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了？”朱棣问。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觉得再重复还有用吗？”
没想到，姚广孝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再说什么大概都没用了。”他说完，轻轻笑了笑。
朱棣听了后重新坐下，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怒。
“提那个建文，我就来火。”他冷冷地吐出这句话，连声音都带着寒意。
姚广孝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
“哦，对了……”朱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直勾勾地看着姚广孝。
“有一件事你得告诉我，建文他真的死了吗？”朱棣突然问。
姚广孝平静地回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夜我梦见我爹了，建文和他在一起，小建文也在旁边看着，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朱棣疑惑地问。
姚广孝又沉默了一阵，依然没答话。
“拜托了，老和尚，你就说实话吧。”朱棣无奈地请求。
“如果我告诉你他还活着呢？”姚广孝说，“我听说他确实还活着。”
“谁跟你说的？”
朱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脸上也浮现了些许情绪波动，建文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他认定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冒牌货。当时只是表面做戏，真正的建文帝怎么可能死？
所以真正的建文，一定还活着，活得很好。
……
“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死。”姚广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朱棣追问。
“要是我真的告诉你了，你会不会又要杀人？”姚广孝反问，“难道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
朱棣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坠冰窟，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凝重。
“算了，这事儿既是你们朱家的事，我再问下去也不合适。不过如果你真要杀他，我也没办法。”姚广孝轻轻摇头。
“其实我也只是听别人说，他在大水边。”
“他住在大水边！”姚广孝神秘兮兮地说道。
“大水？”朱棣愣住了，“是黄河边吗？”
姚广孝开始念经，不管朱棣怎么喊他，他都不理会。
“这个老和尚！”朱棣气得不行，转身就走。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非常大。
姚广孝缓缓睁开眼，罕见地用佛家的语气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今晚的大雨，格外猛烈。
转眼间，天已蒙蒙亮。
朱高烨推开燕王府的门，如今他在朝中权势滔天，谁见了他都得战战兢兢。
“活阎王”这称呼可不是说着玩的。
回来之后，朱高烨很少外出。他刚上街，那些锦衣卫就纷纷跪倒，齐声喊着“参见燕王殿下”。朱高烨挥挥手让他们起身，自己则悠闲地在街上漫步。他心里知道，如今的应天府比太祖时期还要繁华，这多亏了太子朱高炽的治理有方。要是没有前些日子朱高炽生病，大明会更强大。好在现在朱高炽身体已经恢复，还给了他一些秘药，让他相信这次绝不会像历史记载那样草草收场。
朱高烨心想，无论如何，大明江山都不能崩塌。他正准备回府，忽然听见一声“华哥哥”，是女孩的声音，有些迟疑却清脆。朱高烨回头一看，一个绝色少女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面前。她容貌美得惊世骇俗，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她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朱高烨。
“华哥哥，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绾绾。”少女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朱高烨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这不是张玉的女儿张婉儿吗？她比张辅小一岁，虽年纪尚轻，但已是倾城之姿。
应天城里，不知有多少年轻有为的男子都对张婉儿倾心，可她一个都不满意。人人都想把她娶回家，做自己的妻子。张婉儿的哥哥张辅是英国公，在朝堂和地方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要是谁娶了她，那可算是走运至极，前程似锦。
可在张婉儿心里，只钟情于朱高烨一人。当年在顺天府时，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朱高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感情始终没变。在朱高烨消失的这些年里，她一直盼着他回来。
即使当年她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却能坚持这么多年，可见她对朱高烨的情意有多深。
“原来是你这丫头，没想到长大了这么好看！”朱高烨打趣道。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朱高烨感慨万分。那时她不过是个孩子，如今已变得如此美丽动人。
朱高烨走近，毫不客气地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张婉儿脸微微一红，却没有生气，反倒十分欢喜。
若是换了别人这么做，她早发火了。毕竟她哥哥可是权势滔天的英国公，而她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但朱高烨不同，他对张婉儿来说，就是特别的存在。
“华哥哥……”张婉儿笑着说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那你不怕我吗？现在的我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朱高烨笑道。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张婉儿自信满满地回答。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周围的男人们看得痴迷，连吞口水都不敢大声。
这般绝色佳人，只要是男人，大概都会心动。
“华哥哥，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张婉儿害羞地问。
“我只是有些感慨……”朱高烨叹了口气。
“感慨什么？”张婉儿追问。
“没想到，以前的小妹妹，现在成了大美人。”朱高烨笑着说道。
“我才不是小妹妹呢，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大美女！”张婉儿得意地说，“你知道吗，现在应天城里有不少人追我，我都看不上呢。”
她的一笑一颦，都让人心神荡漾。
“哦？是吗？”朱高烨愣了一下，“那我就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前这小妮子就挺黏人的，那时他在顺天府的时候，张婉儿三天两头跑来找他。
十多年过去，再见到张婉儿，他还是忍不住激动。
"在应天城里，就没一个男人是我看得上的！"张婉儿红着脸说，她走近了些，紧紧挨着朱高烨，"华哥，我从头到尾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她说这话时，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这一幕被远处的一个人瞧见了。
这人是英国公府里的一个厉害角色，一直跟着张辅办事，如今的任务就是保护张婉儿的安全。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接着，他又看见张婉儿飞快地跟朱高烨拉开距离，但脸还是红得厉害。
"这...这..."
那个高手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他自然认出了那个人，就是朱高烨，最近风头正劲的大人物。
而这位大人物，已经被永乐大帝封为了燕王。
这种事情，这个高手怎会不知道？
当他看到自家姑娘跟朱高烨靠得那么近，眼睛差点瞪出来，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行，得赶紧告诉英国公！"
高手深吸一口气，偷偷溜走了。
这时，张婉儿的脸依旧红扑扑的。
朱高烨轻咳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忘不了我呢！"朱高烨无奈地说。
"是，华哥，我心里就只有你！"张婉儿鼓足勇气说道。
"你现在可是燕王了，我今天跟你表白，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张婉儿笑着问。
尽管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感情也没变，但内心还是有点忐忑。
毕竟十多年过去了，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朱高烨笑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也有些波动。
他轻轻一拉，将张婉儿抱在怀里。
"既然这样，那你就是我的女人吧！"
"不过我先说清楚，我这人名声不太好！"
朱高烨笑着："我现在虽是燕王，但人们对我的惧怕，你应该知道的吧？"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
张婉儿摇摇头，认真地说："我不在乎，我喜欢的男人，是要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她美丽的脸蛋更加通红。
"你能这样想，那真是太好了。"
朱高烨微微一笑。
张婉儿笑着说："听说狮子楼明天开张，很热闹，要不去那里吃饭？我请客哦。"
她眨眨眼，那模样分明充满期待。
朱高烨笑了，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
"就算是请客，也是我请！"
他笑着。
...
英国公府。
英国公张辅突然站起来，看看身边的高手，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情况？"
"这是真的？"
他好像有点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我亲眼瞧见的，咱家姑娘正和那个……那个大人物待一块儿呢。"
那高手说着。
张辅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什么大人物，那是燕王殿下，你懂不懂？"
"懂了，懂了！"
那高手赶忙点头不止。
"这下好了，咱张家可是要交好运啦！"
"这回，咱张家算是要飞黄腾达喽。"
张辅深吸一口气，激动得不行，眼里都闪着光。
他这个妹子，从小就喜欢朱高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