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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跃迁引擎嗡嗡响着，林凡用手指抵着下巴，手里的金属片都被捂热乎了。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混着量子波动的轻响。他寻思，那蓝光的频率，跟三天前列车观测屏上出现的异常信号频率一模一样。
他突然开口说：
“银狼在给咱们做标记呢。”
说完，他把金属片轻轻放在会议桌中间。
星穹列车的会议室里，姬子正端着咖啡杯，杯子停在半空中；青雀翘着脚，正啃着从仙舟带来的桂花糕，一听这话，被甜滋滋的糖霜呛得直咳嗽。
姬子放下杯子，杯子底和金属桌面碰出清脆的声响，问道：
“标记？她想引谁来啊？
是反物质军团？
还是……星核猎手的老熟人？”
她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卡芙卡一眼，这时候卡芙卡正靠在椅背上，转着涂了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林凡说：
“更可能是定位。”
说着，他调出终端，把之前记下来的量子信号波动图和金属片的蓝光频率叠在一起。
两簇光纹在虚空中严丝合缝地重合了，就像两把能对上的钥匙。他接着说：
“她留下的不是警告，是追踪器。
等咱们靠近仙舟，跟着这信号来的，肯定没什么好事。”
青雀吸了吸鼻子，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手指在终端上飞快地敲着，说：
“要屏蔽信号的话，我这儿有仙舟‘云骑军’淘汰下来的旧屏蔽装置材料。之前在仙舟帮人解决了个小麻烦，人家为了谢我，就把这些零件送给我了。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本姑娘可没干坏事。”
她晃了晃终端里的零件清单，发梢上的青玉发饰跟着动了动，又说：
“不过要伪装成假信号……得调频率。”
姬子冷冰冰地说：
“这太冒险了。
要是屏蔽失败，那不就直接给敌人指路了吗？要是伪装被识破，咱们连退路都没了。”
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接着说：
“这可不是玩游戏做测试，这是拿整列车人的命在赌。”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看着林凡紧绷着的嘴角，说：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三天前观测到的量子波动，和仙舟最近上报的‘幽灵船’事件频率一样。
要是银狼的目标是……某些不能暴露的东西，咱们必须主动干扰。”
他又看向姬子，眼神温和却坚定，说：
“小林的判断，我信。”
林凡低下头，系统提示音在视网膜上闪过淡蓝色的光。
他手指在终端虚拟键盘上快速输入，开发系统的模拟模块正以每秒百万次的速度计算最优假信号参数。这可是他穿越后得到的金手指，能把现实问题变成游戏开发里的代码逻辑。
等淡紫色的数据流在终端上变成“频率147.9μHz，振幅0.31”的结果时，他抬头问青雀：
“能做到不？”
青雀翻了个白眼，说：
“小瞧人呢？”
但她已经起身去拽零件箱了，散开的青丝扫过桌面，又说：
“给我半小时，保证这假信号比真的还真——就是……”
她突然停住，从零件堆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银色圆盘，说：
“这玩意儿咋和仙舟‘太卜司’的星轨模拟器零件长得这么像呢？
算了，之前人家送的零件里就有它，可好用啦。”
这时候，桂乃芬的直播光屏在角落亮起来，她对着镜头眨眼睛，发梢上的呆毛随着列车轻微的震动一颠一颠的。她大声说：
“家人们别慌！
刚才的颠簸是跃迁时的正常现象~看芬芬给你们表演个单手泡银河奶茶——”
她手腕一转，奶茶杯在指尖转了个圈，另一只手却在终端上快速记着弹幕里突然多起来的“坐标”“猎人”这些关键词。
林凡心里清楚，这些看似闲聊的直播，早成了他们收集外面情报的秘密手段。
青雀在控制台那边喊：
“装置启动。”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观测屏上的星轨图泛起波纹。
林凡盯着金属片，那蓝光随着装置的嗡嗡声改变频率，慢慢和系统算出来的参数一样了。
卡芙卡突然说：
“来了。”
她的瞳孔在阴影里闪着琥珀色的光，看着观测屏上突然出现的几个小红点。原来是三艘菱形小飞船从仙舟的阴影里钻出来，引擎喷口的红光就像三只准备出击的眼睛。
姬子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枪套的皮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说：
“反物质军团的侦察舰，数量不多，应该是来确认信号的。”
林凡盯着飞船的移动轨迹，说：
“他们在犹豫呢。
假信号的频率和银狼留下的原始标记有0.01μHz的偏差，这能让他们起疑心，但又不至于完全看穿。”
他用手指抵着下巴，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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