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服务于王坤的侍女,快笑喷了。
认为宁长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很有趣。
“宁长安你在嚣张什么啊?你注定是个短命鬼,会在半月后死去。”
“就算你武脉重新觉醒又如何?就算你数次羞辱我又如何?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王坤声色俱厉,想用言语搬回一些劣势,至少也要打压一下宁长安的嚣张气焰。
不然他真觉得可以钻地缝了,今日丢脸丢大了。
宁长安眼神一冷:“我与你哥的决战,谁生谁死尤未可知,但我敢保证,你在多说一句,我立即拧断你的鸡脖子,你道我敢是不敢,能是不能?”
“你……”
王坤气炸肺,手颤抖的指着宁长安。
但真不敢在多话了,只能重重哼了声后,带着刚买的美貌女仆,丧家之犬一般的逃出奴隶市场。
“跳梁小丑。”
宁长安鄙夷道,看向宁姝言:“我们也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十三人中,有九个侍女,其余四个皆为男丁,年龄约莫都在二十上下。
对于这些侍女,宁长安毫不在乎,但四个男丁却让他很满意。
皆身强力壮;没有其他奴隶那般的面黄肌瘦,最主要是他在这四人体内,感知到了武脉波动,明显都身具武脉,只不过没有被关注,还未觉醒。
这捡到宝了!
若是被自认精明的奴隶主知道,他一千两卖出的奴隶,其实身怀未觉醒的武脉可成修者,他估计会呕出血,抱头痛哭自己的眼瞎。
长街上,宁姝言走到一个包子摊前,要给这些刚买的奴隶买些包子充饥。
便在此时,一个小女孩嚎啕大哭着,在人群中蹒跚前行。
这小女孩最多不过七八岁,扎着羊角辫,穿着小红裙,手中握有摇摇鼓;这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此时,她眼神无助而慌乱。
这小女孩的出现,引来很多人的围观,皆猜测是在逛街时与家人走散了。
宁姝言心软,她矮下身子,温和道:“小妹妹……是与家人走散了吗?姐姐带你去县衙可好?”
这小女孩号哭,她怯怯的眼神看着宁长安:“姐姐美,哥哥帅,囡囡要哥哥抱抱。”
她竟不怕生,并且软糯娇萌的声音,让很多人心都化了。
但宁长安眼中却是有杀意在闪烁!
那摇摇鼓貌似普通稚童玩具,可太极图在示警,双武脉在轰鸣,乾坤镜在震颤!
无一不再提醒他,那是大杀器,轻易就可将人生魂毙掉,让人肉躯成灰。
但他不动声色,佯装和善走去,弯腰想要将女孩抱起来,小女孩也娇俏的笑,很配合张手,想被宁长安抱起。
便在此时,有一个妇女撞开人群冲来,慌张道:“囡囡,你这个死妮子跑哪儿去了……让娘好找。”
围观者皆呵斥妇女——
“你怎么看孩子的?若非人多,她都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是啊,世道险恶,囡囡如此可爱,被歹人偷走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谴责这个‘母亲’,这母亲也在诚恳道歉。
可宁长安分明察觉到,这‘母亲’不知不觉中在靠近他。
“多谢你留下我闺女……否则真的要走散,人海茫茫无处寻了。”
这妇女千恩万谢,她弯腰鞠躬行礼感谢。
可无人可见她的眼眸中有如毒蛇般阴狠的杀意。
她的手藏于袖口中,紧握一柄淬毒的匕首,可见血封喉!
妇女心脏砰砰跳,紧张到极致!
憧憬斩杀宁长安后,那丰厚的上万两报酬。
但就在此时,宁长安突然出手。
迅捷而果断的夺过小女孩手中摇摇鼓,又一掌拍去,将小女孩当场拍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街上行人凄厉大叫!
太血腥!
太残酷!
七八岁的小女孩,被人一掌震碎,尸块到处是!
“啊……”
“宁长安!你这个恶贼,怎能对可爱的小女孩动手?”
“你这个畜生,真该死啊!”
声讨声阵阵,有人叫嚷着赶紧报官,要将宁长安捕捉下狱,秋后问斩。
那妇女也被震慑住了。
事实上,她在等待时机。
只等宁长安双手将小女孩抱起的刹那,小女孩就会催动手中的摇摇鼓,禁锢宁长安的行动,而她则会用淬毒的匕首割破宁长安喉结。
可没想到,宁长安太敏锐,并且无视击毙小女孩会引来的非议,将其果断杀死。
“啊……我的女儿……你好惨啊……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
妇女哭得声嘶力竭。
不得不说,她反应很快,直到现在依旧在伪装,想合理利用众人同情心,给宁长安找麻烦,她本身也在准备寻找时机,将宁长安杀死。
果然,人群暴动了!
全都睚眦欲裂,将宁长安视作一个侩子手,想要冲来将宁长安擒杀!
“都给我滚!”宁长安怒斥众人,怒视妇女:“别装了,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一次又一次处心积虑的杀我,可我不记得与你们惊鹊楼有什么仇怨。”
妇女脸色微变:“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们只是孤儿寡母……”
“呵。”宁长安扫视全场,冷笑道:“这小女孩穿的可是价值千金的云锦,你穿的不过粗布麻衣,你说你们是母女?”
妇女脸色微变,想要辩解,但宁长安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时间:“且,你说她就是个普通小孩,那么……这又是什么东西?”
宁长安挥舞手中摇摇鼓。
妇女脸色骤变,她知道欺瞒不过去了,全程都被宁长安看破了。
嗡!
宁长安手中的摇摇鼓,突然轰鸣起来!
普通的玩具竟然化作一条缭绕着乌黑死气的绳索!
“这是……束魂锁!”
“天呐!这小女孩,还真是惊鹊楼所属?”
“惊鹊楼好歹毒,就连这种小女孩都能利用!”
只是刹那,舆论倒转了,被欺哄被利用的人群,都怒不可遏!
惊鹊楼,臭名昭彰的杀手组织,纵横大武王朝不知道多少年了。
“所以……你准备怎么死?”宁长安森冷望着妇女。
这妇女诡异笑着。
她知道逃不掉了。
无形中早就被人包围,插翅难逃。
“你能躲过一次两次又如何?你终究会死在惊鹊楼手里,我等着与你地府再聚。”
这妇女说完,她咬碎牙中的剧毒暴毙,栽倒在地上,刹那就化作污血了,这一幕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