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朱砂雨像炒豆子一样砸在废品站的铁皮屋顶上,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烦意乱。
陈小怂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比三九天掉进冰窟窿还冷。
他偷偷瞄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小豆丁,这孩子原本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竟然变成了诡异的青色,而且这青色还在不断加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看得人心头发毛。
更诡异的是,小豆丁手里抓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炭灰,正蹲在地上涂涂画画。
陈小怂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小子竟然在地上画出了一张完整的明代考场平面图!
这玩意儿跟鬼身上那张地图一模一样!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白……”陈小怂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不太对劲啊……”
林墨白也感觉到了异样,她用力甩了甩手,想把黏在符咒上的朱砂甩掉,那表情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
她猛地抬头,指着拆迁办的方向低吼道:“秘卷在地下室的‘放榜厅’!但张天师的朱砂雨激活了灵体防御系统!”
话音未落,一阵叫嚣声从废品站门口传来。
只见赵胖子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份燃烧着的拆迁合同,那火苗子窜得老高,映照着他那张肥脸上狰狞的笑容。
“鬼屋封印破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赵胖子嚣张地大喊着,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周铁柱突然动了。
他猛地冲到赵大嘴的垃圾车旁,一把抓住方向盘,然后用车斗里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把自己手腕牢牢地缠了起来。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拆迁办的方向,声音低沉而沙哑:“当年那群黑衣考官……我认得他们……要抓谁……”
陈小怂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周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咬了咬牙,第三次启动了灵视。
这一次,他看见了更加恐怖的景象:七具漆黑的童生棺椁悬浮在拆迁办的上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缓缓旋转。
每一口棺材盖上都浮现出一枚鲜红的明代科举官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森气息。
而操控这一切的,正是悬停在半空中的张天师!
“妈的!这老家伙玩真的!”陈小怂一把抓起废品站里的大铁钳,狠狠地砸向控制台,“把粉碎机当电磁屏障!老周,你扛着小豆丁冲过去!我用符纸当引信引爆铁屑!”
赵大嘴虽然平时油嘴滑舌,但关键时刻也毫不含糊。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将整辆垃圾车倾倒在废品站和拆迁办之间,形成一个简易的斜坡。
林墨白则站在垃圾车顶上,用一种陈小怂从未听过的方言,抑扬顿挫地念着什么:“永乐三年……壬午科……进士及第……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
随着她念出的每一个名字,空中悬浮的棺材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当最后一个名字念完,七口棺材轰然坠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尘土飞扬中,周铁柱突然扯下身上贴着的符咒烙印,将其紧紧缠绕在赵胖子的脖子上,然后怒吼着撞向那些从棺材里飘出来的、幻化成黑衣考官模样的灵体:“这孩子不是试验品!是替我们受苦的!”
“轰——”一声巨响,周铁柱撞碎了最前面那个黑衣考官的法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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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周铁柱和那黑衣考官来了个“亲密接触”,那感觉,就像是拿鸡蛋碰石头,还是那种放了十年的臭鸡蛋!
黑衣考官的法相瞬间崩裂,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周铁柱也“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那边陈小怂也没闲着,大铁钳舞得虎虎生风,愣是把废品站的粉碎机砸出了电磁炉的效果,火星四溅,铁屑飞舞。
他大吼一声:“给我滚!”然后把一堆符纸塞进铁屑堆里。
“轰!”的一声巨响,铁屑像不要钱的二踢脚一样,朝着黑衣考官们喷射而去。
而就在这时,拆迁办的地窖里突然金光大盛!
那秘卷竟然自动展开,悬浮在半空中,上面的科举真题,竟然是一副玄妙的驱鬼阵法图!
“不好!这老东西要跑!”林墨白惊呼一声,只见张天师见势不妙,竟然想开溜!
他脚踏一把桃木剑,妄图御剑飞行。
结果刚飞到半空,就被朱砂雨腐蚀了螺旋桨,“轰隆”一声,直升机冒着黑烟,一头栽倒在地上,炸成了一堆废铁,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啊!
陈小怂摸着隐隐作痛的右手,欲哭无泪:“灵视这玩意儿,副作用也太大了!”他看着小豆丁紧紧抱着林墨白的符咒衣角,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回家……回家……”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人心都化了。
突然,一阵阴冷的呜咽声从垃圾车后斗传来,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陈小怂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吧……又来?”他探头向垃圾车后斗望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回又是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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