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的山林里，有些债不是用钱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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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狩，这次是S级任务。局长将档案甩在桌上，厚重的文件袋上印着血红色的【绝密】印章。
东北长白山深处，一个叫黑水屯的村子，全村137口人，一夜之间全部失踪。最后传出来的消息只有一条——
局长按下录音笔，沙沙的电流声中，一个颤抖的男声断断续续地说道：
黄三太奶来讨债了...它们...它们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挂满了人皮灯笼...
录音戛然而止。
唐狩叼着烟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的蛇形胎记——自从从1999年回来，这玩意儿就时不时发烫。
当地出马仙传回消息。局长拉开投影，画面里是个穿红棉袄的年轻女人，这是柳青青，柳家堂口的掌堂教主，她会接应你。
屏幕上的女人突然转头，瞳孔变成细长的蛇瞳：唐先生，进山前记得准备三样东西——
白酒、红布，还有...
她的嘴角诡异地咧到耳根：你自己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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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六个小时，等唐狩到达黑水屯时，天已经黑了。
村口的老槐树上果然挂着东西——但不是人皮灯笼，而是上百只风干的黄鼠狼尸体，每只的脖子上都系着红绳，随风摇晃得像一场诡异的祭祀。
来了？
树下站着个穿红棉袄的女人，月光下她的影子细长得不像人类。等走近了唐狩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影子——而是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从她裙摆下游出来。
柳青青递给他一碗浑浊的酒：喝了，能暂时屏蔽它们的嗅觉。
酒液入喉的瞬间，唐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村子突然变了模样——
原本空无一人的土路上，此刻挤满了人。
它们有的穿着清朝的寿衣，有的脑袋是黄鼠狼却长着人手，最瘆人的是村口井台上坐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不断啼哭的婴儿——那婴儿的脸，赫然是唐狩在收容局见过的某个特勤队员！
别对视。柳青青拽着他快步走过，这些都是来讨债的冤亲债主，黑水屯的人祖上干过什么，现在全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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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村支部里，柳青青点燃三根黄香插在米碗里。
这事儿得从三十年前说起。香雾中她的脸忽明忽暗，黑水屯以前是猎户村，有户姓黄的人家专抓黄皮子扒皮卖钱。有年冬天，他们逮住只通体雪白的黄仙姑，那畜生临死前发了毒誓——
她突然压低声音，模仿着某种尖细的腔调：
『黄家子孙要世世代代，穿你们子孙的皮，吃你们子孙的肉！』
唐狩的战术匕首突然自己震动起来，与此同时，窗外传来吱吱的怪笑。
柳青青脸色骤变：糟了，是换皮宴！快把红布缠手上！
唐狩刚扯出红布，木门就被撞开。十几只双足直立的黄皮子冲进来，最前面那只戴着瓜皮帽，爪子捏着张泛黄的人皮契约：
黄三太奶请客——
活人上桌——
死人蘸酱——
它们每喊一句，唐狩就感觉皮肤刺痛一分，低头一看，手背上竟然浮现出黄鼠狼的毛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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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唐狩抄起白酒瓶砸碎在刀锋上，火焰轰地窜起三尺高，老子最烦装神弄鬼的！
他一刀劈向领头的黄皮子，那畜生却灵活地躲开，爪子一挥——
唐狩脸上突然剧痛，摸到满手血。镜子的碎片里，他看见自己脸颊上多了三道爪痕，而伤口里...居然有黄毛在蠕动！
它们要换你的皮！柳青青的蟒蛇突然缠住他手腕，用你的血画封仙符！
唐狩直接咬破舌尖，混着血在掌心画出收容局的衔尾蛇标志。下一秒，他锁骨处的胎记爆发出刺目黑光——
所有黄皮子同时惨叫，那只戴瓜皮帽的更是七窍流血：是...是外神的味道！
趁这机会，唐狩一把捏住它的脖子：带路去见黄三太奶，不然...
他露出森白牙齿：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悖论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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