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信打不穿这破铁壳！”
卡芙卡把枪收进鞘里，手指按在飞船通讯按钮上，笑着说：
“银狼，追了这么久，你想要的到底是钥匙，还是……”
她看了眼安德烈，说：
“他藏了三百年的东西？”
导弹的红光在舷窗外越来越亮。
飞船警报声刺耳地响着。
飞船重力系统在剧烈颠簸中失效，
桂乃芬直播终端砸在控制台上又弹起来，她踉跄着抓住椅背。
“距离撞击还有十七秒！”
终端自动播报的机械音混着警报声，像针一样扎进耳膜。
林凡光脑在脚边闪烁，他蹲身去捡，余光扫过安德烈控制台下方，那半块暗金碎片露出更多纹路，和卡芙卡袖口若隐若现的另一半，在他心里拼成完整的钥匙形状。
这时候，飞船突然急转，他额头重重撞在操作台上，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
雷克斯大喊：
“都给老子稳住！”
“那破导弹追了老子三条星轨，今天非得把它炸成零件！”
他粒子枪在舷窗上烙出焦痕，弹片擦着他护肩飞过。他扣动扳机，可射出的粒子束在离导弹两米处被弹开，在舱壁上烧出个黑黢黢的洞。
林凡抹了把脸上的血，说：
“别浪费能量了。它们锁定的不是热源。”
他调出系统模拟的轨迹图，接着说：
“看这个，导弹尾焰里有崩坏能波动。咱这飞船在释放崩坏能信号，比星核还强十倍。”
安德烈手指猛地收紧，指节都发白了，说：
“不可能。
我的反熵屏蔽装置……”
林凡打断他：
“屏蔽装置被破解了。现在得把所有非必要能源都关了，包括你实验室供能、医疗舱恒温系统。”
安德烈拍案而起，座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吼道：
“你疯了？主引擎和维生系统共用能源管道，关了非必要能源，动力炉压力会骤降，咱会像石头一样掉进引力井！”
他声音突然低下来：
“我不能让这儿的东西毁掉。”
雷克斯把粒子枪往桌上一摔，震得咖啡杯跳起来，说：
“老东西，你是想现在被导弹炸成灰，还是赌一把？老子在黑渊星被能量风暴追了三天，关了所有灯，就靠嚼压缩饼干活下来。现在这破船比那破陨石强多了！”
桂乃芬突然按住直播终端的麦克风，说：
“我刚刚用直播平台发了段全息影像，模拟飞船往猎户臂方向逃。
追兵要确认坐标至少得三分钟。”
她冲林凡眨眨眼：
“而且，医疗舱的急救箱在我这儿。”
舱里一下安静下来，能听见安德烈急促的呼吸声。
安德烈盯着控制台上方的星图，心里想着巨舰上可能有解决能源危机和对抗后续威胁的东西，即便迫降有风险也值得试试，然后重重捶了下操作面板，说：
“倒计时三分钟，我要看到动力炉压力值保持在2.0以上。”
能源系统关闭的提示音一个接一个响起。主灯变成应急黄色，桂乃芬的直播终端成了舱里最亮的东西。
她一边安慰观众：
“只是遇到点小太空垃圾。”
一边偷偷给林凡递了包止血棉。
第二分钟，变故来了。
卡芙卡高跟鞋声在身后响起。林凡回头，看见她手指按在备用引擎启动键上，黑手套边露出半截蛇形纹身。
卡芙卡说：
“你们太慢了。
备用引擎能让我们在十秒内跃迁。”
林凡的光脑突然响起来，他扑过去抓住卡芙卡的手腕，说：
“别碰那个。备用引擎核心嵌着崩坏炸弹，当量足够把我们炸成原子。”
卡芙卡瞳孔一缩，手腕一旋，反扣住林凡脉门，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开发者，你还藏着多少秘密？”
林凡咬着牙：
“就像你藏着半块钥匙。安德烈藏的另一半，和你袖口的，能打开啥？”
卡芙卡突然笑了，松开手说：
“聪明的孩子。但记住，我妥协，只是因为现在炸死你们太浪费。”
警报声突然变调。
桂乃芬终端弹出提示：
“导弹信号源偏离27度！”
林凡看向安德烈。安德烈手指在星图上快速移动。
林凡想起安德烈说的“不能让这里的东西毁掉”，动了动喉结，没说话。
“轰——”
最后一枚导弹擦着尾翼飞过，在太空爆炸。
桂乃芬直播终端传来观众的欢呼，雷克斯拍着桌子大笑，把粒子枪抛向空中又接住。
安德烈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发出低低的笑声。
卡芙卡靠在舷窗边，嘴角挂着笑。
但林凡光脑发烫，系统提示音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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