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掩的落地窗,
室内的景象让苏哲瞳孔骤缩。
雕花大床上,
刘佳铭正与一名金发女子纠缠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情欲气息。
保险柜的门敞开着,
一枚鸽蛋大小的紫色钻石在丝绒衬垫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苏哲强忍着胃部的不适,
从战术腰带抽出消音手枪,
保险扣轻响几乎被窗外的风声掩盖。
就在这时,
耳麦突然传来安然急促的低语:“东南岗哨提前换班,还有三十秒到达雷区警戒线!”
苏哲浑身紧绷,
目光扫过房间内的陈设。
刘佳铭背对着窗户,
正小心翼翼地将紫钻放入锦盒,
嘴里还在咒骂着安然的名字。
“想动安然姐?”
苏哲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收起手枪,
徒手悄然靠近。
当宽厚的手掌落在刘佳铭肩头时,
这个两百斤的胖子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
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砸在太阳穴,
刘佳铭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瘫软下去。
苏哲眼疾手快接住昏迷的毒枭,
顺手将紫钻揣进战术背心。
特制布袋“哗啦”展开,
裹住肥硕的身躯,
背带勒进肩膀的瞬间,
他闷哼一声——比预想的还要沉。
然而危机远未解除。
苏哲刚将飞爪扣在阳台栏杆上,
安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正门巡逻队发现异常,三分钟后抵达!”
他低头看了眼下方五十米处的雷区,
咬了咬牙。
如果现在跳下去,
带着近两百斤的负重,
就算不触雷也会摔断腿。
但原路返回已经来不及,
庄园内此起彼伏的警报声正在撕破夜空。
“菜鸟!用95式压制追兵,我掩护你!”
安然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焦虑。
苏哲将刘佳铭的布袋背好,
从战术背包取出95式突击步枪。
消音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眯起眼睛,
瞄准镜里,
百米外的巡逻兵正举着探照灯逼近。
理论上,
95式的有效射程是400米,
而此刻目标距离足有800米。
但苏哲清楚,
子弹的飞行轨迹不仅取决于枪械性能,
更依赖射手的经验与直觉。
他缓缓调整呼吸,
回忆起在训练基地的无数个日夜——那些在暴雨中、在荒漠里,
不断调整射击参数的时光。
“光线直瞄失效!”
安然的提醒让苏哲心头一紧。
没有了技能辅助,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
仅凭肉眼瞄准谈何容易?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
将枪托死死抵住肩窝,
根据风速、距离和目标移动轨迹,
在脑海中构建出复杂的抛物线模型。
第一发子弹划破夜空,
带着低沉的嗡鸣掠过树梢。
巡逻兵们瞬间警觉,
探照灯的光束如利剑般扫来。
苏哲屏息凝神,
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第二发、第三发……
子弹精准地打在巡逻兵前方的灌木丛中,
溅起的泥土和枝叶让对方误以为遭到近距离攻击。
“干得漂亮!”
安然的赞叹声中带着释然。
但苏哲知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
他瞥了眼腕表,
距离追兵抵达还有一分半钟。
必须在这段时间内,
将刘佳铭转移到安全地带。
背着沉重的布袋,
苏哲开始沿着庄园外墙快速移动。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既要避开可能的暗哨,
又要寻找合适的突围点。
汗水浸透了迷彩服,
在夜风中变得冰凉。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耳麦里安然实时的情报传递,
就像黑暗中的灯塔,
指引着方向。
终于,
他发现了一处废弃的排水口。
洞口长满青苔,
周围缠绕着藤蔓,
显然很久没人使用。
苏哲将布袋放下,
用战术匕首清理出一条通道。
当他背起刘佳铭准备钻入时,
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追兵已经到了!
苏哲深吸一口气,
最后看了眼庄园的方向。
在这个夜晚,
他不仅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更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带着战利品和人质,
他消失在黑暗的排水管道中,
只留下庄园内此起彼伏的警报声,
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而此刻,
在两公里外的制高点,
安然收起狙击枪,
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这个曾经的“菜鸟”,
已经成长为真正的战士。
“杀死毒枭,马上离开,不要再犹豫!”
安然的声音裹挟着电流声,从战术耳麦里传来,带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冰冷与果决。
她趴在两公里外的狙击点位,浑身裹着吉利服,宛如与周围的灌木融为一体。
此刻,狙击枪的瞄准镜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折射出庄园方向星星点点的灯光,
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神经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的弓弦。
情况危急到了极点,早已容不得再有半分迟疑。
安然的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机护圈,战术腕表幽蓝的冷光映在她紧绷的脸上,
将她眼底的焦虑与决然照得透亮。
作为火凤凰特战队的王牌狙击手,她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时刻,在雨林中与毒贩周旋,在荒漠里对抗武装分子,
可这次的压迫感却像厚重的铅块,沉沉地压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拼尽全力,用手中那把伴随自己多年的狙击枪,尽可能地压制那些不断靠近苏哲的巡逻人员。
为那个胆大妄为却又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年轻人,争取冲出庄园大门的每一秒宝贵时间。
只要能在敌人形成合围之势前突破封锁线,
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战场的局势永远变幻莫测,充满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与变数。
一个巡逻士兵毫无预兆的提前出现,
就像平静湖面上突然投入的巨石,
瞬间打破了原本周密的计划,
将他们二人推向了绝境的边缘。
安然握枪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暴起的青筋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她太清楚这次危机的致命性——在这个被武装势力层层盘踞的区域,上千名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敌人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而他们,却仅仅只有两个人。
就算苏哲成功突围,在没有任何支援,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又如何能从敌人如同潮水般的重重围剿中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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