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斗罗大陆续史莱克七怪成神之路 > 第10章--史莱克七怪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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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德立于高台之上,开始依次介绍起史莱克七怪众人,其神色满是骄傲,恨不能将七怪夸耀上天。

完全不吝啬赞美之词,演讲稿都不知准备多时?

他双目圆睁,须发怒张,声若惊雷震彻云霄:

【史莱克七怪老大,戴沐白,星目剑眉,凛凛身姿仿若山岳巍峨,周身气势如渊似海,令人望而生畏。

二十八岁便登临九十七级强攻系封号斗罗之境,这般成就,纵览斗罗大陆漫漫岁月,亦如夜空中最耀眼的孤星,璀璨夺目,无可匹敌!其邪眸白虎武魂觉醒时,虎啸震破九霄,方圆百里内飞沙走石,风云变色。

一对竖瞳泛着幽幽寒芒,恰似两轮玄月高悬,洞穿一切虚妄;利爪如精钢锻造,锋锐无匹,随意一挥,便能撕裂虚空;白虎真身显化,更是如山岳横空,威风凛凛,皮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根毫毛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战斗之时,戴沐白化身战场杀神,虎影重重,招式刚猛霸道,力破千钧。

白虎流星雨落下,仿若天河倒悬,万千光雨倾泻而下,所过之处,大地崩裂,山河移位;白虎破灭杀施展开,气浪翻涌,如同一头洪荒巨兽张开吞天巨口,将一切阻碍尽数吞噬。

他身为星罗皇室子弟,却凭借自身实力闯出赫赫威名,从年少轻狂到沉稳霸气,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腥风血雨,却始终屹立不倒。

这般惊才绝艳、雄姿英发之人物,实乃强攻系魂师之典范,当受万万人敬仰,其风采,足以令世间强者黯然失色!】

弗兰德又看向一人,又是一番喉舌:

【奥斯卡,二十六岁便成就九十六级食物系封号斗罗,此等造诣,堪称武魂异类中的翘楚,斗罗大陆千百年来独树一帜的传奇!

他身形俊逸,眸若点漆,手中香肠轻转,便似执掌乾坤造化珍馐,绝非寻常食物,而是能改天换命的神物。

但见他指尖流光闪烁,顷刻间,香肠凌空而生,色泽温润如玉,散发的气息仿若天地初开时的灵韵。

那香肠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食之,重伤者可瞬间愈合,恰似枯木逢春;力竭者能即刻回魂,犹若暗夜重见朝阳。

他以食物系武魂纵横斗罗世界,打破世人对辅助系魂师的成见,仅凭一手出神入化的食物制造之术,便能左右战局,扭转乾坤。

这般惊才绝艳,实乃以柔克刚、以巧破力的典范,恰似平地惊雷,震醒斗罗万千魂师,其功绩,足以镌刻于武魂史卷,永垂不朽!】

他踏前半步,直指唐三,激动得面红耳赤:

【千手修罗唐三!二十五岁成就百级神祇,年方二十五,便成就百级神祇之尊,实乃斗罗大陆亘古未有的惊世奇才!

他身负双生武魂,蓝银皇一出,恰似万里沃野瞬息拔地而起,藤蔓如灵蛇狂舞,所过之处,山河改色,草木皆兵。

纵有千军列阵,亦能在蓝银囚笼中化作齑粉;昊天锤落下,恍若天穹崩塌,重若山岳,势如破竹,一击之下,星辰震颤,虚空崩裂。

此双武魂相辅相成,一柔一刚,刚柔并济间,尽显掌控天地之威。

观其魂技施展,瞬移之速可比流光划破夜幕,刹那间横跨千里;

八蛛矛展开,仿若无数锋芒自幽冥深处呼啸而出,寒光凛冽,锐不可当。

他神念如浩渺星河,可洞察三界万象;身法若太虚游龙,瞬息间跨越千山万水。

自创魂技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紫极魔瞳”开时,妖邪无所遁形,能看破诸天万界虚妄;

“玄天宝录”施展,暗器破空,恰似流星赶月,取敌首级于无形,霸道处若雷霆震怒,震慑八荒。

幸他心怀浩然正气,以慈悲为怀,却又果敢坚毅。

率领史莱克七怪横扫千军,自创唐门立威天下,一路披荆斩棘,匡扶正义,恰似那劈开混沌、定立乾坤的创世之神,以一己之力,重塑斗罗大陆之格局,这般功绩,这般风采,当令四方来朝,万灵敬仰!】

【马红俊,二十四岁便踏足九十六级强攻巅峰,周身烈焰腾挪间,恰似赤日坠凡尘,热浪翻涌,所过之处焦土千里,风云为之变色!

