落下,直奔凌羽手中的令牌。
“小郎君!接着!”熟悉的声音传来。媚儿的鞭子突然从虚空中甩出,缠住凌羽的腰将他拽出洞窟。再次回到精舍后院时,天色已近黄昏,云姬、梦螭和洛溪正焦急地四处寻找。
“你到底去哪了?我们找了你整整两个时辰!”云姬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
凌羽将半块令牌和洞窟中的遭遇娓娓道来,众人脸色愈发凝重。洛溪翻开泽灵秘典,手指停在某一页:“‘宝窟现,幽域动,窥视者临天下乱’,看来秘典记载的预言正在应验。”
梦螭烦躁地甩动尾巴:“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有本事出来和本姑娘大战三百回合!”
“恐怕他们的目标不只是九子令牌。”凌羽握紧拳头,“老者说圣体曾封印幽域,三公主和巫毒族如此执着于我,想必是想利用我的力量打开裂隙。”
媚儿突然凑近,眼波流转:“小郎君,那老头没说怎么破解危机?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他只说‘书’之环节不要轻信。”凌羽沉思片刻,“或许我们能在以血为墨的过程中,找到与八宝之灵沟通的方法。云姬,你还记得泽灵秘典里有没有相关记载?”
云姬翻开秘录,突然指着一段文字:“这里写着‘精血为引,心意为桥,若能在书写时达到天人合一之境,或许能唤醒沉睡的力量’。但以圣体精血书写太过危险,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洛溪突然起身,水蓝色裙摆泛起涟漪:“我有个想法。凌公子的圣体精血虽强,但我们可以用泽灵之力进行稀释调和,既能保留力量,又能减少损耗。不过……”她看向众人,“这需要我们四人同时施展三元之力,形成稳固的结界。”
夜色渐深,精舍内烛火摇曳。凌羽等人围坐一圈,乾灵、坤灵、泽灵之力与媚儿的媚术交织成光网。在力量的共鸣中,凌羽仿佛又看到了洞窟中的壁画,那些青铜面具人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冷冷地注视着他。
“小羽,你怎么了?”云姬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事。”凌羽握紧她的手,“我只是在想,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陷阱,我们都要守护住这方天地。因为……”他看向同伴们坚定的眼神,“我们是彼此的后盾。”
而此时,在皇宫深处的密室中,三公主正盯着水晶球中凌羽等人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圣体精血、九子令牌……很快,一切都将是我的。准备启动‘血书计划’,这次,定要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