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吗？那就让她看看……
我们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能走到哪一步。”
......
银狼的量子阴影没了之后，营地安静得让人难受。
林凡站在篝火剩下的灰烬旁边，脚底下的战术靴踩过一片烧焦的金属碎渣，碎渣裂开“咔”的一声，吓得他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看着穹顶外面那些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光点，心里琢磨：
“那是银狼留下的监视节点吗？”
“还是更里面的量子云在翻腾呢？”
桂乃芬在他身后说话了，声音故意放轻了：
“林先生。”
她递过来一杯热可可，杯子壁上还有水珠呢。
“大家都在临时会议室了，雷克斯说再等五分钟，他要把最后一块护甲螺丝拧紧。”
“那家伙老说：
‘上阵前装备不响，心跳才响’。”
林凡接过杯子，手指碰到热乎气儿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打仗的时候，桂乃芬举着直播设备冲在最前面，护目镜上全是雷属性流弹的蓝光。
她老说：
“观众需要最真实的战场视角。”
可现在她眼角的淤青还没消，睫毛上都是灰，就像一只炸毛了又努力整理羽毛的小动物。
林凡说：
“谢谢。”
他喝了一口可可，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可还是压不住嗓子里的难受。
他转身往临时会议室走，顺手摸了摸战术腰带的暗格，里面还有银狼机械猫标志的碎片，边儿上锋利得能划破皮肤。
到了临时会议室，这是用坏了的防御塔外壳改的。
姬子靠在角落的折叠椅上，火焰大剑斜靠在旁边，刀鞘上的焦痕跟她头发梢的红色差不多。
瓦尔特坐在长桌子的一头，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每一下都好像在敲什么精密仪器的齿轮。
卡芙卡半靠着门，黑色手套拿着个硬币随便转着，看见林凡进来，挑了挑眉毛说：
“小开发者，该不会要说‘游戏通关’了吧？”
林凡直接开口：
“银狼掌握了‘终焉之钥’的重要信息。”
他调出战术平板，全息投影在桌子上展开，是银狼撤退前最后一次数据波动的轨迹。
“她的量子通讯里一直出现‘坐标X-7’，按照黑塔的数据库，那片地方是‘终焉之钥’初代实验场的废墟。”
长桌子那头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安德烈攥着茶杯的手青筋都鼓起来了，茶水都洒到杯子外面，在金属桌子上晕开一片深褐色。
他喉咙动了动说：
“这不可能……我参与过初代实验场的封锁，所有数据都应该被……”
卡芙卡的硬币“叮”的一声落在桌子上，说：
“被销毁了？但明显有人没烧干净。安德烈先生，您的‘参与’，不会就只是在实验室里泡咖啡吧？”
安德烈脸一下子就红了，像被踩着尾巴的老狗一样说：
“我是首席研究员！当年为了防止‘终焉之钥’失控，我亲手设计了三重自毁程序——”
姬子转着伏特加酒瓶，琥珀色的酒在瓶子里晃得挺危险，说：
“所以现在程序不管用了？老疯子，你该不会把自毁密码写在实验日志第一页了吧？”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林凡盯着安德烈发抖的手指头，这双手刚才修防御塔的时候稳得能捏碎螺母，现在却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桂乃芬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手指头在他手心画了个问号。
林凡轻轻回握了一下，力气轻得像片羽毛。
林凡敲了敲投影里的X-7坐标，说：
“我们得赶紧找到‘终焉之钥’到底在哪儿。安德烈，你有啥建议？”
安德烈喉咙又动了动。
他看了看大家，最后盯着林凡胸前的战术徽章，那是他们团队的标志，银狼设计的机械猫正叼着数据链。
他说：
“我……我得花时间分析初代实验场剩下的数据。当年的研究资料在仙舟图书馆有备份，但是得有权限……”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眼神像探照灯一样，说：
“我可以帮你弄权限。三小时后，黑塔会把加密通道发到你终端。”
安德烈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哐当”一声倒了，说：
“不用！我是说……我要个安静的地方！这儿太吵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经过卡芙卡的时候，卡芙卡往旁边让了让，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桂乃芬声音压得低低的，热气吹到林凡耳朵尖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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