其邪火凤凰武魂觉醒时,火羽舒展若天幕垂落,赤芒贯日,双翅振动能搅碎九霄云霭,一声凤鸣震得四野灵兽匍匐、万妖胆寒。

浴火重生之际,更如涅槃创世,翎羽迸发万道金芒,化作漫天火雨,焚毁一切阻碍;

爪影过处,大地崩裂,岩浆喷涌,堪比天崩地裂之威。

强攻之时,火焰凝聚成百丈巨凤,裹挟着焚天煮海之力俯冲而下,所到之处山河重塑、日月黯淡。

他以凤凰涅槃之姿,从年少顽劣到今天一路披荆斩棘,终成斗罗大陆强攻系中如烈日般耀眼的存在,这般霸道无匹的战力,直叫天下强者闻风丧胆,堪称浴火战神,当受万世敬仰!】

【柔骨魅兔小舞,四六年华便达九十七级强攻之境,身姿窈窕若弱柳扶风,却暗藏毁天灭地之能。

她眸若秋水含星,顾盼间勾魂摄魄,腰肢轻摆时,仿若九天玄女舞霓裳,看似柔美,实则杀机四伏。

柔骨千折,恰似无骨灵蛇游走太虚,可随意扭曲变形,任敌强攻猛打,皆能轻巧卸力;

粉拳挥出,又如陨石坠地,山岳崩摧,气浪掀翻苍穹,所过之处,星河倒卷,万物皆碎。

近身缠斗时,柔技连环,“腰弓”如弯月倒悬,瞬间迸发千钧之力,折断敌骨于瞬息;

“爆杀八段摔”施展开来,仿若天女散花,八重杀招连绵不绝,直教对手魂飞魄散。

其武魂真身现于天地,粉光流转间,兔耳灵动,娇躯却化作战神,以柔克刚,以巧破力,一舞倾城,一怒毁天。

这般刚柔并济的惊世之才,于强攻系中独树一帜,恰似暗夜中的璀璨烟火,夺目之姿,令众生倾慕,万灵赞叹!】

【宁荣荣,年方二十三,便以九宝琉璃塔登临九十七级辅助巅峰,其姿若空谷幽兰,其势却如江海横流!

九宝流转,霞光万丈,每一层塔身皆蕴含天地至理,塔顶金光垂落,仿若创世神开天时洒落的造化神辉。

但见她玉手轻扬,琉璃塔嗡鸣震颤,九彩光芒倾泻而出,所及之处,众人如沐仙霖。

“九宝有名,一曰力!”加持之下,凡夫可举千钧;

“二曰速!”施展之时,疾如风雷转瞬千里;

更有那“九宝神光护体”,九彩屏障展开,任他神级攻击,亦能消解于无形。

其“幻之空间”施展开来,仿若重塑一方天地,困敌于虚妄幻境,令对手如坠迷雾,不战自溃。

她以辅助之身,掌控战场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有她坐镇,史莱克众人战力倍增,如虎添翼。

于万军丛中,轻摇宝塔,便如执掌生杀大权,辅助之功,冠绝斗罗古今!这般惊才绝艳,恰似那九天玄女执掌天机,以琉璃宝塔庇佑众生,当受天下魂师顶礼膜拜,其威名,必将永载武魂史册,万古流芳!】

弗兰德望向最后一人,声如洪钟,恍若雷霆:

【朱竹清,年方二十三,一袭黑衣似夜幕垂落,周身萦绕冷冽之气,恰似幽冥深渊中走出的灵猫。

九十六级敏攻封号斗罗之境,身法之快,仿若流光划破暗夜,眨眼间横跨千里,令人难觅其踪。

幽冥灵猫武魂真身,双目泛着幽幽紫光,如两轮寒月高悬,洞穿一切虚妄;

身形化作残影万千,利爪寒光闪烁,似银河倾泻而下的星辰碎片,所过之处,虚空割裂,寒意刺骨。

她出手之时,“幽冥突刺”如鬼魅突袭,快若闪电,一击封喉;“幽冥百爪”施展开来,仿若暴雨梨花,爪影重重,瞬间将对手撕成碎片。

战斗之中,她如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又在刹那间给予致命一击。

身姿轻盈灵动,却暗藏雷霆万钧之力,进退自如间,将敏攻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般惊艳绝伦的身手,堪称敏攻系魂师的巅峰,恰似那夜空中最神秘的流星,转瞬即逝却震撼人心,令无数强者望尘莫及,其风采,足以震慑斗罗大陆,名传千古!】

弗兰德一番惊世之语如雷霆炸响,史莱克七怪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戴沐白虎躯微震,喉间发出低沉闷响:“这番说辞,将我捧上九霄?纵是自认骁勇,也不敢想竟被夸作能裂山河!”他揉着眉心,眼神中满是无语。

奥斯卡捏着眉心,苦笑道:“原以为做几根香肠算不得什么,怎料在院长口中,竟堪比创世神物!这等谬赞,听得我后背发凉,莫不是院长昨夜着了魔障?”他挠着头,不知所以。

马红俊抓耳挠腮,火焰在头顶乱窜:“我这火焰烧烧野草还行,竟被说成焚天煮海?院长莫不是把牛吹上了天?”他转着眼珠子,突然压低声音:“依俺看,这老货定是憋了坏水,指不定要坑咱们!”

