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你既然活着回来了,咱们君家,眼下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五长老冷冷地看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君临渊,心里微微有些诧异。
他心里清楚,方才君无道那一脚,力道可不小。
寻常人挨上这么一脚,不死也得重伤。
可这君临渊,虽说被踢得飞出去老远,可只是在地上挣扎了一小会儿,竟然又跟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这让他不禁有些意外。
不过,想到君临渊之前好歹也是古武天才,虽说修为没了,身体素质底子还在,硬抗君无道一脚而没大碍,倒也说得过去。
想着,五长老又斜睨了君临渊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家有令,要咱们君家出些人手去墓城边关戍边。
咱们君家向来的规矩,可不养闲人。
所以家族决定,由你带队,领着君家一众壮丁,前往边关墓城,执行戍边的任务。”
君临渊听到这话,心中一片悲凉,仿若置身冰窖。
其实,自从修为跌落谷底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家族会这般绝情地舍弃自己。
毕竟在这个以武为尊、实力至上的家族里,失去了修为,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切。
他抬头看着五长老,眼神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淡淡地说:“好,等我休息几日,就出发。”
五长老却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等不了那么久,最多明日一早你就得动身。
这是家族的意思,也是皇朝那边的命令。
家族为你准备的人马和物资,已经都备齐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清点。”
君临渊心中涌起一阵悲凉的苦笑,他早就知道家族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可没想到竟会如此冷酷无情。
他不再言语,转过身,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家族为他准备的所谓的人马和物资走去。
然而,当君临渊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家族指定的物资房前,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怒火中烧。
所谓的“人马”,竟然只有一直悉心照料他的老仆阿勇伯,以及一个尚未满十六岁的小丫鬟小鱼。
阿勇伯瞧见君临渊那伤痕累累、憔悴不堪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眼中满是心疼与深深的无奈。
这段日子,他们早从其他下人的闲言碎语中,知晓了君临渊的种种遭遇。
此刻,看到自家少爷落魄至此,阿勇伯颤抖着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少爷,您受苦了!
家族怎能这般狠心对您啊?
您往昔为家族立下赫赫战功,可如今在您最需要帮扶的时候,他们却落井下石,还狠心把您发配到那荒无人烟的边疆。
就连事先说好的随行人马,到头来竟只派我们两个老弱病残陪着您,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丫鬟小鱼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着说道:
“少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他们做得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君临渊望着这一老一少,满心无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懑,伸手轻轻拍了拍阿勇伯的肩膀,温声安慰道:“阿勇伯,小鱼,别怕,有我在呢。”
言罢,他微微转头,看向那所谓的“物资”,这一眼,却让他的火气“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只见地上七零八落地堆放着一些破旧不堪的衣物,还有几副缺了边角、满是油污的锅碗瓢盆。
这些分明都是他们原先在别院用过、后来废弃不用的家当。
君临渊不禁又气又笑,心中满是悲凉:“这就是家族给我准备的物资?
他们这是明摆着要把我当成叫花子打发,要将我彻底赶出君家啊!”
阿勇伯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苦涩:“少爷,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咱们哪怕只有这些,凑合凑合,也总能活下去。”
小鱼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带着哭腔附和:“是啊,少爷,只要能陪在您身边,咱们啥苦都能吃。”
君临渊凝视着阿勇伯和小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心中暗自思忖:
你们不就是想把我扔到边关,任我自生自灭吗?
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彻底击垮?
哼,想得倒美!
我君临渊,岂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
等着吧,等我从边关在回来,你们所有人,都得跪在我面前发抖!
就在这时,君临渊眼中有一道精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可转瞬即逝,旁人根本来不及察觉。
紧接着,君临渊转身,神色平静地对阿勇伯和小鱼说道:“我们回去吧,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一听这话,阿勇伯和小鱼却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犹豫了好一会儿,阿勇伯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少爷,回……回不去了。
他们、他们已经把咱们的院子收回去了。
还说少爷您如今没了修为,不配再住在府中的别院……”
君临渊眉心猛地一蹙,急切地问道:“我爸妈的灵位呢?”
阿勇伯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被、被他们砸烂了……”
刹那间,君临渊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家族对他百般折辱、肆意打压,甚至要将他逐出家门,这些他都咬着牙一一咽下了。
可如今,他们竟敢如此亵渎父母的灵位,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底线!
倘若连这都能忍,他君临渊还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双亲?
念及此处,君临渊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君家主院走去,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戾气。
阿勇伯和小鱼见状,生怕他这一去会惹出天大的祸端,心急如焚之下,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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