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牛二爷,咱们的陟哥从鼻孔里闷哼一声,以一种极其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少年郓哥儿。以往的武大郎记忆里,咋就不记得,这孩子还有这么奴颜婢膝的一面呢。
只是这称作牛二的大汉,一脸横肉,让人看着不爽。尤其那满口的大黄牙,嘴巴一张一合间,喷出难闻的大蒜味。
最不该,这货还当着“武大郎”的面,叫他”三寸丁”。
武陟,不爽,极其的不爽。这家伙莫非是欠揍吗。往日,咱陟哥不在大宋朝,不在这紫石街上溜达,你迈的怎么欺辱武大郎,咱管不了。
但是,今天,就不好说啦。
武大郎是是谁啊,武大郎就是我呀。欺辱武大郎,就是欺辱我武陟。
武陟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我已穿越到这大宋,成了武大郎,那么,这武大的命运便由我来改写。这牛二,不过是个泼皮无赖,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我武陟是好惹的。
武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缓缓走向牛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牛二的心弦上。牛二见状,不由得有些心虚,但嘴上依旧强硬:“怎么着,三寸丁,你还想跟爷爷我动手吗?”
武陟并未理会牛二的挑衅,只是冷冷地说道:“牛二,是吧,三寸丁也是你能叫的?你迈的,谁给你的胆子?再让老子听见你小子这么叫,当心你的狗腿。”
说完,不再理会那牛二一脸惊诧的表情,依旧挑担,走向那集市中心的好摊位。不紧不慢,就在人们惊愕的眼神里,放下担子,摆好自己的炊饼。
牛二却是惊呆了。
郓哥也是懵逼姿态,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着大郎。这平日里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武大郎,今日怎地如此强硬?郓哥心中疑惑丛生,眼睛瞪得滚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打量,没错,眼前这人确实是武大郎,只是这气势,这言语,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懦弱模样?
郓哥心中暗自嘀咕,这武大郎莫不是被什么神仙附体了吧?不然怎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生怕这突然变得厉害的武大郎会迁怒于他。
而周围的百姓们,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这紫石街上,何时见过如此场面?那牛二平日里横行霸道,今日竟被武大郎一番话吓得愣在原地,这怎能不让人惊讶?
武陟现在所占据的摊位其实就是牛二日常独有的,其实这人就是紫石街上一个泼皮头子,手下也跟随着四五个小兄弟,都是靠着一些小本买卖,平日里欺行霸市惯了,收些保护费啥的,日子自然过得相当滋润。
今天,当着众多街坊,平时都是经常见面,而在这紫石街上,大家也都认准了他牛二也算一号人物。不想今天,被这个三寸丁,枯树皮给威胁了。
平日里,都是他欺凌别人,尤其这武大郎,矮矬子一个,啥时候胆子肥了,竟然跟他牛二爷叫板。看着周围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牛二感觉自己的脸面都丢到月亮上去了。
偏偏的这个武大郎,像是没事人一样,径直把个破烂流丢的炊饼挑子摆在自己独家专属的位置上。
牛二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的横肉耸动几下,仿佛不认识这个阳谷县第一大窝囊一样。就在这时,西边老远处,急匆匆赶来了四五个同样挑着担子的壮汉,牛二大喜,可巧,哥的人来了。
“枯树皮,三寸丁啊,你小子是不是长能耐了,还是搂着老婆没睡醒咋的。竟然跟我牛二爷叫板。你滚开,黄金摊位是老子独有。”
“武大郎,滚开。这是二爷的地方,你别找不自在啊。”
四五个壮汉此刻也相继来到近前,围在武大郎炊饼摊前。一个个狐假虎威的模样。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也有人担忧地看着武大郎。只是对于牛二这帮人,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牛二的小兄弟们,嬉笑,戏谑着。仿佛要等待一场好戏开场。
大指挥官,陟哥,心想,咋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是吧。连这些街头混混都敢跟哥叫板吗。今天,咱就叫尔等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是啥样的。
“老子刚才是不是警告过你,牛二,不要让我听见你喊出三寸丁三个字。你是不长记性啊。”武陟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面容不喜不悲地看着牛二,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再说啦,你说这摊位是你的,地上有你牛二的名字?还是你喊它一声,会答应你?”说这话的时候,陟哥就站在摊位前,步伐不丁不八,其实,稍微懂些武术的人一眼就可看出,这步法暗合易理八卦。
