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是因为符号被错误解读。”林凡的系统正在扫描刻痕，数据流显示这些符号比已知的“终焉之钥”公式多了三行加密代码。
“但根据星穹科学院的记录，原型舰失踪的时候，所有实验数据都被销毁了。”
安德烈背一下子绷紧了。
他转身，镜片后面的眼睛藏在阴影里。
“年轻人，有些秘密，不该刨根问底。”
经过终端机的时候，卡芙卡多看了几眼，还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终端机说不定有点门道。”
然后她也不知道啥时候走到最前面，踮着脚去碰嵌在墙里的终端机，手指在满是灰尘的操作面板上滑过。
“雷克斯先生，别拿看炸弹的眼神看我。
我就是好奇，这台终端机里……会不会有刃的消息？”
“卡芙卡小姐。”林凡走上前，系统已经开始复制终端机残留的数据。
“这台机器的能源核心是崩坏能驱动的，随便乱动可能会……”
“滴——”
终端机突然亮起红光。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整艘战舰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锈渣直往下掉。
桂乃芬的直播设备掉地上了，镜头里能看到雷克斯赶紧举起粒子枪，安德烈死死盯着终端机屏幕，嘴唇哆嗦着念出一串外星文字。
“通道被封了！”雷克斯踹了踹前面的金属门，门板上泛起幽蓝光，就是系统之前扫描到的崩坏屏障。
“这鬼东西连粒子枪都打不穿！”
“家人们别刷礼物了！”桂乃芬扑过去捡起设备，直播界面全是“芬芬别怕”“找规律”的弹幕，她眼睛一下子亮了。
“林先生！
观众说崩坏屏障的频率跟仙舟太卜司的算筹阵一样，可能有波动规律！”
林凡眼睛上马上调出屏障的能量频谱图。
系统根据弹幕里“每13秒弱0.3秒”的提示快速计算，他掏出随身的工程笔，在手心画出波动曲线。
“雷克斯，用粒子枪瞄准这个位置——三、二、一！”
幽蓝光幕一下子暗了一下。
雷克斯的粒子束精准穿过空隙，在屏障上烧出个一人高的洞。
众人刚挤过去，就发现这儿有一些废弃的设备，地上还有奇怪的脚印。
接着，桂乃芬的直播灯照向前方，二十台发着冷光的战斗机器人从黑暗里走出来，红色扫描灯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家人们，这波要变动作片了——”
安德烈身上带的金属盒散发着跟机械守卫被修改核心程序有关的信号。林凡的系统已经认出这些守卫的型号，是大崩坏时期量产的，不过核心程序好像被改过。
他刚要分析攻击模式，就发现机械守卫动作突然停住了。
最前面那台慢慢抬起手臂，枪口对准安德烈——
“咔嗒。”
安德烈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一半。
他拿着个刻满符号的金属盒，大拇指按在一个凸起的按键上。这时候，周围空气温度突然升高了一点，机械守卫的扫描灯闪得更厉害了。
“安德烈先生？”林凡声音低沉下来。
老科学家一下子松开手，金属盒“当啷”一声掉地上。
他额头全是汗，还强笑着。
“我……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把它们关掉。
当年实验的时候，守卫系统的控制终端在……”
“轰——”
一声闷响从战舰深处传过来，就好像什么古老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地面微微震动，墙壁上的刻痕突然发红光，那些被林凡扫描过的加密代码好像活了一样流动起来。
安德烈脸一下子白了。
他踉跄着扶住墙，声音带着哭腔。
“不……不可能，封存协议早就失效了……是咱们触发了唤醒程序？”
“唤醒啥？”雷克斯的粒子枪一直对着机械守卫，它们这会儿还举着枪，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卡芙卡舔了舔嘴唇，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看来咱们的小开发者猜对了——这破船里藏的可不止备用能源。”
林凡盯着地上安德烈的金属盒，系统快速分析它的材质，发现和终端机里的加密代码是一样的来源。
他又看向传来轰鸣声的方向，那儿的能量反应突然猛增，连系统都卡了一下。
“走。”他弯腰捡起金属盒，放进随身的工具包。
“去看看啥东西在响。”
桂乃芬赶紧跟上，直播镜头扫过众人紧张的背影。
“家人们见证——芬芬的探险队要去战舰核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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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声越来越清楚，就好像有个沉睡了三百年的大怪兽，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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