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他们一起去吗?”
“我想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他交代了侍生几句之后,直接打车到游乐园???
是的,游乐园。
“原来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这么想玩?”
“酪酪~”
试想一下,一只通体莹白的波斯猫毫不遮掩地通过那双凝视你的眸子来勾引你,你能忍心拒绝吗。
沈明月就是这样一只小猫,明明恐高恐得要死,还非要玩摩天轮,一旦不同意,那对眸子就泫然欲泣,微红的眼眶让人见了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摩天轮这样的东西对于小时候的我或许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但现在的我只会认为坐摩天轮是一件极其幼稚的事。可沈明月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早产儿的原因,他生下来到初中,往往住院的较多,沈爸沈妈平日里忙于应酬,自小就把他交给保姆照顾,这么弱柳扶风的身子,往往是被人拘在家里,不得随意出去的。
“那你待会要是害怕了,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可以拉着我的手吗?”
我牵起他的手,就像之前无数次牵手那样,可他的手过分冰凉。
机器开始缓缓启动,当原本那些清晰可见的物体缓缓变成一个一个模糊的小点,沈明月开始坐不住了,他的手捏得我生疼。
“你还好吗?沈明月。“
“我可以的。“
骗子,明明吓得要死,还非要睁开眼睛。
“我看出来了,你可以的。”
“我可以的。”
我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不再那么抖动。
时间缓缓过去,门打开了,沈明月差点吐了一身,好在门口就有个垃圾桶。
“结束了,沈明月,你太厉害了。”
沈明月睁开眼,我这才发现他额头全是冷汗。
“谢谢你,酪酪。”
“不用谢,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沈明月破涕为笑,他握起我的手,满怀歉意。
“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家突然就成了好起来了,家里给我转入更好的私立初中上学,可是我有很严重的恐高症,我被分到了七楼。那天我被吓到尿裤子了,后来我们班上的同学笑了我好久,还给我取了外号……”
尿裤子这件事其实说起来很小,可取笑不是。
小孩子不懂也许一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也不懂这件事会给一个敏感的小伙伴带来多大的伤害。小小的明月当时孤零零一个人遭受了三年的语言霸凌,而这份霸凌,随着日益增长的自尊心,伤害递增。
“后来,我一直想要再站在高处看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这个想法很强烈。”
“谢谢你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选择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给他递上一瓶水,“感觉怎么样。”
“很想哭,但是已经哭完了。”
这句话无疑将我们自己都逗笑了。
“还要再试一次吗?”
“不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于是在一个平常的下午,沈明月与那个小小的明月来了一场和解。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之后还有什么想玩的吗?”吐了那么多,我怀疑他都快把胃吐出来了。
“听说东台街最近有个超火的情侣打卡点,去不去?。”
“去看看?”
事实证明,如果有机会时光重来,我一定不会答应这个让我后悔终生的邀请——我在东台街看到了胡胡在表白,没错,向徐朝生在表白。
来了,那种言情小说里面的狗血味儿它又又又又又又又来了!
谁知道三个大活人怎么在马场飞速赶到这里的?
“徐朝生,我就问你一句,答不答应?”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和沈明月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
胡胡看见我们了,准确的说,是看见我们了,但是并没有准备搭理我们的打算。
她手捧一束花,试图强硬地将花塞进徐朝生手里。
花不算艳丽,黄色的玫瑰在绿叶的点缀下显得更加萎靡。
“你和李璟今闹矛盾拿我生哥开涮呢。”
徐轩打哈哈,金豆儿则试图劝人别冲动。
“胡姒衣,你在搞什么乌龙?”
“我没有,我很认真的,徐朝生,我再问你一遍,做不做我男朋友,我可以把我名下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部转给你。”
这无疑是一个很令人心动的选项,所有人都被胡胡这番话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我想你可能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再说一遍,我拒绝。”徐朝生的表情很冷,一如他拒绝当年苏夏夏那般。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人群吵吵嚷嚷,不少人早已认出事件中的女士是家喻户晓的天才设计师,可碍于沉寂的环境里,只敢小声嘀咕和拍照。
“如果今天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我保证胡设计师给的律师函只会多不会少。”沈明月率先打破沉默,随即看向两人,“你们也先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