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螭纹门扉开启的刹那,九重星轨仪的光晕扫过马夫蒂的绷带。景元执棋的手悬在半空,金瞳倒映着青年臂间流转的筑城铭文:两位比预想中早了三刻,看来白露医师的《拒鳞誓》确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效。
是某位病患拆了七次病房结界。黄泉的太刀在玉兆认证光幕前微微震颤,将军府的防御阵列需要升级了—尤其是针对存护之力的渗透性。
天击将军从梁上倒垂而下,马尾扫过星槎模型沙盘:那个能硬接[补天司命]注视的小子!接得住这个吗?
她指尖弹出一枚玉扣,霎时化作万千星梭将马夫蒂围成光茧。每根星梭尖端都浮动着【繁育】残躯的基因链投影。
马夫蒂身处光茧之中,周身绷带无风自动,竟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力量,将那些星梭纷纷震开。黄泉的目光落在马夫蒂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狐人将军作为【巡猎】令使,对黄泉这位神秘的【虚无】令使的能力,一直颇为好奇,此时更是紧紧盯着黄泉,想看看她接下来的举动。
黄泉嘴角微微上扬,单手结印,轻轻一斩。太刀之上血光大盛,一道虚无之力朝着马夫蒂席卷而去。马夫蒂不慌不忙,双手快速结印,竟施展出一道晶体护盾,将刀光挡了下来。
就在这时,马夫蒂朝着黄泉大声抱怨道:“我说黄泉,你也太不地道了!一见面就动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黄泉收起太刀,似笑非笑地说:“你这小子,实力倒是有些长进,抱怨起人来也中气十足。”马夫蒂白了她一眼,“我这不是被逼的嘛,你这力道也太猛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景元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好了,各位且罢手吧。”
两人闻言,纷纷停下动作。
黄泉收回太刀,目光依旧落在马夫蒂身上,思索着什么。
飞霄走上前,看着黄泉,眼中满是好奇:“【虚无】的令使?你这力量着实奇妙,能否与我分享一二?”
黄泉看了飞霄一眼,轻笑一声:“若将军有兴趣,日后自可慢慢探究...”
马夫蒂臂间琥珀铭文具象成微型城塞,将星梭尽数吞没:
天击将军的见面礼,晚辈收下了。
光茧破碎处,星梭竟被重铸成衔着虫型浮雕的城砖,稳稳落回飞霄掌心。
飞霄。
一旁老者的手杖重重顿地,熔炉虚影中浮现七百年前的锻造图谱,你吓到我们的信使了。
此乃“烛渊将军”怀炎。老将军总爱披着件洗褪色的火浣布宽袍,当年熔穿三千甲胄的龙鳞火纹,如今化作衣摆处歪歪扭扭的草书烛字。玄晶腰甲改成了垂钓用的星槎零件收纳匣。九狱锁熔作茶盘上叮咚作响的铃铎,只是偶尔因思故人,而醉眼朦胧之时,仍会把茶匙当锻锤砸得桌案火星四溅。
赤膊习惯倒是未改,只是手背上的熔岩脉络结了层霜色燎泡,像封存战火的琥珀琉璃盏。乱发索性用冷却的生铁箍成道髻,发簪是半截断剑回炉重锻的茶针,倒是双眼那层铸剑师的泪膜愈发浑浊。
最奇是足下,那双以劫火余温养着的芒鞋,每踏出一步,青砖便绽开朵不烫人的火莲。
仙舟【朱明】的孩童总追着莲痕拾捡其中迸出的微型兵俑,却不知那是老将军把毕生杀伐之气,都散作市井街角的铁皮玩偶。
偶尔云骑后生来讨教兵法,见他懒洋洋抛着铁胆当健身球,熔化的铁水在石桌上自动绘成失传的星舰阵图:打仗?不如看老夫用余烬煨壶好茶。”
马夫蒂看着怀炎老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他在列车上听闻过老将军的传奇事迹,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怀炎老将军朝马夫蒂招了招手,笑道:“孩子,莫要怕,过来让老夫瞧瞧。”
“见过怀炎将军。”马夫蒂走上前去,规规矩矩地向老将军行了抱手礼。
礼毕,马夫蒂走上前去,老将军上下打量着他,伸出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不错,这后生有几分胆识。”
这时,景元站起身来,说道:“今日诸位相聚于此,实乃幸事。如今仙舟外有危机,内有隐患,还需大家齐心协力。”
黄泉双手抱胸,冷笑道:“将军有何打算,请直说便是。”
景元目光坚定,扫视众人,“我欲组建一支特殊队伍,前往未知星域探寻【蝗灾】根源,不知诸位可愿同行?”
众人对视一眼,马夫蒂率先站出,“列车愿同前往!”
