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他那绝美容颜,萧绾音有些脸热,移开视线,“案子你要从何处入手?”
“先审舞姬”,傅玄彻顿了下,看向她:“明日和本王一起去大理寺”
萧绾音:“为什么?!”
审犯人她又不在行,拉着她去干嘛,而且她很忙的。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傅玄彻一句话就堵了萧绾音的嘴。
萧绾音:“......”
这个男人!刚有点好感就被败完了。
第二天,萧绾音总算知道傅玄彻为什么非要拉着她过来。
因为昨晚抓的刺客,都死了。
“你猜到他们会死?”萧绾音扭头,疑惑的看着傅玄彻。
傅玄彻轻轻点头,道:“知道他们会动手,所以早就多添了些人手,没想到还是没防住”
“找仵作看过,是中毒,但是没验出是如何中的毒”,旁边的孟羽提了一嘴
萧绾音想了想,走到一排尸体面前,蹲下检查。
所有刺客都是七窍流血而死,没有明显外伤。
萧绾音用镊子撬开那名舞姬的嘴仔细查看,发现嘴至喉咙处并没有残留的毒药。
萧绾音又拿起短刀,犹豫了一下,问傅玄彻:“怕剖尸不?”
“本王什么没见过?”傅玄彻冷静道
萧绾音又看向凌月和孟羽,后两者同频摇头。
见无人害怕,萧绾音手起刀落,熟练地剖开一名刺客胸腹。
没一会儿,便在刺客胃中发现了些许砒霜。
片刻,萧绾音放下镊子,“在馒头里混入砒霜,又喝了清水,所以才看不出来是进食中的毒”
孟羽疑惑:“可送进来的饭都会经过查验,送饭的人也会被搜身...”
萧绾音:“既然要毒死他们,自然有办法藏药”,说罢,又盯向傅玄彻:“将所有接触过牢房的人召集起来”
傅玄彻不语,微微侧头。
孟羽抱拳颔首:“微臣现在就去”
大理寺前院,整整齐齐站了两排狱卒。
萧绾音在他们身前来回踱步,从第一排走到第二排,随即又绕回第一排。
盛夏的天气闷热得要命,没有风的空气稠乎乎的。
就这么十来个人,她却足足检查了整整半个时辰。
孟羽看了眼火球般的太阳,擦了擦脸颊汗渍,轻轻试探:“王妃...”
萧绾音转过头看他,“嘘”
每个人都承受着阳光烤焦皮肤的刺痛感,晶莹的汗珠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滴落,湿透了衣襟。
直到有个狱卒额头上出现白色晶体,萧绾音才走过去,上下打量他。
笑着问:“热吗?”
那狱卒小心翼翼看了眼她,颤颤巍巍回答:“不...不热”
“是吗?”萧绾音轻笑,随即拿出银针,缓缓挑起他额头上的晶体,转身给傅玄彻看,“找到了”
凌月立刻走过来,将那狱卒拖出来,强行让他跪在傅玄彻面前,“说!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狱卒瞬间吓破了胆,伏在地上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也是受人胁迫!”
傅玄彻:“受谁胁迫?”
“小的也不知,小的只知道他们是血月教的人”
又是血月教,刚才剖尸的时候萧绾音就发现那些刺客胸前也有血月印记。
血月教的人都是死士,宁愿死都不会透露半分。
傅玄彻思量片刻,摆手:“带下去”
“王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那狱卒的嘶吼声传遍整个大理寺,惹得所有人都胆颤几分。
孟羽:“我有一事不解,王妃是怎么知道就是他下的毒?”
刚才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只好问出来。
“为躲过你们的检查,他将砒霜藏在了头发里。等到进入牢房后,再取出撒在馒头上。”
“刚才让他们在这里晒了半个时辰,头上的汗渍将砒霜溶解,形成了白色晶体。”
萧绾音解释一通,孟羽才了然,并且对她的看法又变了些。
萧绾音用两只手扇着晒得通红的脸颊,“快走吧,热死了”
所有的线索加起来也只得到血月教这一个答案。
——
傅玄彻拿着这个结果回宫复命,皇帝诧异:“血月教?!”
傅玄彻:“而且不仅这一次,前段时间血月教就对王妃频频痛下杀手,虽死里逃生,但也吓得不轻。”
皇帝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可血月教在三年前,不是已经被你剿灭了吗?怎会又出现了?”
傅玄彻沉默,当年血月教最后一个人都死在他手里,按理说不可能再有余孽。
这件事令皇帝头疼不已,他揉了揉太阳穴,道:“皇叔,朕命你暗中调查血月教。若再遇到,无需向朕请旨,直接格杀勿论。”
“臣领旨”
摄政王府
傅玄彻刚到大门口,萧绾音就迎了上来,“怎么样?圣上说什么没?”
傅玄彻面无表情,声音冷淡:“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
正打算路过她,谁知凌月停了下来。
傅玄彻:“谁让你停下来的?”
凌月:“......”
为了自己的月俸,凌月只好继续推着他路过萧绾音。
萧绾音:“......”
盯着那两人的背影,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又吃错药了?”
最后实在气不过,朝傅玄彻背影喊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傅玄彻不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萧绾音气得扇了两巴掌树叶。
气呼呼的回到玄清殿,萧绾音连喝了三杯茶水。
玉竹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问道:“谁惹王妃了?”
萧绾音对着门外,提高音量:“还能有谁!姓傅的王八蛋...唔”
话音未落,就被玉竹捂住了嘴。
萧绾音拿开她的手,不悦道:“你干嘛!”
玉竹:“王妃慎言”
“慎什么言?”萧绾音一脸懵
玉竹看了眼门外,小声道:“王妃忘了,当今天子也姓傅。”
萧绾音:“哦,那就是傅玄彻那个王八蛋!”
看她气得不轻,玉竹加快扇扇子的速度,“消消气,消消气”
“我好心帮他,他倒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萧绾音胸膛起伏得厉害,恨不得把所有贬义词都用在傅玄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