小舞跺了跺柔荑,心中疑惑:“什么断岳开山,人家不过是扭扭腰肢罢了!院长这番话,说得我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有圈套等着呢!”她抱紧双臂,警惕地打量四周。

宁荣荣轻抚琉璃塔,玉面含惊:“九宝之力虽强,也不至于被夸成执掌乾坤!院长这滔滔不绝的架势,怕不是把家底都掏空来堆砌辞藻?其中定有蹊跷!”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心思。

朱竹清冷眸闪烁,沉声道:“幽冥身法再快,也追不上院长的夸张言辞。如此长篇大论,绝非一时兴起,我看他八成是盯上了咱们的名头,准备找个理由敛财。”

唐三双手抱臂,紫眸微眯,沉声道:“院长这番夸赞,虽有溢美之词,却也不似空穴来风。只是他向来锱铢必较,突然如此大费周章,确实可疑。”

他摩挲着下巴,神色凝重:“依我看,他就是想借我等名声招揽学员,然后鼓动我们出资办学。这老狐狸,怕是早已打好如意算盘!”

七人窃窃私语间,皆是满面惊疑,既震撼于院长口中自己的“惊世之能”,又对弗兰德的动机十分好奇。

恰似寒潭突生波澜,表面平静,水下却暗潮涌动,众人心中皆是七上八下,不知这老院长究竟藏着何等盘算。

……

待史莱克七怪被弗兰德满面红光地狠狠夸赞一番后。

白沉香怯生生上前,声音细若蚊蝇:“尖尾雨燕白沉香,二十四岁。七十四级敏攻系战魂圣。我.......”

话音未落,台下便似沸油泼入冷水中炸开。无数道目光如淬毒的箭矢般射来,人群中爆发出刺耳的哄笑,声浪几欲掀翻天际。

“这女子莫不是在做梦?七十四级也敢与封号斗罗、神祇站在一起?”

“可不是嘛!瞧她那副柔弱模样,定是用了狐媚手段勾引马红俊!那马红俊当年在学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指不定被她迷了心窍!”

“我看她就是想攀高枝,借着七怪的名声抬高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不定是什么心机深沉之辈,故意装出这副可怜样,实则蛇蝎心肠!”

“这等庸脂俗粉,也配与史莱克七怪并列?简直是玷污了七怪的名声!”

“依我看,她定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然马红俊怎会带她来此?”

“哼!若不是靠男人,她这辈子怕是连封号斗罗的边都摸不着!”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前排灰衣老者猛地啐出一口浓痰,三角眼中尽是阴毒,其是苍辉学院过来借鉴学习的一名教师。

“我苦修七十年才到六十级,她这黄毛丫头凭什么?定是给马红俊灌了迷魂汤!”此言一出,四下顿时响起阵阵附和的嗤笑。

“瞧她那副清纯的模样,骨子里指不定多浪荡!”戴金环的小眼睛圆脸女学生捏着绢帕掩面,眼底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当年马红俊在学院里见了翠花那种货色都挪不开眼,八成是被这小蹄子勾了魂!”尖锐的话语如毒蛇吐信,引得周围人交头接耳、挤眉弄眼。

“史莱克七怪何时成了阿猫阿狗收容所?”角落里传来阴阳怪气的冷笑,黑袍青年把玩着一柄利刃,显然是他的武魂,寒光映着他扭曲的面容,“我等日夜苦修不得入门,她倒好,傍上凤凰就能一步登天?这世道还有天理吗!”他的话似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妒火,谩骂声愈发不堪入耳。

“这种货色也配站在台上?”有人扯着嗓子嘶吼,“我看就是个攀龙附凤的贱婢!说不定早被马红俊玩腻了,现在不过是个摆设!”

那污言秽语如暴雨倾盆,又似狂沙漫天,裹挟着刺耳狞笑,直将白沉香困在当中,不得脱身。

白沉香虽因相隔甚远,周遭喧闹如雷,也未曾凝神细听那些言语,却见台上千百道目光如冷箭攒射而来。

那目光中寒意森森,恰似腊月寒霜,又如深潭幽水,直看得她脊背发凉,浑身颤栗,仿若有万千毒虫在皮肉间游走。

她心下自知,这些人定是在议论自己。

只因生性自卑,竟无半分勇气去探听究竟。

她怕那暗处传来的揣测,似淬毒利刃,能将她千刀万剐;怕那恶意的臆想,如无形枷锁,生生将她锁在羞辱的牢笼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此刻的她,单薄身影在声浪冲击下,恰似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灭。

苍白面容没了半点血色,十指死死攥紧衣角,用力过猛将那布料都拧出褶皱,指尖泛白,仿若覆了层寒霜,尽显心中惊惶与无助。

马红俊站在白沉香身边,猛地发觉她身子在微微发抖,像一片寒风里的叶子,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血色尽褪,白得吓人,连指尖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带着周身的火焰都摇曳黯淡了几分,赶紧伸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声音透着焦急:“香香?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白沉香勉强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轻轻摇了摇头,把头埋得更低了。

马红俊只觉得心像被狠狠拧了一把,慌乱地在怀里摸索,掏出一方皱巴巴的手帕,笨手笨脚地去擦她额角沁出的冷汗。

早在白沉香怯生生报出名字时,唐三的神念就已无声无息地铺开,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台上那些压低的窃笑、恶意的私语,一丝不漏地捕捉了回来。

他垂着眼帘,静静站着,衣角无风却微微拂动。

周身萦绕起丝丝缕缕的暗紫色光晕,沉凝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积聚的雷云。

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同毒蛇的信子,嘶嘶地钻进他的感知。

他拳头攥得死紧,骨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喉咙里压抑着低沉的闷哼,强行按捺着翻腾的怒火。

直到那些话语越来越下作,竟将白沉香污蔑成攀附权贵的狐媚子,他眼底最后一丝克制终于崩断!压抑许久的怒意如同火山熔岩,轰然喷发!

