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道还在盘旋嘶叫的黑影,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张宝棠,对着手里的青铜匕首轻轻吹了口气。
“去。”他轻声说道。
那柄青铜匕首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自行悬浮到空中。下一秒,它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带着破空之声,闪电般射向那些黑影。
黑影似乎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发出尖锐的嘶叫,不退反进,试图缠绕住匕首,但刚一接触到青光,便如同冰雪遇阳般发出“嗤嗤”声响,冒出黑烟,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匕首追上,瞬间洞穿、撕裂,最终在不甘的嘶嚎中彻底溃散。
前后不过几秒钟,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宝棠握着铃铛,一脸惊骇地看着悬浮在金爷身前的青铜匕首。
“你…你到底是谁?”张宝棠的声音带着颤抖。
金爷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玩着那柄自动飞回手中的青铜匕首。
张宝棠看着自己的最后手段被如此轻易地破掉,心知大势已去,他嘶声力竭地吼道:“我张家自问没有得罪过您金爷!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为什么!”
金爷终于把嘴里的烟蒂吐掉,抬眼看着他:“在我定下规矩之后,谁坏了规矩,谁就是我的敌人。养鬼害人,触了我的底线。”
张宝棠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金爷不再看他,对着旁边一个面容冷峻的手下微微颔首:“按规矩,废了他一身道行,送他去该去的地方,让他知道坏了规矩的下场。”
那手下应了一声,上前点了张宝棠身上几处穴位,张宝棠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眼神彻底黯淡。
随后,两个手下将他架起,拖进了屋子深处。
金爷转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张家院子。
好又来便利店中,何盼在楼上睡得正香,梦里似乎还在和一只巨大的鸡怪搏斗,嘴里时不时地嘟囔着:“别跑……给我站住……”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他摸索着抓起手机,睡眼朦胧地接通:“喂?谁啊?”
“小何子,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金爷低沉有力的声音。
何盼一听是金爷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大半:“金爷,您这么快就搞定了?”
“嗯,解决了,”金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处理琐事的淡然,“那个张宝棠,垂死挣扎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浪花。”
何盼坐直了身体,揉了揉撞痛的额头:“结果怎样?”
金爷冷哼一声:“我让人搜了他家,在地下室找到了养鬼的证据,十几个黑木头做的小棺材,里面养着不同的邪物。”
“这么多?”何盼吃了一惊,“他养这么多邪物干什么?”
“哼,据他交代,这些年靠着这些邪物,除了报复周家,外面害人的脏活也没少接,真是死有余辜。”金爷的语气变得冰冷。
何盼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处理的?”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金爷语气冷峻,“把他那些邪物全部烧了,至于他自己……以后不会再有人见到他了。”
何盼明白金爷的意思,没再多问:“这次的事谢谢金爷了。”
“小事。记得改天来家里吃饭,”听到何盼感谢的话,金爷笑了笑,“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挂了电话,何盼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叹了口气,揉揉脸,走下楼去。
“喂,醒醒,有好消息了,”何盼走到楼下,看到周成虎正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盹,便推了推他,“金爷的事情办成了。”
周成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中还带着惊恐:“什么?谁?鬼煞禽来了吗?”
“冷静点,”何盼摇摇头,“是金爷来电话了,说张家那边已经解决了,张宝棠被处理掉了,不会再有人害你了。”
周成虎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真的吗?这么快就……处理掉了?”
“金爷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何盼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灌了一口,“现在就剩下你身上的鬼煞禽了,我来搞定它。”
祸斗这时趴在地上竖起了耳朵,装作一副普通狗狗的样子,但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怎么搞定?”周成虎紧张地问,“它会不会再来攻击我?”
何盼放下水瓶,走到柜台前,按下一个隐藏的按钮,地板上突然出现一个暗门:“等着,我去地下室拿点东西。”
没多久,何盼从地下室里爬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竹编簸箕和一个瓷碗。
“这是做什么用的?”周成虎满脸疑惑。
“抓鬼煞禽,”何盼简短地回答,走到店门前,把簸箕支在门前的地上,然后把瓷碗放在簸箕中间,“来,把碗里倒满水。”
周成虎赶紧接过何盼递来的水壶,将水倒入碗中,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就能抓到那个怪物?”
何盼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针:“还差最后一步,需要你的一滴血。”
何盼用银针轻轻刺破周成虎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入碗中,水面立刻泛起一丝丝诡异的涟漪。
“好了,现在我们等着,”何盼站起身,退后几步,示意周成虎也退后,“它很快就会来了。”
祸斗此时已经悄悄爬到了柜台后面,偷偷探出头来观察情况,嘴里小声嘀咕:“这也太简单了吧,用的居然是最老土的血水引煞法……”
果然不出何盼所料,不到五分钟,一阵怪异的风从窗缝中钻进来,紧接着,半透明的黑影在店内形成,逐渐凝聚成一只像鸡又像人的怪物。
“就是它!”周成虎惊恐地指着那个黑影,声音都在发抖,“就是这个东西撞飞了我!”
何盼示意他安静:“别出声,看着就行。”
那鬼煞禽似乎被水碗中的血腥味吸引,摇摇晃晃地向簸箕靠近。当它低头想要啄食碗中的血水时,何盼突然大喝一声:“敕!”
话音刚落,簸箕上的符咒亮起刺眼的金光,瞬间形成一道光罩将鬼煞禽罩在其中。那怪物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在光罩中挣扎翻腾,却无法挣脱。
“这就成了?”周成虎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困住的鬼煞禽,“这么容易?”
“有金爷除掉了它的源头,它已经是无根之物了,自然好对付,”何盼拍了拍手,“平时哪有这么容易。”
祸斗在一旁偷笑:“这也太水了吧,本尊还期待一场恶战呢。”
何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簸箕上一贴,念动一串咒语。
随着咒语念完,那鬼煞禽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彻底解决了,”何盼收起簸箕和碗,好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今以后,它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周成虎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何先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谢,”何盼表情认真了些,带着歉意说道,“说到底,一开始是我看走了眼,错把鬼煞禽当成纸魇,才让你多受了这么多惊吓和危险。”
周成虎连连摆手:“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不然的话说不定我这会也被害了。”
“现在你可以安心回医院养伤了,不会再有奇怪的东西来找你麻烦了。”何盼拍了拍周成虎的背以示安慰。
周成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何先生,这是酬谢,请一定要收下。”
何盼看着那叠钞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放进抽屉:“行,这钱我收下了,你也算遭了大罪。时间不早了,赶紧打车回医院好好休息吧,彻底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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