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友军到了!后面友军到了!注意枪线!!”
哒哒哒哒哒……
“救完人赶紧上车!”
“艹!有自爆丧尸!6号车快要炸了!6号车要炸了!不建议上车!!”
砰砰砰砰……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名精通机械维修的机械师上前对着冒黑烟的装甲车进行紧急修复。
“队长倒地!来几个人把那个口子堵住!!!机枪!!机枪!!”
“医疗!!快把伤员抬下去!!!呃……咳咳……”
赢臻一道火球术将缠绕住自己右侧士兵脖颈的变异体丧尸长舌头炸断,完事后随手又是两道剑气将飞扑过来的,代号为猴子的变异体丧尸分为四等分。
“休贝塔!”
斯佩尔不语,只是在她肩膀斜上方两侧各自凭空冒出4门150毫米舰炮,微微蓄力等待数秒后,铺天盖地的炮弹就将部队两侧的丧尸群清理了个七七八八。
震耳欲聋的炮火洗地刚刚落下,新一轮的丧尸群就很快将空出的场地再次填满。
“正面,正面,正面!架枪!”
“注意补给卡旁边,来了,来了!”
哒哒哒哒……
呲呲呲呲……
“我受伤了,给我扎个绷带,我流血了……”
“啊啊啊!!!救我…咕……”
吼!!!
“换弹!医疗上!上!上!”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又是几只代号为坦克的变异体不知从那个角落冲了出来。
刚刚稳定下来的阵线又是一片混乱,坦克冲锋碾过,躲闪不及的十几名士兵直接飞了起来。
还是斯佩尔,只见她舰炮又是一轮齐射,暂时阻断正面的丧尸群后,一个极速冲刺,双手握紧的斩舰刀银光乍现,如同水银泻地一般优雅且丝滑的将冲入阵型中的坦克剔成骨架标本。
“正前方丧尸跑过来了,正前方!”
哒哒哒……
“照明术熄灭了,赶紧补几个。”
“掩护我救人,掩护我救人。”
“手雷掷出!这边!啊!?谁瞎扔的燃烧弹?!”
“前方威胁降低,迫击炮小队打上一轮照明弹,前进!前进!往前推进!!”
“谁需要弹药?!!”
“机枪过热!新的枪管呢?!!”
“我还剩五瓶治疗药剂哈……”
啪啪啪……
“注意楼顶!!”
“丧尸会飞?!更换弹药!!!”
……
弹药储备大概消耗掉七成后,赢臻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城镇中心的位置。
安营扎寨后,检查了一遍后勤储备。
赢臻脸色阴沉的仿佛是要滴出水来,战局越来越不利了。
看着楼房上跳下来的大片丧尸,很明显是丧尸感知到了正面突破不了,正改变战术,试图用其它方式试探出破绽。
这里面一定是有指挥者,就是不知道是留存有智慧的丧尸首领,还是有什么其他未知的存在了。
赢臻来到斯佩尔身边,拿起水壶猛灌几口:“咕咚~咕咚~咕咚~呼哈~”
“休贝塔,情况有些不妙,我们……?”
“休贝塔你在听吗?!”
望着出神的斯佩尔,赢臻收回在她眼睛前晃动的手,转而推搡了她几下。
“喂!!”
斯佩尔:“……”
(这份胜利能够累积下去吗?)
“……”推搡几下后,见斯佩尔还是没回神,赢臻也闭上嘴一屁股坐到她身边,跟着沉默下来。
……
从楼顶往下望去,这是一个比柏林更加慌凉破败的地方,到处都是建筑废墟和残肢碎片。
郁郁葱葱的树林难以寻觅,取而代之的是枯木朽株,地面上遍布着好似被什么东西抓抱起的深坑。
路上一个个汽车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车上、地上、墙壁上,到处散落着暗红色的干涸血迹。
今天的天气显得很是阴郁,天空灰的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给整个后续的行动蒙上了一层朦胧未知的压抑。
如果你想找将军,我知道他在哪,他往胸前挂着新的勋章~
我看到了……
如果你想找上校,我知道他在哪,他在舒舒服服的坐着填饱他那该死的肚子~
我看到了……
如果你想找军士,我知道他在哪,他在畅饮连队里的朗姆酒~
我看到了……
如果你想找列兵,我知道他在哪,他在铁丝网上挂着呢……
“殿下,我们找到了几名幸存者,据他们反馈,这座城镇海岸线方向的郊区有一座工厂。”
“任务继续的话,正好我们可以占据那里,布鲁赫表示他的机械师小队可以利用现有的资源条件,进行一些改造。”
“最起码普通的枪械维修和弹药补给,用以维持轻度作战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是伯爵大人发来的问询电报。”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
赢臻放下手中的箫,接过电报扫了一遍。
“知道了,给胡滕伯爵回电,就说我们遭遇了麻烦,带回阿萨麦特博士的任务很有可能失败,请求……请求彻底消毒。”
“是……”少尉欲言又止,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睛中透露出丝丝癫狂。
赢臻口中的消毒二字传入他的耳中,刹那间就仿佛是使他再一次回到了一战那个人间炼狱,绞肉磨盘。
“取出来的钱是你名下,但是不是你存进去的那一张就不知道了。”
“少尉,你的往昔已经逝去,现在你新的灵魂由我赋予,所以不要多想,只需服从命令即可,一切产生的罪业自当有我来背负。”
“是!一切为了帝国!!”立正,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好似将要入党立誓。
啪!赢臻回了一个军礼。
等到少尉离开,周遭的一切再次变得寂静聊赖。
(我只是想要活着,正义这种奢侈品于我来说估计是要永别了……)
(一个人的生命是生命,一群人的生命只是一串长长的数字……)
“唉~”
赢臻站起身,随手拍打几下屁股。
整理好仪容着装,左手拿起一个酒杯,右手拿起半瓶红酒将其倒满。
步履蹒跚的挪到楼顶边,浅浅的抿了一口后将酒杯倾倒。
“我们都在挣扎的活着,我救不了你们,要怪就怪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操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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