周身气势猛然炸开!那刻意收敛的十道魂环骤然光芒暴涨,灼热刺眼。

昊天锤的虚影在他身后隐隐浮现,锤身上古老的纹路流淌着冰冷嗜血的光泽。

他一步踏出,“咔嚓”一声,脚下的地面蛛网般裂开,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向四周席卷!所过之处,众人只觉得胸口一窒,呼吸困难,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住口!”声音如同九天惊雷炸响,神念化作无形的利刃,狠狠刺入每一个方才口出恶言之人的脑海,留下恐惧的烙印,“白沉香是马红俊明媒正娶的妻子,为唐门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你们这群宵小之徒,也敢用这等污言秽语辱她?活腻了不成!”

眼中寒芒如刀,杀意毫不掩饰,“今日留你们狗命!若再让我听到半句诋毁,定让你们神魂俱灭,永堕阎罗!”

众人被这恐怖的威压震慑得瘫软在地,冷汗瞬间浸透衣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唐三冷冷扫视全场,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人灵魂发颤。

周身那毁天灭地的气势缓缓收敛,但留下的恐惧却更深地刻在每个人心底。

他并非滥杀之人,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辱及至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待到入夜,天斗城各处定会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

那些白日里诋毁白沉香的人,会纷纷陷入噩梦之中。

他们梦到自己被拖入一片血红色的地狱,四周烈火熊熊,热浪灼人。

有恶鬼手持燃烧着暗紫色火焰的三叉戟,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叉戟寒光一闪,自他们的屁股狠狠贯入,一路撕裂血肉、穿透骨骼,从脑门穿出。

他们在剧痛中发出绝望的惨叫,却无济于事,剧痛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却始终无法醒来。

有人在梦中跪地求饶,有人惊恐尖叫,直到黎明破晓,冷汗浸透被褥,仍心有余悸。

史莱克七怪被唐三身上骤然爆发的凛冽煞气惊得心头剧震。

听其话语,像是白沉香受了辱,他们自责先前没有专门注意观众席。

戴沐白虎目圆睁,钢针似的眉毛几乎倒竖起来,一声怒喝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混账东西!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辱我们的人?!”

他怒极,一拳砸在旁边石柱上,碎石飞溅,狂暴的魂力汹涌澎湃。

奥斯卡牙齿咬得咯咯响:“王八蛋!香香性子那么好,竟被这群杂碎编排?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复制毒斗罗,关你们进小黑屋尝尝碧鳞蛇皇毒的滋味!”

马红俊身上的火焰“轰”地一声爆燃起来,周围空气都被高温扭曲,他嘶吼的声音带着火焰的爆裂声:“找死!敢骂我老婆?当老子邪火凤凰是泥捏的?!今天这笔账记下了,再有下次,老子把你们烧成灰,扬了!”

他眼眶瞬间通红,火焰在周身剧烈翻腾,带着一种压抑的狂怒,几步就冲到唐三身边,一把死死攥住唐三的手臂,因为用力,指节都泛了白,声音哽咽嘶哑:“三哥!胖子我这辈子没给人低过头,今天真想给你磕一个!”

“这群满嘴喷粪的杂碎,竟敢……竟敢这么糟践香香!要不是三哥你……”他喉头滚动,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看向唐三时又充满了浓重的感激,“你当众认下我和香香,点明我们是夫妻,往后看谁还敢看轻她!这份情,胖子我记心里了!”

说完,他狠狠用袖子抹了把脸,转身看向白沉香时,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小心,伸手将那颤抖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

他赤红的眼睛扫过台上那群抖如筛糠的人,声音如同炸雷,裹挟着炽热的火焰:“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白沉香!是我马红俊八抬大轿娶回家的老婆!往后谁再敢嘴里不干不净,老子让他尝尝邪火焚身,生不如死的滋味!”

冲天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吓得那些先前诋毁的人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

小舞气得小脸通红,马尾辫都气得翘了起来:“太无耻了!香香为唐门流过血,你们却在背后捅刀子!再敢污蔑,别怪我不客气!”

她手中不知何时已扣住了一枚暗红色的小巧莲花,那帮人吓得头埋得更低了。

宁荣荣俏脸含霜,玉手重重拍在九宝琉璃塔上,塔身光芒流转,散发出凛冽寒意:“不知死活的东西!辱我史莱克的人,就是与我九宝琉璃宗为敌!今日饶你们一次,再犯,休怪我宝塔无情!”

朱竹清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场边一闪而过,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众人:“想试试?我爪子的锋利,随时恭候。”声音不高,却冷得刺骨。

戴沐白最后一声虎啸,声震四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给你们这群败类提个醒——史莱克的人,可不是你们能随意欺辱的!若再犯,定叫你们后悔莫及!”

