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把报告递给谢凛,有一些避讳看了阮星遥一眼。
他还没有习惯把阮星遥当成他们警局的人,这种重要案情,他并不想要让她听到。
阮星遥被魏川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蹙了蹙小眉头,问道:“我不能听吗?”
谢凛说道:“可以听。”
魏川意外地看向谢凛,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说道:“这个女人名叫赵婉莹,云省人,26岁,现在是宁城海运的一个行政专员。
从她的胃里面提取出来的食物残留中,检测出了一种新型的XX,现在就等人醒了之后,送去戒X所。”
谢凛一边听着魏川的汇报,一边将手里的资料快速地翻看了一遍。
阮星遥快速从原主的记忆里提取到关于XX的信息,清凌凌的眼眸不自觉瞪得浑圆。
好一会儿,阮星遥才奇怪地问道:“一个追求者真的会因为被拒绝就用这么脏的手段吗?”
谢凛垂眸看向阮星遥,“你想说什么?”
阮星遥点了点下巴,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她视线重新落到比格犬的身上,道:“我再问问它。”
比格犬对上阮星遥的视线,瞬间就“werwerwer”地叫了起来。
【人!我妈妈好了吗?能带我去看她吗?人?】
一边叫,比格犬一边用爪子扒拉阮星遥的脚背。
阮星遥蹲身下去,摸了摸比格犬的脑袋,问道:“宝宝,想不想去见你妈妈?”
比格犬激动地跺脚脚。
“werwerwerwerwerwer!”
【人!我真的能去见我妈妈吗?】
阮星遥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比格犬歪着大脑袋,似乎是有一些听不懂阮星遥是什么意思。
不过,只要能去见妈妈,让它做什么都可以!
“werwerwerwerwerwer!”
【人!你问吧!只要能让我见到妈妈!我什么都告诉你!】
阮星遥噗嗤一笑,这小东西,傻的可爱。
阮星遥问道:“你妈妈平时都做些什么呀?”
比格犬歪着大脑袋想了想,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werwerwerwerwerwer!”
【早上起床带我出去玩儿,然后就出门,到天黑才回来,会给我喂肉干、香肠,还会给我做好吃的饭饭……】
【还有,还有,妈妈喜欢抱着我看相册,说是我外公外婆,但是每次看着看着,妈妈就会哭。】
阮星遥心中已有猜测,便问道:“那宝宝你知道不知道相册在哪里?”
“werwerwerwerwerwer!”
【人!我知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
说完,比格犬就倒腾着四条腿跑进了里面的卧室,不多时,便叼着一个相册出来。
阮星遥接过,翻开来看。
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比格犬的爪子便放了上去。
“werwerwerwerwerwer!”
【人!这就是我外公外婆!】
照片是很老的照片,甚至还是黑白的照片,上面的两张脸孔非常的年轻,从照片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非常的恩爱。
阮星遥把相册递给谢凛看,大胆猜测了起来,“谢队,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次有计划的报复?”
这个猜测不是凭空而来,而是一种直觉。
谢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查过之后就知道了。”
现场的搜证已经结束,正好医院那边给了消息,赵婉莹已经醒了过来。
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进行转移。
于是,谢凛便让一队人先回警局,一队人在附近调查。
谢凛和阮星遥、魏川一起去戒X所。
阮星遥怀里抱着比格犬坐进车里,一路上,比格犬都在“werwerwer”叫个不停。
魏川几次扭头看过去,想让阮星遥把比格犬的嘴巴给捂住,奈何一对上阮星遥的目光,魏川就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硬是没能张开嘴巴。
比格犬似乎看出了魏川的怂样,叫得更大声了起来。
阮星遥心里憋笑。
她的确是故意的,谁让魏川对她的意见那么大。
谢凛从后视镜中看着阮星遥的小表情,唇角微微弯了弯,这小姑娘。
戒X所。
车刚停下,魏川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窜了下去。
一直到跑到好远的地方,才揉了揉发疼的耳朵。
转身时,正好看到阮星遥抱着比格犬下车,那亲近的模样,活像是这比格犬是她养的。
魏川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真是个狠人。
三人一狗一起走进了戒X所,很快便有人过来带他们去赵婉莹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比格犬就窜了过去,趴在床边“werwer”叫了起来。
【妈妈!妈妈!你还活着!太好了!】
【妈妈!是谁欺负你!我去帮你咬死他!】
赵婉莹虽然已经经历了治疗,身体却非常的虚弱。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吃的早餐里有新型的XX之后,心理上受到的打击几乎让她精神崩溃。
此刻看到自己唯一作伴的比格犬,眼泪瞬间便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
染上了这个东西,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幸好,她只是孤身一人,无亲无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就是养了半年的这只比格犬。
“百亿,百亿……呜呜呜哇哇哇……”
赵婉莹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紧紧抱着比格犬,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砸,很快,便把比格犬的大脑袋给哭湿了一片。
一直“werwer”叫个不停的比格犬这会儿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被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阮星遥看着这一幕,心情格外的难过。
她不自觉地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一幕。
谢凛见状,思忖了下,对赵婉莹说道:“赵婉莹,你平静一下情绪,我们十分钟之后再进来。”
说完,便带着阮星遥和魏川一起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赵婉莹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阮星遥靠着墙壁沉默着。
好半晌,她才看向谢凛,问道:“谢队,她能好起来吗?”
虽然她只从记忆里知道XX是很可怕的东西,却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东西的危害。
但在她的认知里,这东西,碰上,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赵婉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