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如刀,原始森林的黑暗吞噬了部落的边缘。茅屋内,阿牧的母亲阿花倒在泥地上,嘴唇乌紫,气息微弱。一条碧绿的毒蛇盘踞在角落,猩红的信子吞吐着死亡的气息。她的腿上,两道狰狞的牙印渗出黑血,像是命运的诅咒烙在她的灵魂上。
“母亲!”阿牧扑到她身边,声音颤抖,双膝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屋外,村民的低语如鬼魅般飘荡:“山神的怒火……她擅闯禁林,这是报应!”有人掩面哭泣,有人冷眼旁观,但无人敢靠近。
阿牧咬紧牙关,眼眶泛红。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他是穿越而来的哲学教授,灵魂里藏着千年的智慧和不屈的意志。“报应?不,我不信命!”他低吼,声音撕裂夜空的死寂。
“系统!”阿牧在脑海中咆哮,“扫描毒蛇,分析毒性!”系统冰冷的声音回应:“碧磷蛇,神经毒素,致死时间约一刻钟。但这里的人类肌体抗药性强,不过活不过一天。现有解毒丹一枚,可解。”时间已过去半刻,阿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像风中残烛。
阿牧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那枚解毒丹,晶莹如玉,却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他捧起母亲的头,试图让她吞下,但阿花的意识已模糊,喉咙锁死,丹药卡在唇边。
“不能等了!”阿牧心一横,用力捏碎,让大家帮忙撬开嘴,将药液渡入她的喉中。
“居然有仙丹!”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屋外的风声、村民的惊呼都成了虚幻的背景。
他感受到母亲微弱的脉搏,像是在向他诉说生的渴望。
药液入喉,阿牧退开一步,双手紧握成拳,盯着母亲的胸口起伏。他脑海中,前世的哲学思辨如洪水般涌来。“生命是什么?”他曾无数次在课堂上提问学生,“是物质的偶然堆叠,还是灵魂的永恒追寻?”此刻,答案从未如此清晰——生命是母亲温暖的手,是她为部落孩子冒险采药的无私,是他此刻不顾一切的抗争。
他想起了一句话:**“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更大的。”**。母亲为了孩子愿意一命相搏,他为了母亲不惜暴露身份救命。这不是学问的抽象,而是血肉铸就的爱与牺牲。他抬头看向屋顶破洞透出的星空,低语:“神啊,若你真的存在,救她吧……不,我自己来救!”
就在阿牧以为希望渺茫时,阿花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吟。黑血从伤口涌出,带着腥臭的气息,而她的眼皮微微颤动。阿牧扑上前,泪水再也压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妈!坚持住!一会就好了。”
“阿木……”阿花睁开眼,声音微弱如风中细丝,“我……没用,以后你要靠自己了……”
“别担心!”阿牧几乎吼出来,“天不绝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阿牧开始运功为母亲驱毒。
那一刻,母子间的血脉仿佛连成一线,温暖而炽热,驱散了死亡的阴影。
“解毒的可以解读,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修为太弱,没什么用。”系统说。
“我愿意,你少管。”
阿花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呼吸平稳下来。阿牧瘫坐在地,大口喘息,汗水混着泪水淌下。他成功了!村民们冲进屋内,有人惊呼“神迹”,有人跪地叩拜。但阿木无暇理会,他的世界只有母亲那双重新睁开的眼睛。
然而,奇迹的余温未散,一道尖锐的声音刺破人群:“这小子用了什么妖术?”黑石,部落中最桀骜的猎人,瞪着阿牧,眼中满是怀疑与敌意。“山神的惩罚,他凭什么逆转?”
阿牧缓缓起身,擦去泪水,冷冷看向黑石:“不是妖术,是爱。是母亲拼尽一切也要活下去的意志,是我绝不放弃的决心。你若不信,咱们决斗!”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带着哲学家的威严和战士的怒火。
夜色更深,篝火在部落中央熊熊燃烧。阿牧扶着母亲坐在火旁,村民围成一圈,敬畏与疑惑交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站起身,迎着火光,开口道:“你们怕山神,怕命运,但我说,真正的神在我们心中!是爱让我们强大,是智慧让我们不屈!”
他指向星空:“我的灵魂,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曾是个思索者,探寻世界的真理。现在,我是你们的兄弟,用我的血和灵魂守护这片土地。母亲活下来,不是神迹,是我们共同的意志!”
这话如烈火点燃了村民的心,有人落泪,有人握拳,甚至连黑石都沉默下来。
然而,激情的高潮背后,暗流涌动。远处的狼牙部落已听闻此事,他们的首领狼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狞笑道:“一个会妖术的小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有趣。抢了他的秘密,最次,也要让他听我们的话,给我们卖命。这片山林都是我的,我的地盘,岂容他人安塌!”五十名战士悄然逼近,杀机在夜色中酝酿。
阿木站在篝火旁,闭目感知,一股寒意刺入心头。“系统,扫描!”
“敌对目标,五十人,距离三里。”
他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好。母亲刚活过来,谁敢动我的家,我让他后悔出生!”
阿木转身面对村民,高举双手:“敌人来了!他们要抢我们的粮食,杀我们的亲人。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活着,就没人能欺负我们!”
村民们被他的气势感染,纷纷拿起武器。阿牧从空间戒指取出迷魂香和弩箭,心中默念:“哲学教我思考,神学给我信仰,但现在,我要用鲜血证明我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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