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第一中学的早读课，向来是教导主任严仲衡的“猎杀时刻”。
这位秃顶西装男正撅着屁股趴在高三（7）班后窗，镜片反着寒光，活像只盯上猎物的秃鹫。
“同学们，今天我们用《金瓶梅》第三十八回赏析宋词韵律。”
讲台上，楚翎单手撑着教案，白衬衫扣子开到锁骨，后颈若隐若现的朱雀纹身在晨光中泛红。底下女生齐刷刷咽口水的声音比读书声还响。
严仲衡的血压当场飙到180。他踹开教室门时，粉笔头正划着抛物线砸中楚翎额头——来自后排刚转学的“贫困生”裴心若。
“楚老师！教育局三令五申禁止课外读物进课堂！”严仲衡挥舞着《教师守则》，唾沫星子喷到第一排课代表脸上。
楚翎慢悠悠擦掉额角白印，突然把书往讲台一摔。
全班吓得集体后仰，唯有裴心若托腮挑眉——这男人发梢翘起的弧度都像精心设计过，活脱脱从少女漫走出来的反派教师。
“严主任，潘金莲给武松敬酒时说叔叔饮此成双的盏儿，这成双二字正对应李清照《声声慢》中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楚翎指尖敲着黑板，数学老师的身份愣是被他演成说书先生，“您要是不信，我现在把《金瓶梅》一百回目录倒背给您听？”
裴心若差点捏断钢笔。这疯子真开始背了！
“第一回西门庆热结十弟兄，第二回俏潘娘帘下勾情...”楚翎语速快得像报菜名，严仲衡的脸从铁青涨成猪肝色。后排男生偷偷开直播，弹幕炸成烟花：
【楚老师这嘴速，亲哭十个校花不成问题！】
【教育局快来管管这个妖孽！】
“第三十八回王六儿棒槌打捣鬼...”背到关键处，楚翎突然弯腰凑近裴心若的课桌。少女校服领口下闪过宝格丽项链的微光，被他用教案精准挡住摄像头。
“新同学。”他屈指弹飞她掌心的粉笔灰，“《金瓶梅》讲男女主初次交锋在第几回？”
裴心若眨着鹿眼举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老师，我手机游戏上瘾，您能先教我怎么通关《孙子兵法》吗？”
严仲衡当场表演心肌梗塞前兆。
放学后的教师办公室，楚翎正用乒乓球拍颠着程砚秋送的湘绣球拍套。窗外的银杏树沙沙作响，他忽然把球拍往墙上一砸——
“哐当！”
藏在通风管的微型摄像头应声而落。
“第十七个。”他对着粉碎的零件冷笑，转身却撞进一双湿漉漉的杏眼。裴心若抱着作业本站在门口，校服裙摆下小腿白得晃眼。
“楚老师，我游戏卡关了。”她把手机怼到他面前，屏保赫然是某富豪千金生日宴的新闻截图。画面角落，穿星空裙的少女侧脸与她有八分像。
楚翎扫过她故意露出的江诗丹顿表盘，突然抓起红笔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三十六计》第二十一关通关密码。”
裴心若还没看清代码，走廊突然传来周春桂阿姨的尖叫：“楚老师！霍九枭带人把乒乓室砸了！”
两人冲到现场时，纹着过肩龙的拳馆老板正踩碎最后一只乒乓球。霍九枭抹了把光头，冲楚翎咧嘴笑：“苏老师说今晚琵琶班缺个伴唱，你要能赢我兄弟...”
“三局两胜，输家跪着粘球拍。”楚翎扯松领带，突然把裴心若推到球桌前，“让她发球。”
全场懵逼。裴心若握着球拍的手微微颤抖——这疯子绝对认出她了！她昨晚才用同款球拍在家族宴会上爆了私生子的头！
霍九枭的小弟刚摆出发球姿势，楚翎突然吹了声口哨。
窗外飞来一群鸽子，精准投下白色炸弹。
“快看！那鸟拉屎了！”混混们抱头鼠窜时，楚翎一记扣杀把乒乓球塞进对方裤裆。裴心若憋笑憋出内伤，这男人居然在楼顶藏了无人机投喂器！
“楚老师！”严仲衡的怒吼穿透走廊，“校规第27条禁止在校园养鸽子——”
楚翎顺手把裴心若的校服外套罩在两人头上。黑暗中，他呼吸扫过她耳畔：“裴小姐，你们天寰枢资本集团的无人机续航不行啊，刚才差点砸到教导主任的地中海。”
裴心若反手将窃听器粘在他后颈：“楚老师，你们学校保洁阿姨画的乒乓战术图，可比我们公司财报精彩多了。”
两人分开时，她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亮起猩红字体：
“你爷爷的体检报告是假的。”
楚翎正用消毒湿巾擦手，忽然瞥见窗外梧桐树上寒光一闪。望远镜镜头后的叶惊鸿咬碎棒棒糖——这代课老师的入职第一天，好像撞破了不得了的秘密呢。
（下章预告：绯闻风暴！楚翎被曝包养女家长？裴心若：“哦，那是我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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