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的惨叫声,陈老憨的怒骂声,响彻整个四合院,就连隔壁院子不少人都听着了!
当然陈实的惨叫声,是假的,他在陈家生活二十年,可不是白生存的,陈老憨拿起棍子,他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躲!
陈老憨一转身,他就知道,该往哪里跑!
东跨院热闹无比,门口,易中海和贾东旭脸色难看。
易中海咬牙:“东旭,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怨你娘,按说,借了陈家的樟木箱子,你家怎么也得单独送个肉菜过去!
这是咱院子里的规矩,但是你娘想着省下一道肉菜,想了这个法子,才被陈实钻了空子!
现在陈老憨这么收拾他儿子在,咱也不好去理论,你回头送樟木箱子的时候,别空着,放点喜糖过去!”
贾东旭一听傻眼了,不能讨回公道,还得搭上糖?
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憋屈的事儿?
易中海叹息一声,陈老憨做事儿滴水不漏,他要是带着贾东旭硬生生找过去,那今天就是不光赔上酒席的事情了,还得赔上他老好人的名声!
现在他的名声借着陈实已经散播出去,总不能赔了东西再去赔上名声吧?
这哑巴亏,只能吃了!
傍晚,天色灰蒙蒙的,眼看着就要下雪了,贾东旭黑着脸,和傻柱抬着樟木箱子,给陈实家送去。
陈实装模作样的躺在炕上,闷哼哼的没有说话。
等人都走了,田秀兰这才拿着红花油,给陈老憨推拿:“你说说,都这么个年纪了,你还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
小老实这孩子,从不主动算计人,他算计这一出,还不是因为易中海当众说咱家两个药罐子,孩子是给你出气呢!
你呢,对孩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揍孩子没打着,最后自个儿伤了腰,你这是何必呢?”
陈老憨:“你懂什么?易中海那老狐狸,那么费劲,给贾东旭摆了席面,陈实给破坏了,我要是不弄这一出,易中海那老狐狸指定上门来,到时候,破坏小老实名声怎么办?
我儿子,就是再混不吝的,那也只能我管教,你以为那小子不知道我是装模作样?
棍子衣裳角都没有挨着,他叫的整个胡同都听见了!
哼,我这就摆明了打给院子里人听的,这样一来,他们还怎么好意思上门找事儿?”
田秀兰:“你呀,一心为儿子,却整天朝着他吹胡子瞪眼的,你说说,你图什么?”
“哼,女人家家的,你不懂,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将我那工作日记拿过来,我总结点重点,交给小老实!”
田秀兰:“正好我张罗一下,明个儿小老实回门的事儿!”
“多准备点,正好,咱也回一趟老屋,这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爹娘的腿疼病犯了没有!”
“行,那明天你不上班?”
“不去了,先紧着小老实考铁道部的事情,等考完了,我带他去见见车队长,段长,司机,司机长那些人。
希望小老实能抓住这次机会,要不然,下次还真不定什么时候!”
田秀兰心中也忐忑不安,毕竟,陈实大字不识一个!
陈麦花:“爹,等哥考入铁道部,能去当火车司机吗?我听说,火车司机都可厉害了!”
陈老憨:“哪里那么容易?我都干了多少年司炉工了,都没有考上副司机,就你哥,八年能当上副司机,算咱陈家祖坟冒青烟!”
陈麦花撇撇嘴,她还以为可以去学校显摆,有个火车司机的哥哥呢,结果还是锅炉工!
陈实躺在床上,朝着沈幼楚凑过去:“你是不是想我了?但不好意思说?”
沈幼楚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她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泪水:“我...我没有!”
声音带着哭腔。
雪花飘飘的深夜,陈实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驾驭着水汽充足的蒸汽机车向着高傲的落马冲啊冲啊。
轮下哐当轰鸣,朵朵金花四溅,通过隧洞了。
钻出洞外,旷野风景读好,车轮贴着钢轨,赤裸裸地摩擦,上下同心共劲,呼哧呼哧,哐啷哐啷,火车向下压,轨道被压着。
使劲使劲,再使劲!
加油加油再加油!
冲啊!冲——
列车终于冲上坡顶,陈实将车上的排水阀一推,一股热流四处喷溅..
原来,成为蒸汽火车司机,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陈实还没有考入铁道部,但是对铁道部的工作,因为这个梦境,生出一丝向往!
一夜无话,灰蒙蒙的天刚蒙蒙亮,鹅毛般的雪片还在唰唰下落,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披上一层厚厚的白杯子。
“哎呦,这雪吓得可真不小!”
陈实推开门,一股寒气铺面而来,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身上的棉袄洗的发白,肘部还打着补丁,针脚细密!
大清早的就见易中海拿着墙角的扫把,开始清扫门前的积雪,扫帚刮过青石板地面,发出擦擦的声响!
“哎,易大爷,这么早起来扫雪啊?”
阎埠贵带着原矿眼睛,身上说着棕色的灯芯绒棉袄,陈实看着阎埠贵穿着,心中暗道,这阎埠贵不愧是小业主出身,从穿着打扮,能看出来,比陈老憨,还有易中海都体面不少。
易中海笑着说:“劳动光荣嘛,这后院聋老太太好几天没出来走走,我担心他在屋子里,闷得慌,万一出门摔着可就不好了!
老阎,你也快点扫把,这雪要是不及时扫,等踩实了,更难清理了,你那知识分子的小身板,可别冻着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着说:“佬人稼可是说了,知识分子也要老动画,我这不也要参加劳动了!”
阎埠贵说着开始扫雪了,
后院聋老太太住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出来,她裹着厚厚的棉袄,头上抱着旧头巾:“哎呦喂,我的老天爷,这雪吓得可真及时,昨个儿街道办还要组织扫雪呢。
这不,雪就自己来了!”
“老太太,您慢点!这地上滑,您要出门喊一声,我们帮您将门前雪扫了救星!”
“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
“陈老叔,你家煤球还够烧吗?我这多买了些,都摇好了,不过来拿!”
陈老憨:“水三,麻烦你了,我家足够的呢!这一场雪吓得好啊,瑞雪兆丰年,明年地里准有个好收成!”
易中海笑着说:“老陈,你和贾家明年家里粮食得满缸了,东旭媳妇和陈实媳妇,可都是秦家村的,在村子可都有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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