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叙然有失眠症的困扰,不少人都知道,但极少人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前些天在剧组拍戏,因为角色赋能,即便不眠不休也不觉得累,剧组杀青后,他就去医院开了药,企图安抚这种症状,前些天也算有成效,只是这两天忽然症状加重,失眠还伴随剧烈头疼,药物也起不到作用。
心理医生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夜色下,房间撒着一层柔灯,灯影下一个男人静躺在长椅上,墨色的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头上,漂亮的桃花眼,散落着星星朗朗的光芒,五官比例完美到无可挑剔,多一分显得攻击性,少一分则寡淡,唇有如玉,面如玉冠,从容弘雅,身姿修长玉树临风。
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人,是皮相到骨相的极致结合。
就这么静静躺着,都仿若在阐述一个故事,一个情节,令人不愧是当下最红的顶流男星。
成功最大的因素之一,那一定是天赋。
兰叙然,天生的演员明星。
心理医生的到来,躺着的男人朝他颔首,旋即静静看着他,眼眸流转着清冷的星芒。
心理医生拿出纸笔,开始了交流。
兰叙然事无巨细,只是这次他隐藏了席善柚,只是和心理医生阐明,因为某些有趣的人,他的睡眠得到了改善,但这两天失眠加重,头疼剧烈,药物也没有作用。
心理医生完成交流,停下笔尖后,应兰叙然的要求,走到他面前开始了催眠。
这是兰叙然今晚让心理医生过来的主因,他想好好睡一觉,缓解头疼剧烈的症状。
一个钟后,数次尝试都是失败的心理医生挫败的摇头。
兰叙然脸上的神情很淡,似乎一点不意外这个结果。
心理医生留下了药,拿着包包和他告辞离开。
兰叙然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理医生走出房间门,正好遇上经过的席善柚,想起兰叙然的脸色很差,唇瓣干燥,让她帮忙送杯咖啡上来。
席善柚从钢琴房出来,走了几分钟,还未看到楼道的电梯,后知后觉自己绕岔了,正想往回走时,被一个拿着公文包,衣着,谈吐,很像医生的中年男人拦住了脚步。
“咖啡?是您需要吗?口味有要求吗?”
席善柚猜测他是哪位先生的客人,礼貌的招待。
“不不不,不是我需要,是兰先生可能需要,就按照兰先生的口味,送到心理咨询室就好了。”
他指了指几步之遥的房间。
席善柚看到了心理咨询室门牌号,不敢多问兰叙然怎么会在心理咨询室,是不是在做心理症状方面的咨询,连忙应下。
心理医生拿着公文包快步的离开。
席善柚后脚跟着下了电梯。
“先生您慢走。”
电梯抵达一楼,礼貌送心理医生出了客厅,席善柚拿着托盘去了吧台。
她知道兰叙然不喜欢速溶咖啡,拿出咖啡豆开始精挑细选,研磨,开煮……
咖啡香气四溢时,她并没有倒出来,而是连着整个壶放上了托盘,又取了咖啡杯,糖和奶包。
一切准备就绪,她把吧台收拾干净,才端着托盘上去。
夜晚的别墅很安静,空荡荡的楼道,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席善柚很快走到心理咨询室门口,敲了敲门。
“兰先生,我送咖啡。”
“进来吧。”
一道疲倦慵懒的嗓音响起。
席善柚拧开门,屋里开着柔光,一时间看不清屋里的装饰,待看清桌子在那个方向,她才一步步走了过去。
身后的大门自动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席善柚走到书桌面前,托盘放了上去,手指穿过咖啡壶的柄环,壶嘴对准了杯子,咖啡丝滑出壶的瞬间,满屋的咖啡香气。
席善柚放下咖啡壶,端着咖啡,走到躺椅面前,轻轻搁在不远处的小桌子上。
“兰先生,您的咖啡,请慢用。”
兰叙然还是微躺的姿势,女孩半鞠躬,露出纤长的脖颈,一片奶白雪肤,柔色光影下分外撩人。
兰叙然磕下星星朗月的眼眸,席善柚起身时,却见他忽然伸出修长的手臂,攥住了她柔弱纤瘦白嫩的手腕,缓慢的力道,把她拉到了怀中。
席善柚感受到温柔的怀抱,熟悉的香水味,未等她挣扎,男人宽厚的掌心,落在她连着臀上背勾正中心的位置。
那是她最敏感的位置,令她整个娇躯瞬间僵硬,热流遍布全身。
他的掌心很大,隔着薄薄的布料,覆在单薄瘦弱的背脊那条勾,连着臀尾骨都立了起来。
“兰先生……”
席善柚羞耻自己的反应,想挣扎起身。
兰叙然紧紧禁锢,淡而柔疲倦的嗓音,从胸腔传递到她的胸膛。
“别动……”
席善柚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胆子大了起来,也没有那么慌乱。
“兰先生,您是不是失眠了,我坐在一旁和你聊聊天?”
她记得前两次,他的要求都只是陪他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嗯,试试吧……”
兰叙然没有解释,他这次失眠严重,头疼剧烈,令他度秒如年,他才会如此失态。
试试?
试试什么?
还是现在就是试试?
席善柚不懂,但他圈着人不撒手,也没有过分的动作,她只好劝慰自己审视态度,走一步看一步。
兰叙然宽厚的手掌,落在女孩单薄的后背上,紧紧贴着皮肉紧合的背脊弧勾,这种触感,丝毫不亚于那天掌着高山耸立的触感。
兰叙然甚至情难自禁的抬起眼眸,看着女孩伏在他腰侧上的曲线,看着自己的大手,如何紧贴着她的后背,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睥睨盯着眼前弱小的雌性,漫不经心的摆弄,满足雄性兽性的原始变态心理。
兰叙然仅是一眼,热血沸腾的厉害,姿态却愈发的散漫,散漫极致的温柔,他的脚勾着她的脚,不让她摔下去,另一只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有意无意的磨蹭,感受到怀里的人,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僵硬,最后软成一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