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然脸上升起了一阵苦涩。
“大哥,我手上就这点了,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不过你放心,下个月我还会孝敬你的,不对,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孝敬你!”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江景淮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至于自己的生活费,没了也无关紧要,凭借这张脸,他完全可以出去吃软饭。
并且干掉了江景淮,他软饭可以直接吃到孟岚迦身上,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疤脸哥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轻轻点头。
“行吧,分开给就分开给吧,谁让我这人天生是个热心肠呢?”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小弟一窝蜂似的冲了出去。
江景淮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是谁呀!”
王小龙怯生生的发问。
疤脸哥并未搭理他,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江景淮。
“你就叫江景淮是吧?”
江景淮轻轻点头。
“是的,有什么事吗?”
疤脸哥冷笑了声。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摊上大事儿了?”
江景淮皱了皱眉头,内心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他从来没得罪过这些人,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别人叫他们过来的。
而想想和自己不对付的人,除了许毅然之外,还能有谁?
“是许毅然叫你们过来的吧,你们还真是够听话的,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疤脸哥嘴角微微勾起。
“臭小子,别扯那些没用的,今天这顿打你是免不了了。”
张大山猛的一拍桌子。
“丫的,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啊!”
“打就打,谁怕谁!”
他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自己那健硕的肌肉。
江景淮看向了疤脸哥。
“我劝你别冲动,有什么事还是想清楚了再做,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们几个,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呵,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头铁的家伙。”
”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有没有这么硬,今天就让我来试试!”
疤脸哥从身后摸出了钢棍,直直朝着江景淮脑袋砸去。
江景淮快速向着身旁躲闪,大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
这道声音无比洪亮,瞬间压制了场上所有声响。
疤脸哥满脸不耐烦的瞪了过去。
“丫的谁呀?没看老子正忙着呢,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远点!”
看到来人后,他脸上的桀骜不驯瞬间收起,整个人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李…李校长,您怎么在这儿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国凯。
李国凯大跨步的走到了江景淮几人身前。
“怎么样?没事吧?”
“多谢校长关心,我们没事。”
李国凯冷冷的看向了疤脸哥。
“就你欺负我学生啊?”
疤脸哥身子一僵,头摇得就像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是和他们几个闹着玩呢。”
李国凯眯了眯眼。
“闹着玩?有你这么玩的吗?”
他夺过了疤脸哥手上的钢棍。
“要不这样吧,我也拿钢棍来跟你玩玩,你看怎么样?”
疤脸哥疯狂摇头。
“不不不,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来找他们几个麻烦的。”
“不过我事先真不知道他是您的学生,如果我知道,借我两个胆子那我也不敢啊!”
他之前是李国凯手把手教出来的,对于李国凯有种天然的畏惧。
这就叫血脉压制!
李国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就不能有点正事干吗!”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滚,以后要是再敢找我学生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疤脸哥连个屁也不敢放,灰溜溜的跑了。
至于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也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没办法,李国凯身上的正气太足了,压的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更别提反抗。
“谢谢校长了。”
“谢谢校长。”
江景淮几人表示了感谢。
李国凯挥了挥手。
“没事,你们都是我学生,这是应该的。”
“不过你们以后也小心着点,如果那家伙再找你们,立马给我打电话。”
“好的校长。”
李国凯看了眼江景淮,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江景淮跟了过去。
“怎么了校长?有事吗?”
李国凯问道。
“最近考研准备的怎么样?”
江景淮如实回应。
“正在复习,明年的初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你最近有时间吗?”
江景淮想了想。
“校长有吩咐就请直说。”
李国凯深吸了口气,脸色有些为难,迟迟吐不出一个字。
江景淮也表现出了诚意。
“校长,如果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国凯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有一个女儿,今年正在上高三,你不知道,我这个女儿可愁死我了,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去外面瞎玩。”
“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还迷恋上了机车,你说那玩意儿是女孩子玩的吗?”
“关键她现在是高三,正处于人生关键选择的阶段,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荒废,所以…”
李国凯说了一大堆,但却迟迟没有说到重点上。
不过江景淮大概已经猜到了。
“李校长是想让我帮她辅导一下功课吧?没问题,我明天就去。”
李国凯顿时喜笑颜开。
“好好好,你的各项成绩都非常优异,指导她肯定没问题。”
“不过也千万别耽误你的事,选在课余时间就行,每堂课我就按市场价给你支付报酬,你看怎么样?”
江景淮摆了摆手。
“李校长客气了,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也该到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别的不说,上一次和这一次,李国凯就已经救了他们两次了,这得值多少钱?
李国凯坚定的拒绝。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不要报酬,那我就不能请你了。”
无奈之下,江景淮只能答应。
“好吧,报酬的事到时候再说,明天下午我没课,我去你家。”
“好,那就这么定了!”
李国凯长松了口气,这也算是解决了他个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