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我为国捐躯,未婚妻改嫁悔疯了 > 比鹤顶红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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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渊忽然笑出声,从药箱底层翻出件雪色鲛绡:“逗你的,穿这个。”

薄纱在烛火下泛着珍珠光泽,“要看清经络走向,又不至于……”他别过头轻咳,“太为难小姑娘。”

在卫渊眼中,虞知的表现毫无异常。

可当虞鸢的目光扫过妹妹微红的脸颊时,多年相伴养成的默契让她瞬间读懂了异常。

这个自幼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妹妹,竟对卫渊产生了特殊情愫。

姐妹间根本不需要言语交流。虞鸢记得八岁那年,虞知摔碎花瓶时那个抿嘴的小动作。

十四岁生日宴上,妹妹望向蛋糕时眼底闪过的期待;此刻这种眼角微垂的羞怯神情,分明是少女初陷爱河的模样。

这发现令虞鸢呼吸一滞,她坦然接受自己对卫渊的好感,但当发现妹妹同样心动时,前所未有的矛盾席卷全身。

血脉相连的默契在此刻成了双刃剑,若是成全妹妹,等于背叛自己真心;若坚持争取,又怎忍见至亲伤心?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虞鸢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指尖微微发颤地解开妹妹衣扣。这套动作她重复过上千次:

七岁起帮妹妹换尿布,十二岁学会护理卧床病人,二十年来早已形成肌肉记忆。不到半分钟,雪色床单上便铺开素白衣裙。

褪去衣物的虞知宛如月光凝成的雕塑。长期卧床非但没让她身材走样,反而呈现出惊心动魄的曲线美。

天鹅般的脖颈连接着精致锁骨,腰线收拢处仿佛经过精密计算,双腿线条流畅得像是米开朗基罗亲手雕琢的大理石像。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通体莹白的肌肤,在治疗室暖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卫渊喉结剧烈滚动着,体内运转二十年的冰心诀险些破功。他闭目调息三周天,才勉强压下丹田躁动的真气。

“当真是红颜劫数。”卫渊暗自苦笑,指节捏得发白。

卫渊屏息凝神调动全部精神力稳住心神,余光扫过身侧少女时脑海中突然闪过诗句,那位让帝王为之倾倒的北方佳人,怕也不过如此容颜。

他终于理解史书上那些被称为红颜祸水的女子,究竟拥有怎样惊心动魄的魅力。

“虞姑娘,麻烦扶令姐坐起来。”卫渊闭目默念了十几遍静心咒,待体内翻涌的气血逐渐平复才开口。

虞鸢闻言立即轻手轻脚将姐姐扶成半坐姿势,丝绸被褥滑落时带起细微风声。

卫渊从随身皮夹抽出一枚金针,在虞知后腰天枢穴缓缓施针。

当针尖刺入皮肤的刹那,原本虚弱的病美人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她整条脊椎仿佛被灌入滚烫铁水,每个骨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想象自己正在浴火涅槃。”卫渊声音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熬过淬骨之痛,方能破茧重生。”

这话让即将昏厥的虞知猛地咬破下唇,血腥味混着冷汗滑入口中:“我……能坚持……”

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短视频爱好者眼里的十分钟不过三两个段子的时间。

可对病床上的少女而言,这六百秒如同被拉长的钢丝,每一秒都承受着超出人类极限的剧痛。

当卫渊终于收针时,虞知突然发现沉寂十一年的双腿传来久违的酥麻。

“试着动一动。”卫渊扶着桌角勉强站稳,过度消耗的真气让他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虞知颤抖着将双脚探向地面,当脚掌真切触到冰凉瓷砖时,大颗泪珠砸碎在月光浸染的地板上。

“好!”

卫渊话音刚落,虞知的指尖就微微发颤。她扶着轮椅边缘慢慢站直身子,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上跳跃。

当那双十几年不曾触地的脚掌真正踩在青砖上时,她突然抓住卫渊的衣袖:“卫大哥……我真的……”

话未说完,膝盖突然发软。卫渊慌忙去扶,却忘了自己此刻也是强弩之末。

两人跌作一团时,他后脑勺重重磕在方砖地上,更糟的是虞知的唇瓣正巧压在他嘴角。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卫渊瞳孔骤缩,喉结不自觉滚动。还没等他回神,斜刺里传来瓷碗碎裂声,端着汤药进来的虞鸢呆立当场,指节攥得发白,转身时眼泪已经砸在门槛上。

虞知手忙脚乱想撑起身子,指尖刚碰到卫渊胸口就像被烫着般缩回:“你身上怎么……”

此刻卫渊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死死咬住牙关挤出几个字:“别靠近,我……”

要命!卫渊此刻才惊觉疏漏。虞知天生自带的媚骨在洗髓时被彻底激活,那些蛰伏在骨髓深处的蛊毒正顺着两人相贴时的体温疯狂入侵。

他现在就像吞了十斤烈酒又跳进岩浆池,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要烧起来。

更糟的是体内冰玄真气开始失控,寒热两股气息在经脉里厮杀。

卫渊能清晰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咕嘟声,七十多度的体温让衣料都开始发脆。

虞知试探着伸手想碰他额头,却在半空被暴喝喝止:“退到三丈外!快!”

暗骂自己千算万算竟漏了这致命关窍。寻常媚毒尚可用内力化解,可虞知这种先天媚骨催发的毒素,怕是连得道高僧沾上都要发狂。方才那个意外触碰,此刻正化作万千火蚁啃噬着他的理智。

卫渊盘腿坐下,三寸金针在指尖嗡鸣。

随着太乙神针“解”字诀运转,金针精准刺入心口,冰凉气流瞬间漫遍全身。

他额角沁出冷汗,先前用“修”字诀已耗去大半真气,现在强行运功解毒,怕是要掏空最后这点底子。

虞知姐妹眼看着卫渊皮肤由赤红转为正常,十分钟后他忽然呛出团灼热白雾,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在地。

“成了……”卫渊扯出个虚弱的笑,哆嗦着摸出个白瓷瓶。黑药丸入口即化,惨白的脸总算有了血色。

“卫大哥你吓死人了!”虞鸢递水的手都在抖。

虞知咬着嘴唇刚要开口,就被卫渊截住话头:“听说过刮骨刀体质吗?”他斜倚着墙喘匀气,“你身上散发的媚毒,对男人来说比鹤顶红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