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突然抢答，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笑道：“不过我要找的是孔锦华，不是那个人渣元振国。”
“您……不是元总的公子？”
“答对了，可惜没彩头。”
话音未落，卫渊抬手劈向对方后颈，接待员软绵绵倒在服务台上。他跨过昏迷的身影，径直走向高速电梯。
此时28楼的五星级套房里，换好护士服的虞鸢被平放在天鹅绒床榻上。
素来清丽脱俗的姑娘此刻宛如晨露中的白荷，被精心装扮后更显出尘的脆弱感。
房门推开时，穿着深灰高定西装的男子呼吸明显加重。他挥手屏退押送的黑衣人，指节敲着水晶纽扣：“转告元振国，这份厚礼本少收下了。”
听着门锁闭合声，男子扯开领带步步逼近。
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床上的虞鸢徒劳挣扎，被喂食的药物让她的抗拒如同慢动作回放。
“知道吗？”男子俯身轻嗅少女发间的茉莉香，“那些逆来顺受的庸脂俗粉，远不如你这般惊惶的模样动人。”
他掏出镀金药盒时，金属搭扣在寂静中发出清脆声响。倒出蓝色药片就水吞下的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镜片后的瞳孔逐渐漫上血色。
穿阿玛尼的青年突然面颊涨红，脖颈青筋暴起，盯着虞鸢的眼神像毒蛇般粘腻：
“知道本少爷为什么总爱找你们这种装清纯的姑娘吗？每次看着你们从贞洁烈女变成荡妇的模样，那种成就感实在美妙。”
“你……你别过来！”
虞鸢拼命往后缩，纤细的手指几乎掐进沙发靠垫里。她看着对方从裤袋掏出个玻璃瓶，倒出枚猩红色药丸时，喉咙发紧得几乎窒息。
“听说过情花开吗？”男人用镊子般的指尖夹着药丸晃了晃，“西国实验室刚流出来的好东西，听说能让戒欲苦修的女修士都变成发情母狗。”
他忽然捏住虞鸢下颌，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等药效上来，你会跪着求我宠幸。”
就在药丸触到唇瓣的刹那，整扇橡木门轰然爆裂。
飞溅的木屑中，孔锦华还没看清来人，整个人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掐着脖子提起。
他价值十五万的定制皮鞋在空中徒劳踢蹬，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孔家三少，魔都四恶少孔宪华的胞弟，需要我帮你回忆下三年前朝阳区失踪的三个女大学生吗？”
虞鸢怔怔望着逆光而立的男人。他雪白肤色与健硕身形形成奇妙反差，此刻正将她破碎的呜咽声仔细收进温润的声线里：“没事了，我在。”
“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还敢跟我叫板？”孔锦华后脖颈被死死掐住，整个人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这辈子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往常只要亮出身份，再横的硬茬子都得当场认怂。
可眼前这个叫卫渊的疯子，听说他爹是孔杰、大哥是孔宪华，手上力道反而又重了三分。
孔锦华后背冷汗直冒，喉结在对方虎口下艰难滑动：“你……你他妈真不怕死？”
“孔家很了不起？”卫渊冷笑声像冰碴子扎进肉里，“就算我现在拧断你脖子，你猜你那个黑心老爹敢不敢来收尸？”说话间五指骤然收紧，孔锦华顿时憋得满脸紫红。
这纨绔子弟彻底懵了。孔家可是魔都四大家族，光是他们集团大楼就占了CBD半条街。
三年前他在江安市强睡了地下皇帝独生女，结果对方连夜把老婆都打包送来赔罪。
怎么到卫渊这儿，孔家的金字招牌就不好使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孔锦华声音发颤，手里攥着的红色药丸突然被卫渊劈手夺过。这个自称医生的男人露出毒蛇般的笑容：“听说你喜欢给人喂药？”
药丸入口瞬间化作热流，五脏六腑像被烙铁捅穿。孔锦华杀猪般的嚎叫穿透三层楼板，正在四十九楼开会的元振国手一抖，雪茄灰簌簌落在鳄鱼皮鞋上。
“华少的声音？”元振国转头看向右侧黑衣手下。那人右手天生六指，此刻正盯着地板裂缝，那里隐约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元总，我去看看？”六指男声音发紧。这些年他们见惯了孔家作威作福，头回听见孔家人发出这种惨叫。
元振国摆摆手走到窗前，玻璃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脸。
远处车流在暮色中汇成血色长河，他突然抓起紫檀龙头杖：“备电梯，我亲自会会这位卫医生。”
元振国第三次看表时眉心拧成了结，前台办事效率不该这么低。
他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催问，忽然想起孔锦华背后盘根错节的孔家势力。
要是这位大少爷在自家场子出事，只怕要重演当年陶谦误杀曹嵩的惨剧，让整个星光会所跟着陪葬。
“阿凌，带人跟我上28楼！”
五分钟后，元振国带着六指心腹和十多个打手冲出电梯。
走廊尽头的套房大门虚掩着，推开门只闻到浓重的腥甜气息，价值六位数的波斯地毯上，孔锦华正蜷缩成虾米状抽搐。
“快叫救护车！”元振国蹲下身时皮鞋底黏上了半干涸的血迹。
六指男人翻动孔少眼皮，倒吸冷气：“瞳孔扩散，七窍渗血，至少吞了五颗黑市流通的‘红蜘蛛’，还混着女性用的‘蓝蝴蝶’……”
“他吃错药了？”元振国话没说完就被手机震动打断，前台小妹的哭腔从听筒炸开：“元总，刚才那个冒充您公子的人，他把我打晕抢了电梯卡。”
真相像盆冰水当头浇下。有人不仅挖出了他藏了二十年的儿子元思聪，还精准复制了公子哥的做派。
更可怕的是对方算准了三点：普通员工没见过少爷真容、他接电话时正在处理帮派纠纷、以及孔锦华每次来必开2808五星级套的癖好。
元振国摸着西服内袋的防身枪，后颈汗毛集体起立，对方能查到这些绝密信息，要取他性命岂不如探囊取物？
冷汗顺着元振国的鬓角往下淌，整张脸惨白得像糊了层墙灰。
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魔都地界什么时候藏着这样一号危险人物，自己竟完全蒙在鼓里。
更蹊跷的是，虞家那对普通到扔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父女，怎会和这种狠角色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