七人身上散发的魂力威压连成一片,如同山岳倾轧,让那些诋毁者两股战战,噤若寒蝉。

高台上,弗兰德周身魂力如同沸腾的江河,墨色长袍被鼓荡得猎猎作响。

他剑眉倒竖,眼中寒光四射,猛地一掌拍下!

“轰——!”

坚固的檀木演讲台应声而碎,木屑像暴雨般激射,吓得台上众人抱头鼠窜。

“糊涂啊!我弗兰德糊涂!”他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叹,魁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拳头捏得咔吧作响,“我为了壮大学院声威,广招学员,只重修为天赋,却轻忽了品性德行!只道实力超群便是珍宝,却不想招进来一群狼心狗肺之徒,把好好的史莱克,搅得乌烟瘴气!”

他踏前一步,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压让所有人喘不过气:“那些自视甚高的蠢货,仗着有点天赋就目中无人!平日里眼高于顶,连‘谦逊’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我费尽心思的四百里负重跑,竟也没磨掉他们的狂傲,今日终于酿成大祸!”

“白沉香!”弗兰德声若洪钟,震得整个操场嗡嗡回响,“是我史莱克弟子的妻子!更是嘉陵关血战中,为大陆流过血的功臣!你们这群鼠目寸光的废物,也敢用污言秽语辱她?当我史莱克是摆设吗?!”

他目光如刀,扫过之处,人人胆寒。

“赵无极!”弗兰德猛地转头,暴喝声吓得赵无极大胡子一抖,“立刻!马上!给我点齐人手,组建稽查队!就算把学院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今天辱骂白沉香的混账,一个不漏地给我揪出来!十天!十天之内查不清,你这副院长就别干了!”

“秦明!”手指如戟,指向另一位老师,“你带人,给我查!彻查!所有参与者,连同他们背后的家族,一个不少,全部‘请’到学院来!我倒要亲自问问,是什么样的爹娘,教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孽障!”

“邵鑫!”弗兰德眼中怒火熊熊,“从今天起,所有涉事学员,补给一律停发!让他们也尝尝饿肚子、受冻的滋味!卢奇斌!李郁松!训练量给我翻倍!每天加练到七个时辰!不把他们的傲骨碾碎,不把他们的恶习磨平,决不罢休!”

冰冷的目光扫向四元素学院方向:“火舞!风笑天!水冰儿!玉天心!管好你们的学院!再出这种事,你们那点家当,就别想要了!绛珠!辅助系学员若有参与,半年内禁用所有魂导器辅助!”

说完,弗兰德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周身狂暴的气息才缓缓平复。再睁眼时,只剩下磐石般的决心:

“史莱克学院,自今日起,整肃院风!重塑院规!若不能还学院一片清净天地,我弗兰德,自废修为,以谢天下!”

话语掷地有声,如同惊雷在每个人心中炸响,偌大的操场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声呜咽。

白沉香站在高台,先前身子还在微微发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将落未落。

当听到史莱克众人那一声声饱含怒意和维护的斥责,尤其是唐三那雷霆震怒,戴沐白、奥斯卡的仗义执言,马红俊那不顾一切的嘶吼,还有弗兰德院长那痛心疾首又雷霆万钧的整顿宣言……仿佛有一道暖流,猛地冲破了心口的冰封,直冲头顶。

她颤抖着捂住嘴,泪水终于决堤般汹涌而出。

“我……我原以为……”她哽咽着,声音破碎,“原以为自己不过是攀附在巨树上的藤蔓,微不足道……今日才知,竟有这么多人……视我为至亲家人……”她望向众人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和深深的依赖,“大家的恩情……沉香……此生不忘!”

这一刻,她佝偻的背脊,一点点挺直了。

眼中的怯懦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簇被点燃的、倔强的火苗。

胸中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在奔涌,仿佛蜷缩的灵魂骤然舒展开来——原来,史莱克的荣光之下,也有属于她白沉香的位置!

她忽然抬起头,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地穿透了场中的压抑:

“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史莱克这个名字。”她缓缓抬起手,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可今天我知道了,强大……不止是魂力高低!”

她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泛起淡淡的、充满生机的蓝色光晕:“大家护我一时,我便要自强一世!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白沉香,不是只能依附他人的弱者!”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高台上那些曾投来轻蔑眼神的人,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待我真正强大之日,定要你们……刮目相看!”

风忽然卷起,吹动她的衣袂翻飞。

那单薄的身影,此刻却仿佛蕴藏着破土而出的力量。

不再是惊弓之鸟,不再是风中残叶,而像一只终于挣开束缚,准备振翅的雏鹰。

史莱克众人看着她,心中皆是震动。

那个总是习惯低头、安静得近乎透明的姑娘,终于在众人的守护和自身的屈辱中,破开了那层无形的茧,踏出了属于她自己的、强者的第一步。

曾经,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遇人便瑟缩,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旁人的目光如同重担,只言片语也能成为囚笼,让她连迈步都带着犹豫的颤抖。

而今日,那铺天盖地的羞辱,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逼到悬崖。

周围的嘲笑、轻蔑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再次蜷缩退避时,她却猛地,挺直了那弯折已久的脊梁!

