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你知道他在护着啥不？”
克拉拉仰起脸，眼泪和血珠子一起往下流，说：
“我知道。星核能让史瓦罗变得更厉害，可也会让他难受。他老说‘克拉拉要好好长大’，可他自己……他自己老是偷偷去修那些会漏电的发电机，他的关节早该换了……”
史瓦罗的机械臂慢慢垂下来。
他红眼睛里闪过一堆复杂的数据流，最后盯着克拉拉的脸，说：
“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97%。重新评估……启动情感优先级。”
他的面罩裂开一条缝，露出下面半张满是伤疤的脸——那是人的脸，白得跟下城区的人一样，又说：
“星核在地下熔炉最里头。它在吸收机械的能量，三个月以后……会爆炸。”
突然，警报声“呜呜”响起来。
老杨的通讯器在大家耳边大声响：
“检测到异常能量反应！坐标B-12，有比标准体大二十倍的机械生命体要醒了！”
老杨说：
“交给我。”
他的人一下子就消失在通道那头，声音稳稳地说：
“你们把这儿的事儿处理好，我去会会这个‘新朋友’。”
姬子抬头往天上看。
远处的乌云被一个大黑影撕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越来越近。
姬子咬了咬牙，想起游戏里的办法，转身对星说：
“启动黑塔空间站的轨道炮支援，我要三分钟！”
三月七拉住姬子的衣角，说：
“姬子阿姨！你要干啥去？”
姬子拍了拍腰上的战术终端，说：
“用最笨的办法争取点时间。”
她盯着屏幕里史瓦罗的战斗样子，小声嘟囔：
“要是游戏能知道以后的事儿……那说不定咱还有机会。”
机器轰隆隆响的时候，克拉拉的布熊从她怀里掉出来了。
三月七弯腰去捡，看见布熊肚子上缝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给克拉拉的礼物，来自希儿姐姐。”
.......
布洛妮娅站在造物引擎的核心控制台上。
下方是翻涌的蓝色能量流。
可可利亚的虚影悬浮在能量漩涡中央，说：
“我的孩子，你还非要坚持这傻选择？”
布洛妮娅按住腰间的配枪，手套下的指节因为用力都发白了，说：
“这不是选择。
是您先违背了‘让所有人活下来’的承诺。”
冰锥突然从穹顶掉下来。
布洛妮娅侧身翻滚，战术靴在金属地面擦出火花。
她余光看到阴影里有白裙闪过，是希儿。
希儿的量子刃在空气中划出蓝色的光，精准地打碎了第二波冰锥，说：
“布洛妮娅，我带你来的时候就说过，不管你做啥决定，我都站你这边。
但这次……我要带你回去。
回贝洛伯格，回咱们该守护的地方。”
可可利亚冷笑一声，说：
“守护？
你们连自己都顾不上。”
造物引擎的机械臂砸到地面，整个穹顶都晃起来。
布洛妮娅被气浪掀得撞到控制台上，希儿赶紧扑过来用身体护着她，量子护盾在两人身边发出淡紫色的光。
可可利亚说：
“看清楚，这就是你要对抗的力量。
放弃吧，布洛妮娅。
你赢不了。”
布洛妮娅看着希儿被能量反噬得脸都白了，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地下城区，那个抱着布熊的小女孩克拉拉说：
“希儿姐姐说，布洛妮娅姐姐是最勇敢的星星。”
她摸着颈间的项链，那是当年和希儿在废料堆里捡的齿轮，打磨成的吊坠，说：
“我当然赢不了。
但总得有人站出来。
就像当年你替我挡下那机械臂，就像老杨非要修列车，就像……就像有人说的，‘人类的勇气永远是最厉害的武器’。”
希儿愣住了。
这时，姬子的吼声从通讯器传来：
“启动轨道炮！”
星正趴在黑塔空间站的操作台上。
全息投影里，布洛妮娅和希儿战斗的画面被红色警报框框住，机械造物攻击的频率每秒增加30%。
星手指在光脑上飞快地动着，额头冒出细汗，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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