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蕴月监听康立业家一段时间以后,终于让她听到了一段极其有用的信息。
康立业在家里给一个叫阿青的打电话,同时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并且交代了经过。同时他在电话里说,害怕调查人员不仅在门口监控他,还可能在家里趁他不注意,放入监听设备,准备找专业团队,来家里做一次检查。
海蕴月听到这里,越发觉得这一段材料实在是太重要了,康立业看着是个浪荡公子,实则非常小心谨慎。出去在外,按电梯或者推门这种事情,他都不干总是让海蕴月去做,他并不想在外面暴露自己的指纹信息。他声称,像他这种身家的人,指纹要是让专业的人士获取,可能就会造成不少财产损失。海蕴月说他庸人自扰,每天那么多人来人往,他的指纹早就被下一个人污染覆盖了,怎么提取的了,明明就是他懒惰,耍大少爷派头。
虽然两个人插科打诨,但是康立业的确在保护自己隐私方面做到了极致,因此那一次的犯罪证据,大概率都被他清理了,只能通过口供或者人证入手。
像这种偷听来的证据,在法庭上的确不是那么让人信服,但是只要能够撬开真相的一角,那也是重大的进步。
想到这里,海蕴月给康立业发了个消息,问他现在在家吗,方便帮自己开一下门吗,上一次做饭她好像有东西掉他们家了。
康立业不在乎说道,无论丢失的什么,他都可以帮她买新的,不用花时间去寻找了。
海蕴月坚持称是对自己意义非凡的事物,绝对不能丢失。
康立业只好不情不愿地说,让她自己敲门,阿姨应该这个时间点在家,他现在就在外面和朋友们玩,玩得正开心,实在不想开车回去帮她开门。
海蕴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后,就开心地挂断电话,迅速地赶往康立业家中。
按了按门铃,等了一会儿,阿姨帮助海蕴月打开了门。
“不好意思,立业在家吗?”海蕴月恭敬地询问道。
“少爷出门了,蕴月小姐您要是找少爷的话,可能要打电话通知少爷,让他尽快回来,要不您先坐着等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找一下,我丢在这里的东西,就可以了,您忙您的。”
“没事,要不,我帮您找,少爷他说他不喜欢别人趁他不在家,乱翻东西,如果让他知道了,就要说我了。”
海蕴月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那就真的麻烦您了!”
阿姨一直紧紧跟随着海蕴月,海蕴月根本就无法在阿姨眼皮子底下拿走窃听器。
海蕴月突然灵机一动,眼睛一闭,心一横,把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啊啊啊,我脚好痛呀!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药,真的太疼了!”海蕴月的确是真的感觉脚很疼,疼得她冷汗直冒。
阿姨慌张地六神无主,说道:“那您等我一下,我去拿药,马上回来!”
海蕴月趁着阿姨去拿药的间隙,艰难地用单腿跳到窃听器的地方,艰难地把窃听器扣了下来。
海蕴月虽然疼得全身冒冷汗,但是看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做得很不错呀!蕴月,心情很不错吧,拿到了你一直想要的证据!”
康立业似笑非笑的声音,从海蕴月的背后毛骨悚然地传来。
海蕴月还来不及回头,就闻到一股药味,然后迅速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捂住了口鼻,只是简单挣扎了几下,海蕴月就晕了过去。
当阿姨拿好药,找海蕴月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阿姨不禁吓得一身冷汗,这要是让少爷知道,自己把他女朋友弄不见了,自己肯定要丢工作。
阿姨赶紧给康立业打电话:“少爷,那个,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转身帮蕴月拿药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电话另外一端传来康立业沉稳冷酷的声音:“没事,她跟我说了,她东西找到了,已经自己回家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少爷,蕴月小姐的脚受伤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去呢,您确定她没有事情吗?”
“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做好你该做的活!”说完,康立业就把电话挂断了。
康立业此刻带着一双黑色橡胶手套,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头上带着黑色的外科手术大夫戴的帽子,脚上穿着黑色雨靴,确保没有一滴血,能够在他身上留下证据。
“啪!”康立业打开了他地下室的灯,可以看见有不同的监视屏监视着这个家的角角落落,从海蕴月装监听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海蕴月的所有行踪,他故意说了他杀人的语音留言,就是为了吸引海蕴月过来。
他装作和朋友出去游玩,其实是在地下室潜藏,等着他的猎物海蕴月上钩,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圈套。他给过海蕴月机会,所以他安排阿姨跟紧海蕴月,看似是监视海蕴月,其实是给自己放过海蕴月的机会,只要她没有拿走这个窃听器,自己可以装作不知道,清理掉这些影响他们关系的残余,可是她宁愿摔断腿,都要拿到证据,那自己就不能把这样的炸弹放在身边。
是的,没有错,在康立业所有女朋友里面,他最爱海蕴月,追求的时间最久,身边还培养她的替身,可是一旦威胁他自己的利益,那么再多的爱,也会灰飞烟灭,因为他最爱的始终是他自己。
康立业给自己放了一首最爱听的古典乐,然后他跳着华尔兹的舞步,来到了海蕴月的面前。
“蕴月,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你太调皮了。你为什么总想知道阳光后面藏着什么,我们就维持这样的美好感情不好吗?”康立业陶醉在音乐的海洋里面,丝毫不为自己绑架了海蕴月有丝毫的内疚。
“你做梦,如果不是为了拿到证据,我根本就不可能会爱你!”海蕴月渐渐苏醒,愤怒地瞪着海蕴月。
“没有关系,大胆说出你想说的话。不过这伤不到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你以为只有调查人员监视我,我就不会找人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我知道她找过你,她装作我女朋友的时候,我就发现她不对劲!可是我选择不知道,将计就计,这样我相中的猎物就以为自己是猎人,心甘情愿跳进了我的圈套!”康立业抓起海蕴月的脸,又贪婪地闻了一下海蕴月头发的香味。
“我会怀念这个味道!当我把你的血放掉,换上福尔马林,装进密封的罐子里,从那一刻起,你就会永永远远属于我,而我则将继续寻找像你的女孩,做你的替身,如果她们不听话,就把她们变成你的好朋友那样!”康立业微笑着说着最恶毒的话。
海蕴月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