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导，昨天的咖啡，味道如何？”
张嫚玉清冷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话语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楚尘靠在计程车的后座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位影后，还真是会撩拨。
“咖啡很香醇，”楚尘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回味，“余韵悠长，让人印象深刻。就像张小姐本人一样。”
他不正面回答，反而将赞美抛了回去，顺便小小地调戏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楚导真会说话。”张嫚玉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看来楚导对昨天的‘交流’也很满意。”
“能向影后请教表演心得，自然是受益匪浅。”楚尘继续打太极。
他不否认两人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但也不会轻易让对方掌控节奏。
“光是交流心得可不够。”张嫚玉话锋一转，“楚导什么时候有空，再一起喝杯咖啡？或许，我们可以聊点……更深入的话题。”
这是赤裸裸的邀请了。
楚尘心中暗笑，看来这位影后也并非表面那么高冷淡然。
不过，他现在的心思主要还在《赌圣》上。
“等电影忙完这一阵吧，”楚尘委婉地推辞，“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向张小姐讨教更多东西。”
“好啊，”张嫚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我……等着楚导的好消息。”
她似乎意有所指。
“一定不会让张小姐失望。”
挂了电话，楚尘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变得深邃。
张嫚玉这条线，可以暂时放一放，但不能断。
这位影后不仅是他潜在的猎物，更可能在未来成为他事业上的助力。
……
接下来的日子，楚尘全身心投入到《赌圣》的后期制作和宣传发行工作中。
电影的初剪版本很快完成，楚尘亲自把关，对节奏、配乐、特效等细节进行反复打磨。
马楚成的摄影果然没让他失望，镜头感十足，将无厘头喜剧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兴迟和吴梦达的表演更是无可挑剔，贡献了大量的经典场面。
周会敏的表现也超出了预期，将绮梦这个角色演绎得既美丽动人，又不失个性和层次感。
楚尘对成片质量非常有信心。
但电影拍得好，不代表就能卖得好。
发行和排片，才是决定最终票房的关键。
楚尘将成片交给王京和邵氏的发行部门。
王京看完后，激动得拍案叫绝，连连说这部戏绝对要爆！
邵氏那边看过片后，也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这部电影商业潜力巨大。
但到了和院线谈排片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些阻力。
香江的院线基本被几大巨头垄断，嘉禾、金公主等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邵氏虽然也有自己的院线，但规模和影响力已大不如前。
而楚尘作为新人导演，虽然有王京和邵氏撑腰，但在那些院线大佬眼中，分量还是不够。
“楚老弟，嘉禾那边只肯给一些小影院和非黄金时段的排片。”王京有些郁闷地对楚尘说，“金公主那边更过分，说是要看看市场反应再说。”
“他们这是看不起我们？”楚尘眉头微皱。
“没办法，新人导演就是这样。”王京叹了口气，“除非有大卡司或者大投资，否则很难拿到好排片。他们宁愿把黄金时段留给那些老牌导演或者好莱坞大片。”
楚尘沉默片刻。
他知道王京说的是事实。
但他不甘心自己的心血之作，就这样被埋没在角落里。
“王导，发行这块，永盛那边……”楚尘试探性地提起。
他想到了向桦强。
永盛有自己的发行渠道，实力不容小觑。
“永盛？”王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楚尘的意思，“你是说找向桦强帮忙？”
他有些犹豫：“永盛那边虽然路子广，但他们的条件也苛刻，而且……你懂的，背景复杂。”
“我知道。”楚尘点了点头，“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需要争取一切有利的资源。”
他看着王京：“王导，你和向先生熟，能不能帮忙牵个线？条件可以谈。”
王京看着楚尘坚定的眼神，思索片刻，最终一咬牙：“行！我去试试！不过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王京的效率很高，当天就联系了向桦强。
向桦强似乎早就等着楚尘这边开口，接到王京的电话后，很爽快地答应见面谈。
还是半岛酒店。
楚尘和王京再次见到了向桦强兄弟。
“楚老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向桦强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楚尘也不绕弯子：“向先生，明人不说暗话。《赌圣》的成片质量，相信王导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们现在需要永盛的发行渠道，条件可以谈。”
“好！够爽快！”向桦强欣赏地点了点头，“既然楚老弟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兜圈子。”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条件。第一，永盛负责《赌圣》在香江及东南亚地区的独家发行。第二，票房分成，我们要四成。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楚尘，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楚老弟你，下一部戏，必须和我们永盛合作。”
前两个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但在楚尘的预料之内。
永盛出渠道出力，拿四成分成不算太过分。
但第三个条件，绑定下一部戏的合作，这才是向桦强的真正目的。
他看中的不仅仅是《赌圣》这一部电影，更是楚尘这个人未来的潜力。
王京在一旁听得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却被楚尘用眼神制止了。
楚尘看着向桦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选择了暂时妥协。
《赌圣》的成功是第一位的，为了保证这部电影的票房，他可以做出一些让步。
至于下一部戏……到时候再说，主动权最终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楚老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向桦强满意地大笑起来，“放心，有我们永盛的发行渠道，《赌圣》的票房，绝对让你满意！”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双方很快签订了发行合同。
有了永盛的强力介入，院线那边果然松了口。
嘉禾和金公主都给出了相当不错的排片量，尤其是在年轻人聚集的旺角、铜锣湾等地区，更是排满了黄金场次。
宣发方面，永盛也投入了大量资源。
报纸、杂志、电视台、电台，关于《赌圣》的宣传铺天盖地。
周兴迟的无厘头风格、特异功能的噱头、新人导演楚尘的神秘背景、以及他和周会敏、邱淑珍之间的“三角关系”，都成为了媒体炒作的热点。
一时间，《赌圣》未映先火，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赌圣》正式登陆香江各大影院。
上映第一天。
楚尘没有去影院，也没有待在办公室。
他独自一人来到维多利亚港边，吹着海风，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心情strangely平静。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市场和观众了。
手机响了，是王京打来的，声音异常激动。
“楚老弟！爆了！爆了啊！”
“什么爆了？”楚尘明知故问。
“票房啊！首日票房出来了！你猜多少？！”王京的声音都在颤抖。
楚尘心中也升起一丝期待：“多少？”
“两百六十三万！港币！”王京几乎是吼出来的，“首日就两百六十三万！我的天啊！这要破纪录了啊！楚老弟！我们发了！发了啊！”
首日票房，两百六十三万！
楚尘听到这个数字，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
这个成绩，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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