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被斩断的腰部,一时间竟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试图挪动身体,却突然感觉到双腿完全失去了知觉,仿佛它们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当他低头看去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与身体彻底分离,散落在一旁,鲜血如泉涌般从断口处流淌出来。
王忠义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耳边回荡着影鬼那冷酷的话语:
“要怪……就只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随着影鬼的话音落下,王忠义的生命之火终于熄灭,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再无一丝生气。
与此同时,刀鬼则若无其事地指挥着刀奴们开始搬运现金。
他似乎对刚刚发生的血腥一幕毫不在意,眼中只有那堆积如山的财富。
然而,影鬼却看不下去了,他皱起眉头,对着刀鬼呵斥道:
“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你不是有主人给的储物戒指吗?”
刀鬼听到影鬼的话,如梦初醒,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地说道:
“我靠,我给忘记了!”
说罢,刀鬼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手中的储物戒指中喷涌而出。
瞬间,整个金库中的钱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般,纷纷腾空而起,然后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到储物戒指中。
当影鬼彻底掌控了五楼之后,他的神识突然收到了林肖翰的传音:
“影鬼,来八楼!”
影鬼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对着刀鬼说道:
“主人在八楼,一起上去!”
而后,影鬼面无表情地命令那四名黑影暗卫守在门口,要求他们不得让任何人进入,同时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从这里出去。
待一切交代妥当后,影鬼转身与刀鬼一同率领着剩下的十几名黑影暗卫以及刀奴,如鬼魅一般迅速登上了八楼。
八楼的门口,赫然站着两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糙汉子,他们满脸横肉,一脸凶相,看上去绝非善类。
当这两人见到林肖翰搀扶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人缓缓走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然而,由于之前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他们并未过多追问,而是直接放行,让林肖翰进入了房间。
面对这一幕,林肖翰表现得异常冷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毕竟,他早已从王忠义那里了解到了这个体系的运作方式和其中的套路,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他根本懒得解释。
然而,就在林肖翰即将迈入屋内的一刹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将他硬生生地叫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是说只有乔一富负责送人吗?怎么现在换人了?”
这声音充满了敌意和不善,显然是对林肖翰的到来表示不满。
就在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口的两名糙汉子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地将林肖翰团团围住。
他们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显然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并非首次经历。
林肖翰眼见此景,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本欲立刻动手,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一刹那,那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林肖翰腰间所佩戴的玉牌上。
那人眼神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将玉牌夺了过来,仔细端详起来。
这玉牌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没有丝毫杂质。
而在玉牌的正中央,赫然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白色大字。
那人凝视着玉牌上的字,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过,这种状态仅仅持续了片刻,他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紧接着,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只见那人满脸谄媚之色,毕恭毕敬地将玉牌托在手掌心,小心翼翼地递还给林肖翰,同时还陪着笑脸说道:
“真是抱歉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馆主您大驾光临,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息怒息怒啊!”
说完,那人“噗通”一声,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向林肖翰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而站在他身旁的那两名糙汉子,见到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双膝跪地,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林肖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的狐疑愈发浓重。
他凝视着那人,沉声道:
“你认识我?”
那人依旧低着头,不敢与林肖翰对视,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小的确实认识您,小的师承千机老人!”
林肖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惊讶:
“真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收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牌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面前的人眼前,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那人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照片上。
仅仅是一眼,他便立刻回答道:
“回主人话,见过!”
林肖翰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红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闪过。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厉:
“人在哪里?”
面对林肖翰的质问,那人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
“回主人话,那女人已经被转移走了。因为之前有过一个拍卖会,凡是面容姣好的女子都会被送到那里进行拍卖。”
林肖翰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沉默片刻,继续追问道:
“哦?是吗?那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人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然后轻声回答道:
“小的无名无姓,师傅一直称呼我为跳蚤。”
林肖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若有所思地说:
“跳蚤……这名字倒是挺特别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问道:
“那你知道拍卖行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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