浑浊畏缩的眼底,骤然迸射出火星,如同沉睡的火山终于睁开了愤怒的眼睛。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穿透力,让嘈杂的现场瞬间一静。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曾经或明或暗轻视她的人,眼中再无躲闪,只有灼灼燃烧的火焰:“够了!我受够了你们的轻视和践踏!”

她向前迈步,脚步虽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周身散发出一种决绝的气势。

这一刻,仿佛有无形的锁链寸寸崩断。

那个被阴霾笼罩的怯懦身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如同褪去了沉重的旧壳,带着一身初生的锐气,昂首挺胸,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强大之路,始于直面心底的恐惧,始于向这世间的恶意,发出属于自己的、不屈的呐喊。

白沉香,不再是过去的白沉香了。

却说那弗兰德,先将众学员叱责一番,复令教师院长整饬校风。

诸事料理停当,方整肃神色,开言说道:“列位同学,新岁之际,我未予你们假期,实因备下天大惊喜!你们可愿一睹封号斗罗之巅峰对决,领略史莱克七怪之超凡实力?”

众人闻听,齐声高呼:“愿!”声浪冲天而起,恰似春雷炸响,又若怒潮拍岸,久久不息。

方才因无假而生之怨怼,霎时间烟消云散。

弗兰德暗运玄功,以“逼音成线”之术,向八人道:“小怪物们,此番须得尽心竭力!为筹备这新年表演赛,我可是收了每人五块银魂币!”

此币虽少,换算铜魂币足有五十,于斗罗大陆之物价,可购得九或十斤猪肉矣。

八人闻言,先是一怔,继而苦笑不迭。

方知自己虽已毕业,却仍被这院长“算计”,新年竟还要为其“卖命”,心中又气又无奈,暗道:“这四眼猫鹰,果真是本性难移!”

唐三轻叹一声,身形浮空,周身泛起蓝金色涟漪,恍若星河倒卷。

右手虚按,海神三叉戟凭空凝聚,戟尖蓝金纹路流转,折射出七彩虹光,耀人眼目。

他运起神念,声如洪钟:“请诸位退至防护结界之外!”此声一出,众人只觉颅腔震颤,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唐三再施神力,以空间之法将千米操场层层重叠,结界之内,空间竟达数十公里,恍若幻境,无数操场交错,更有几座大山错落其中,可用作削弱战斗时的魂力激荡,亦可看作魂技威力的检验品。

这等通天彻地之本领,令人目眩。

待数千学员目光炽热,唐三左手结印,九道猩红魂环自脚下升起,第十道蓝金色神环大放光芒,海神虚影若隐若现,威压四溢。

顷刻间,蓝银皇藤蔓破土而出,如蛟龙狂舞,在操场边缘织就环形屏障。

但见:

蓝银破土势如龙,金纹流转映长空。

神环绽放惊天地,屏障初成御劲风。

唐三朗声道:“邪眸白虎戴沐白、九首火凤凰马红俊,对战柔骨魅兔小舞、幽冥灵猫朱竹清!”言罢,又看向主席台上的宁荣荣与奥斯卡,“若有不测,九彩斗罗、食神斗罗与我自会施救。”

戴沐白活动脖颈,骨节作响,白金虎纹蔓延至脸颊,运足魂力喝道:“胖子,莫要靠我太近,当心你那凤凰火焰烧了我新制战靴!”声浪冲击,数十公里外防护罩亦泛起涟漪。

马红俊背后展开十丈火翼,赤金翎羽飘落之处,地面瞬间熔化为岩浆,他大笑道:“我九首凤凰之火,神级亦可灼伤!倒是竹清,你那幽冥分身,莫要被白虎烈光波轰成齑粉!”

马红俊心中暗自盘算,若能挑起戴沐白与朱竹清夫妻二人争斗,这场戏岂不更精彩?故而刻意言语相激,欲看二人全力相搏。

朱竹清素足轻点,恍若九天玄女踏云而至,九道残影如墨色莲花绽于虚空,每朵皆蕴含着破灭万法之威,所过之处,空间如琉璃般寸寸崩裂。

她背后幽冥灵猫虚影杀机暴长,猩红竖瞳睁开的刹那,竟引得诸天星辰黯淡无光,苍穹之上赫然显现五道横跨万里的爪痕,恰似上古凶兽挥爪撕裂混沌,又似盘古开天时遗落的裂痕,虚空在爪痕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似要就此分崩离析。

她柳眉倒竖,朱唇轻启,声若洪钟震彻寰宇:“沐白!今日便与你战个痛快,切莫藏拙!我倒要看看,如今这超级斗罗的实力,究竟能掀起何等风云!”

“轰!”一声巨响,戴沐白原先立足之处,炸开百米深坑,白虎护体罡气开启。

却见小舞已至半空,粉红长发间金电闪烁,娇喝:“休得多言!”

右手虚握,十万年柔骨兔魂骨技能“月轮杀”施展,恰似女娲补天时裂出的不周山缺口,空间如蛛网般轰然割裂,那裂痕竟似要将天穹都撕成碎片。

戴沐白双掌合十,第九魂环黑芒大盛:“白虎天雷灭!”