紧接着,黄泉、飞霄也纷纷表示愿意加入。老将军捋了捋胡须,“老夫虽老,这把老骨头也还能再拼一拼,也算我一个。”
景元轻笑推过茶盏,琥珀色茶汤里沉浮着建木根系投影:三日前,怀炎将军用燧皇鼎炼化了一颗被污染的繁育残茧。他指尖轻点,影像中浮现骇人画面——本该湮灭的虫群基因链正在青铜鼎内重组,每段DNA都镶嵌着存护信标的碎片。
星神将战场搬进了微观领域。怀炎抛来半截断裂的腕甲,内侧蚀刻着与马夫蒂臂纹同源的筑城密码,你的先祖当年封印的不仅是虫群,更是那[补天司命]克里珀与[螟蝗祸祖]塔伊兹育罗斯的概念纠缠。
飞霄闪现至马夫蒂身后,陨铁护腕压住他新生的筑城铭文:十王司地脉深处还有三具【繁育】残躯(子嗣),我们要你作为诱饵引出寄生体。腕甲弹出九黎钢刺,钉入马夫蒂手臂,钢刺却瞬间熔化成液态琥珀
啧,果然只有你能承载星神共鸣。
方案有二。景元在星图棋盘落下一枚黑子
怀炎将军提议用建木根系重塑你的命途,代价是可能唤醒丰饶意志。又一枚白子截断黑子退路,我倾向于让黄泉小姐的虚无命途作缓冲层,但需要你承受三倍星神注视。
黄泉的刀鞘插入棋盘,将黑白双子同时震离轨道:你们漏算了变量。
她掀开始终随身携带的青铜匣,内里蜷缩着从药王秘传体内剥离的微型建木——根系末端竟连接着星核猎手的血色刻印。
三位将军的命途感应同时暴起。怀炎将军的手杖中浮现出星核猎手与反物质军团的契约残章,飞霄的星槎模型自动拆解成湮灭方程式,而景元棋盘上的星河逆流,显露出令使级虫群正在啃食琥珀王晶墙的恐怖未来。
十九个系统时后开始行动。景元拂乱逆转的星图,将一枚雕着御字的玉符抛给马夫蒂,烦请小友往工造司取件礼物——希望你喜欢怀炎将军特制的虫笼。
马夫蒂刚接过玉符,鎏金螭纹门外便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哟,各位。好热闹啊。”卡芙卡摇曳着身姿走进来,身后跟着刃和银狼。
景元金瞳微眯,平静道:“星核猎手怎么有空来此?”
卡芙卡双手抱胸,笑道:“听闻这里有好玩的事,就来凑凑热闹。这位小哥身上的气息很有趣呢。”她的目光落在马夫蒂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刃则是冷冷地站在一旁,手中的支离剑散发着寒气。银狼则在一旁摆弄着她的游戏机,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景元神色未变,说道:“星核猎手向来独来独往,此番前来,怕是有所图谋。”
卡芙卡耸耸肩,“别这么严肃嘛,我们就是来看看。不过,这位小哥要是有危险,说不定我们会出手帮上一把。”
怀炎将军冷哼一声,“星核猎手的好意,我们可消受不起。”
飞霄也警惕地盯着他们,手中的机关斧微微握紧。
黄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卡芙卡,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马夫蒂握紧手中的玉符,眼神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局势将会更加复杂,但他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景元看着星核猎手三人,说道:“若你们只是来看热闹,便请自便吧。但若是有其他想法,云骑军也不是好惹的。”
卡芙卡眨眨眼,笑道:“听说这里有有趣的事情,便来凑个热闹。这位小朋友身上【存护】的气息,可真是吸引人呢。”
说着,她盯向马夫蒂。刃双手抱臂,冷冷注视着众人,银狼则摆弄着手中的电子设备,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黄泉握紧了刀鞘,警惕地盯着他们。飞霄站到马夫蒂身前,怀炎将军也摆开了架势。
景元却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卡芙卡轻笑一声,“别这么紧张嘛,艾利欧只是对这场行动有点兴趣。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呢。”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打着什么算盘。
马夫蒂握紧了手中的玉符,他知道,星核猎手的出现,必将让接下来的行动变得更加复杂。而十九个系统时后的行动,又会因为他们的加入,产生怎样意想不到的变数呢。
“你们来此作甚?”飞霄警惕地握紧了拳头。
卡芙卡双手抱胸,笑道:“我们当然是来看看这场有趣的计划啦。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目的。”银狼摆弄着手中的游戏机:“我已经黑进了你们的系统,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景元眉头一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刃冷冷地开口:“景元,我们可以帮你们引出寄生体,但条件是,得到建木根系的一部分。”怀炎将军怒目而视,“应星不可!建木根系可关乎仙舟存亡!”
卡芙卡轻笑一声,“别这么着急拒绝嘛,怀炎老将军。我们星核猎手做事,向来是互利共赢。没有我们帮忙,你们想引出寄生体,可没那么容易哦。”
景元沉思片刻:“建木根系太过重要,无法给予你们。但事成之后,我们可以提供其他报酬。”
刃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们只要建木根系,其他免谈。若不同意,这计划怕是要多些变数了。”
此时,马夫蒂站出来,“大家或许可以从长计议。他们既然能找上门,必然有所依仗。不如先听听他们的计划,若真能助我们引出寄生体,再做定夺。”
怀炎将军虽心有不满,但也明白当下形势严峻。景元点了点头,“那便说说你们的计划。若可行,我们再商量条件。”
卡芙卡嘴角上扬,开始讲述他们的计划,一场关乎诸多势力的合作,就此拉开序幕。
卡芙卡耸耸肩,“那你们可要好好考虑清楚,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的计划可没那么容易成功。”
一时间,将军府内的气氛剑拔弩张,马夫蒂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忧虑,不知这场合作能否达成。
当马夫蒂触及玉符的刹那,整个将军府的地板透明化。下方千米处,直径三里的琥珀囚笼正在熔炼,其核心禁锢的赫然是吞噬了存护信标的三只完全体繁育残躯。无数筑城铭文在虫群甲壳上明灭,宛如星神投下的嘲讽。
黄泉按住即将暴怒的马夫蒂,虚无黑炎缠绕着他臂间狂乱的铭文:记住,星神想要的是戏码,而我们要的是
她的太刀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那影子竟显现出[补天司命]与黑洞对弈的轮廓,
将棋盘掀翻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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