眼神中带着轻蔑与挑衅。武陟是什么人,岂又把这些小虾米放在眼里。语气平淡,却足以让四周的空气都凝固,让每个人都竖起耳朵聆听。他的言辞,如同利刃一般,直刺牛二的心窝。
牛二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目怒睁,仿佛要从眼眶中喷出火来。他身边的那些所谓的帮手们,也一个个凶神恶煞,色厉内荏。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将武陟撕成碎片。
然而,武陟却依旧泰然自若,他站在那里,嘴角挂着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坚定。他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炊饼,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他绝非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你……你这是找死!”牛二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便扑向武陟。感觉上,自己速度不慢了,然而,有人比他更快。电光火石之间,武陟动了。
身形快如闪电,瞬间从原地消失。当牛二和那些打手们回过神来时,武陟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手中多了一根不知从何处抄起的木棍,轻描淡写地在牛二背上一点而过。
“哎哟!”牛二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险些栽倒在地。好在一个手下小弟伸手扶住,不然,真要来个恶狗吃屎。而那些打手们,也被武陟这一手震慑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紫石街善良的群众一时齐声欢呼,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正是这些吃瓜群众,彻底让牛二以及他的兄弟们凶性爆裂。
懵逼的就数牛二本人,都没明白自己怎就突然前扑,想揍人,刚才眼前一下子不见了武大郎。
“卧槽,你丫的枯树皮,今天支棱起来啦?很是能耐了是吧。你那三寸丁长长了?”想想今天的事情,牛二就是火大。今天算是丢人丢到东海里了
吃瓜群众,以及自己的一帮兄弟们,此刻不禁哄然大笑。
有人小声议论着。
“不想这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武大郎也动手揍人了?”
“可不是吗,这牛二一伙人可都是狠茬子,不想今天的戏码有看头啊。”
“是啊,今天这事不能善了啦,牛二等人都是睚眦必报的货色,这大郎有的受了。”有那好心人直替武大郎担忧。
“呵呵,打残了才好,谁让这矬子独占潘金莲绝色妖艳的女人,简直就是天下男人的公敌。”有人居心不良道。
“是啊,天道不公,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糟蹋。”
武陟自然听见了这些闲得蛋疼的人的议论,压根就直接无视掉,他知道任何时代,都少不了某些闲言碎语,流言伤人,只有选择漠视处置。总有一天,他的努力,会使流言消失。
只是眼下不是时候。
扭头搜寻,却是发现不见了脆梨哥,这个一向古道热肠的孩子,此刻哪去啦?
呵呵,武陟一阵的摇头无语,“塑料兄弟情啊。”
好在,这骚年毕竟参与捉奸行动,也算出了大力气,做了贡献的。倒是不能把他从好友名单里拉黑啊。武陟心里这般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算是自嘲,也算是无奈。他深知,在这个纷扰的世间,真正的友情如同稀世珍宝,难得一见。而眼前的脆梨哥,虽然有时显得不靠谱,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挺身而出的。
牛二再也受不了吃瓜群众的闲言碎语,最可气的是,自己的一帮兄弟们也在傻逼的嬉笑着。于是,怒喝一声道:“哥几个,愣着干甚,给我揍死他,往死里揍。”
“好咧,打死这武大,潘家小娘子哥几个轮着玩。”
四五个汉子一脸戏谑,淫笑声声,摩拳擦掌,猛然扑向“武大郎”。这些人压根就忘记了刚才,矬子武大郎表现出的稀世罕见的手法,或许是认为牛二这家伙平日与云春楼的几个女子运动做多了,身体发虚。
四五个人,在武陟眼里。也算是菜鸟一个个,孔武有力,技巧全无。论街头打斗,或许是个好手。但是,今天,他们碰见的是武陟。
淫笑,戏谑,武陟不再容忍。如今,潘金莲可是他心爱的宝贝。岂容一些登徒子之类言语羞辱。圆睁双眼。身影再动。
一声暴喝“尔等找死。”语气冰冷,赛过这初秋的风,这次不再轻描淡写,战术身法运起,顺手操起那根扁担,夹风携雷般抡了开去。
五个人,心想,这三寸丁不就是个找打的货色吗?他还真敢跟哥几个动手不成。试想在这紫石街上,有谁看见过他武大郎打过人啊,都是人家揍他,每次回家,不都是鼻青脸肿的,有甚者,嘴角流血。
记得有一回,某个大官人的狗咬了大郎一口,结果咋的啊。这武大郎竟被被迫跟狗道歉。
漫不经心,存心收拾胜利果实的五个人,冷不防遭到武陟扁担砸个正着。
咔嚓,一声,扁担断裂。五个泼皮东倒西歪,在地上连声惨叫。
“来人啊,武大打人啦,武大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