但见苍穹如老旧的帷幕般塌陷,千米漆黑雷柱裹挟着破碎的空间碎片,恰似共工怒触天柱后倾倒的天河,携着毁天灭地之威轰然坠落。

小舞不慌不忙,第六魂环红光乍现:“虚无·镜花水月!”

其身形扭曲成万千光斑,雷柱穿过虚影,竟如被无形大手牵引,转而攻向马红俊。

原来戴沐白的第九魂技乃是追踪之术,小舞深谙此道,借进化技能“虚无·镜花水月”之妙法,身形瞬息消失,下一刻便闪至马红俊身旁,生生将那如影随形的恐怖雷柱引向别处,所过之处,空间发出阵阵哀鸣,似在承受难以想象的剧痛。

马红俊见状,暴喝一声:“好个小舞!”

双翅急展如赤日凌空,周身火羽飞旋,恰似千团烈日同时迸发。

但见漫天火雨翻涌,竟在身前凝成三头六臂的凤凰图腾,那图腾口吐烈焰,爪裂虚空,威势直欲烧穿九重天阙。

他目眦欲裂,声如洪钟般怒吼:“小舞,这般戏耍于我,岂有此理!”

雷火相撞刹那,方圆百里天地色变:

东边云层被烧成赤焰,恰似十万天兵天将同时点燃了烽火台;

西边虚空绽出蛛网状裂缝,恍若盘古开天时混沌初破的景象;

地面更是掀起千丈尘柱,如同地脉崩裂,九幽黄泉喷涌而出,恍若末日降临。

观众席有文化人赞道:

雷柱如天塌,火羽似霞燃。

赤焰吞云际,虚空裂网连。

千尘遮望眼,四海起惊澜。

若问何般战?神魔亦胆寒。

唐三神色骤变,海神三叉戟如风车飞转,防护罩上深海巨鲸纹路剧烈震颤,方才抵住那股毁天灭地的余波。

即便如此,结界内的蓝银皇屏障仍寸寸崩裂,海神领域内翻涌着暗红色漩涡,观战者只觉耳膜欲裂,双腿发软,仿佛置身于天地倾覆的浩劫之中。

戴沐白周身缠绕血色雷纹,恰似九天雷龙附于其身,每踏一步,大地皆震颤,焦黑虎印深嵌地表,恍若上古凶兽之足迹,直欲将这方天地踏碎。

他怒目圆睁,双瞳化作纯白,暴喝道:“小舞,你这虚无魂技,还能躲得过几回?”

声如洪钟,那声波竟如开天辟地的混沌之气,将空间震出层层涟漪,远处的山峦在声波冲击下,竟如纸糊的一般开始崩塌。

震得虚空嗡嗡作响,方圆千米之内,重力骤增百倍,山川皆欲下陷,小舞轻点地面,瞬移避开锋芒。

朱竹清刚凝聚的分身,瞬间如纸片般被压成二维平面。

朱竹清见状,娇叱一声:“第七魂技·幽冥灵猫真身!”

刹那间,本体如鬼魅般闪现于戴沐白身后,九道猫影爪击同时迸发,叠加成一道撕裂空间的十字斩。

那爪影所过之处,虚空如破碎的琉璃,纷纷崩裂,竟现黑洞雏形。

戴沐白狞笑转身,右臂金光暴涨,施展出“白虎金刚变”,硬生生抗住这惊天一击,左手却悄然凝聚出“白虎破灭杀”,那能量压缩至极致,似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狂吼道:“宝贝!等的就是你!”

千钧一发之际,小舞蝎尾辫暴长千丈,发丝间粉色魂力化作万道实体锁链,恍若天道捆仙神索,呼啸而出。

“第九魂技·柔骨锁神链!”

但见无数锁链自虚空刺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尖啸,地面轰然割裂出沟壑,那沟壑深不见底,仿佛直通幽冥地府。

锁神链瞬间将戴沐白的杀招死死锁住,任其神力滔天,亦难以挣脱。

“凤凰地狱火·神火降世!”

马红俊趁机发难,背后九首火凤齐声长鸣,九道赤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汇聚成的火焰囚笼,大如苍穹,高温之下,连空间都扭曲变形,防护罩内壁蒸腾起白色雾气,似有万千仙炉同时炼制神丹。

小舞见状大惊失色,当机立断,放弃控制戴沐白虎爪,瞬间施展出武魂真身,幻化出七个分身,个个皆具本体七成实力。

与此同时,瞬移之术发动,眨眼间,整个战场皆是小舞身影,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令人眼花缭乱,难辨真假。

马红俊看得目眩神迷,好不容易才锁定其真身所在。

朱竹清身形如鬼魅闪现,幽冥利爪撕开火网,却见戴沐白凌空扑来,虎爪带起的劲风竟将百丈外山体削去半截,那山体崩塌的声响,如同巨灵神挥斧开山。

朱竹清瞳孔骤缩,第四、第五、第八魂环同时大放光芒,刹那间,黑暗如汹涌潮水,瞬间吞没光明,无数幽冥灵猫在阴影中显形,每一只皆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幽冥舍生击!”朱竹清娇喝一声,威力暴增两倍,此刻她虽不惧物理攻击,却也将自身弱点暴露无遗。

