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场景又一次的出现了,不同于前两天的是,今天被杀害的是一对中年男女,经过秦队的走访,发现两夫妻有一个养子,在附近生活。两夫妻尸体旁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现场血迹也是四处皆有,两人的身体组织都有一定的缺失。
他们的面部遭到了严重损毁,特别是眼部,只剩下两个可怖的黑洞。根据现场的勘察,通过作案手法以及案件相关性排查,何伟初步判断这是同一人所为,可是为什么与上一次案件不同的是,两夫妻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仿佛被苗疆蛊术催魂了一般,如牺牲的祭品一般死去。“难不成真是妖邪作祟,怪力乱神啊!”秦队不满的嘟囔起来,他最喜欢的是抓捕犯人时的热血激荡,而对于破案和寻找线索却热情不高。秦风队长瞥眼看了看何伟,说道:“小何,你俩在现场调查一下,我出去抽根雪峰,没办法,烟瘾犯了嘛,不抽没精神。”
秦队出去后,何伟和施雯开始了现场勘查,现场的任何的财物都没有被带走,这是很奇怪的迹象,因为杀人无非是为情杀人和为利杀人,但据周围邻居提供的线索来看,两夫妻都是憨厚老实的人,和他人也从未结过怨,老两口辛辛苦苦一辈子,从小培养儿子,儿子也算有点出息,经常能赚一大笔钱回家。
所以依据作案惯性,凶手是具有极大可能将财务洗劫一空的,但却没有做出这样的行为。在何伟脑海里渐渐浮现,2020年他确实也看过一个相同的案子,但其是未结案,并且只有一家四口的死亡。
而且由于设备以及查案手法的落后,最后并没有抓到凶手。由于何伟的到来,仿佛一只蝴蝶扇动了时空的波流,一切开始变得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现在肯定与他处于同一时空。“我可以改变历史,捉住凶手,改变这一切。”
何伟的身体不禁激动的颤抖了起来,但他随即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这宗案件在当时的案宗里没有出现,这是为什么呢,是出现了什么差错,导致这起案件被忽视了,还是有人刻意掩盖了,如果是后面的那个原因……何伟身上的汗毛树立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
他和施雯在现场找着蛛丝马迹,渴望着将这头嗜血的恶魔囚于牢笼。施雯招呼着何伟过去,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现场没有指纹,也没有脚印,唯一发现的就是一个红色的丝巾掉落在门后,看上去不像是两夫妻的东西,倒像是个年轻女性的随身物品。
何伟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于是他用镊子轻轻将丝巾放进了证物袋,准备带回去检查一番。难道是一个女性,这似乎很有冲击性,怎样的一位女性才可以在两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近乎虐杀的方式终结两人的生命呢?
何伟苦笑的暗想,我来到了最接近案件的地方,却毫无进展,在刑侦技术还是指纹和问询的90年代,没有了现代科技和天眼的加持,何伟就只能依靠他脑中在警校学习的那些知识和看过的一些卷宗了。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男人穿高跟鞋,寸步难行啊。
行走在暗夜的女人,异于常人的肌肉量,确同时有着和善的外表,让人不会产生防备感。
真有这种人吗?何伟苦笑道,顺便出门点了一根烟,望着远处的小区,狠狠的抽了一口,脑子被烟所笼罩,似乎是有点刺痛。
嘀嘀嘀,不知道从哪里,一直传来这种很突兀而又持续的响声。哈哈哈,秦风显然是抽完了,心满意足的回来。
老秦,这响声太渗人了。”施雯攥着勘查笔记的手微微发抖,笔记本上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远处持续不断的“嘀嘀嘀”声,像某种精密仪器的倒计时,又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在寂静的案发现场显得格外突兀。
秦风将烟头碾灭在鞋底,刚要开口,何伟突然冲向主卧衣柜。
柜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腐臭混着檀香味扑面而来,一具蜷缩的焦尸赫然在目——这是养子吗?何伟僵在原地,指尖还停留在冰凉的柜门上。
“怎么回事?”秦风掏出手枪的动作带倒了墙角的相框,玻璃碎裂声中,何伟看见照片里年幼的养子脖颈处有道暗红色胎记,与门后丝巾上若隐若现的污渍形状惊人相似。
施雯突然指着衣柜内侧尖叫起来,那里密密麻麻画满歪扭的符号,最中央是个残缺的“何”字。
何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警校档案室的记忆突然翻涌:2020年那桩悬案的卷宗里,同样出现过这种苗疆巫蛊符号,而当年受害家庭的养子,也姓何!
“队长,对讲机!”施雯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
秦风腰间的对讲机突然自动开启,电流声中混着孩童哼唱的童谣:“红丝巾,白骨头,爸爸妈妈闭着眼……”何伟猛然想起,在带回收证物袋的瞬间,他分明看到丝巾内侧绣着半朵枯萎的铃兰花——正是 2020年案件中失踪的物证!
走廊尽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带着诡异的节奏感。何伟握紧镊子,却摸到证物袋里的丝巾正在发烫,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点燃。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三人同时后退半步——养子穿着与死者同款的睡衣,脸上贴着石膏面膜,正用空洞的声音重复着:“他们说,贞洁要留给最珍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