当戴沐白的绝对攻击力,与朱竹清的永暗之力相撞,时空仿佛出现断层。

但见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戴沐白威猛无比的虎爪在黑暗中擦出万千火花,阴影在光明里熊熊燃烧,两种相斥的法则之力疯狂绞杀,似要将这方世界彻底毁灭。

那碰撞之处,空间如被巨斧劈开,出现一道巨大裂缝,隐隐可见混沌之气翻涌。

待烟尘散尽,众人定睛观瞧,皆惊骇不已。

观战台上早已目瞪口呆。

有胆小者两股战战,瘫坐于地;有热血者紧握拳头,指甲掐入掌心而不自知;更有甚者,口中喃喃自语:“此等战斗,莫说亲眼目睹,便是听闻都觉匪夷所思!”

宁荣荣玉手轻掩朱唇,眼中满是震惊:“这哪是切磋,分明是生死相搏!”

奥斯卡亦是额头冷汗直冒,手中恢复大香肠捏得不成形状:“再打下去,怕是要把这空间都打穿!”

但见戴沐白的白虎真身布满裂痕,恰似一座即将崩塌的巍峨山岳;马红俊火翼折断三根,赤金翎羽散落一地,如沥血的太古凶兽;

朱竹清半跪于地,嘴角溢血,幽冥灵猫虚影若隐若现,随时可能消散;

唯有小舞依旧俏立空中,却也左臂扭曲,显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但见战后惨状,有诗叹曰:

虎身裂痕显,凤翼断金翎。

猫影虚还现,柔躯伤未平。

烟尘遮望眼,焦土映残星。

此役惊天地,长留万古名。

奥斯卡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吞了吞唾沫道:“才第一轮交手,便如此狂猛!”

手中恢复大香肠早已握紧,随时准备施救。

宁荣荣亦是惊骇至极,玉手轻掩朱唇,喃喃道:“有必要这般拼命么?”

戴沐白擦去额头汗珠,虎目之中却满是兴奋之色,大笑道:“痛快!自成为封号斗罗后,竹青,你还是头一回如此全力一战!”言罢,伸手将朱竹清拉起。

朱竹清冷艳面容之上,难得浮现一抹笑意。

马红俊瘫坐在熔岩坑中,哀嚎道:“小舞,你怎比泥鳅还难抓,我的凤凰翎都快掉光了!”

说着,还指着背后焦黑残破的翅膀。

此言一出,惹得小舞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操场四围,数千学员与教师尽皆呆立当场,仿若泥塑木雕,良久方从震撼中回神。

但见数千学员与教师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当场,喉间似被无形大手扼住,半晌方缓过神来。

但见那战场之上,蛛网状裂痕如上古凶兽的爪痕,层层叠叠蔓延至目力尽头,最深处岩浆翻涌咆哮,恰似九幽黄泉倒灌人间。

忽有一少年滑落座椅,颤声道:“天可怜见!那白虎一爪落下,莫说山岳,便是星辰怕也得碾作齑粉!我等苦修十载,在这等威能之下,不过蝼蚁踩雪,转瞬即逝!”

此言一出,人群轰然炸开。

有女学员面色惨白,颤抖着指向战场:“火凤展翅时,我竟见日月无光!那九道神火落下,分明是太古荒兽现世,要将这方天地焚作混沌!”

一白发教师踉跄后退,撞翻座椅犹不自知:“幽冥灵猫瞬移千影,每一掌拍出都带起空间崩塌之象,这等身法,便是上古大帝踏碎虚空,怕也不过如此!我等苦修半生的魂力,在她们手中竟如儿戏!”

又有魁梧青年捶胸顿足:“是呀!幽冥灵猫撕裂黑暗时,我浑身寒毛倒竖——那是连光阴都能吞噬的永夜之力!我这宝光珠武魂,在此等神通前,不过萤火比之烈日!”

还有人议论:“先前海神屏障竟被余波震出万千波纹!这等战斗若是失了控制,莫说学院,便是整座城池,怕也会被碾作齑粉!”

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罢了罢了!原以为自己也算个人物,今日才知,在这等绝世强者面前,我等不过是荒原野草,风过即折!”

一个拥有精神磨盘武魂的十五六岁小孩糯糯说道:“那戴沐白凝聚的重力领域,分明是能压塌星河的无上法则!我苦修的魂技,连给他挠痒都不配!”

后知后觉的,待众人从骇目惊心中反应过来,全场响起如雷掌声,却夹杂着哭嚎与惊叹:“此等神战,便是开天辟地以来亦难见!”

“那马红俊的神火降世,分明是焚尽八荒的天帝业火!我等苦修百年,也不及他一根羽毛的威能!”

“先前戴沐白那一声虎啸,如不是海神护盾抵挡,我等怕是全得折损在此,那声浪直冲九霄,可惊得方圆万里鸟兽肝胆俱裂。看云层被震得七零八落,化作漫天血雨洒落人间,便能猜测那是何等恐怖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