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怎么了？我就喜欢低俗的。”顾霰不屑地看了徐子韩一眼。
“行呗，我清高。”徐子韩撇了撇嘴。
“走了。”顾霰没有接他的话，抬手拍了徐子韩的肩膀。
——
这一个月过得很快，学校每个月的月底都有月考，江忆月即将迎来在这所学校的第一次月考。
周福来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考试的座位号和班级号。
“同学们，这是本学期第一场考试，老师知道你们假期可能已经把知识点还给老师了，但是，你们能考前也要好好复习……”
然后周福来就站在讲台上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底下的人都听麻木了，就是不见他发座位号和班级号。
“好了，班长上来拿座位号然后发下去，班级号就贴在门上。”周福来朝孟瑛招了招手，嘴里还在输出：“就算是月考，大家也要诚信考试啊……”
接下来讲的就是考试不要作弊啥的，都听腻了。
座位号发在江忆月手上，12号。
——
下午放学，路过校园里的篮球场，篮球场闹哄哄的。
江忆月往篮球场的方向看去，看到好多女生围在那边，有尖叫声和口哨声，时不时还喊加油。
“那边在比赛？”江忆月用手肘碰了一下旁边的姜意。
“噢，不说我都忘了，是我们班和九班的比赛。”
“我跟你说，这九班的人啊啊，惯喜欢来我们班挑衅。”姜意说到这里就跺了跺脚：“他们先是说我们班成绩不行，说我们没脑，我们打球赢了就说我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着九班我就来气！”
姜意边说着，边拉着江忆月往篮球场走。
江忆月本能是抗拒的，但是看姜意挺生气的，也就顺着她。
江忆月和姜意走到篮球场，发现人特别多，都挤不进去。
还是姜意凭着十班必胜的意志力拉着江忆月挤进去的。
刚挤到前头，姜意就开始喊：
“十班必胜！十班必胜！！！”
姜意试图拉着江忆月一起喊：“月月快和我一起喊！”
江忆月僵了一下，扯着嘴角：“别，你自己喊，我最近嗓子疼。”
“是吗？什么时候？你是上火还是怎么了？”姜意的注意力转移到江忆月的嗓子上。
“没事，过几天就好，你继续给他们加油吧。”江忆月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地，让姜意以为是真的。
“好吧，你要多喝水哦，我给他们喊加油。”姜意微微皱着眉头。
江忆月点了点头。
随着姜意喊加油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哎，你们也在这。”孟瑛小跑过来。
“对啊，我们看他们打篮球，你呢？”姜意听到孟瑛的声音就停下来，没继续喊了。
“班主让我看着他们，说班级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别过火了。”孟瑛有些无奈：“毕竟上次九班挑衅然后差点打起来。”
“挑衅？”江忆月问她。
孟瑛顿了顿，开学这个月她们说话不多，都是姜意带着她和江忆月玩的，江忆月突然主动问她，还有点紧张和小激动。
孟瑛之前问过姜意，说江忆月高冷好难相处，姜意安慰她：“这有啥，她有些慢热，等你跟她熟了就好了，跟她熟后你就知道她多可爱了。”
现在孟瑛的脑海里还有姜意当时说江忆月可爱的画面，一脸痴汉样。
“嗯，对，那会刚开学不久，九班就放话说比赛，不比的是狗，然后他们因为快输了，就使阴招，勾我们班体育委员的脚，摔去医务室了。”孟瑛想起来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拳头都捏紧了。
“当时的裁判员是他们班班主，还说什么怕还有人受伤，就不让打了，连着他们班出的那阴招都装着看不见。”姜意接了孟瑛的话，姜意眉毛都快扭成一团了。
“啊，这样啊。”江忆月眯了眯眼。
姜意拉起孟瑛的手：“我们一起好加油吧！气势不能输！”
“好！”孟瑛像是找到队友一样，眼里燃起了火光。
江忆月：“……”
然后两个人就站在江忆月旁边扯着嗓子喊加油。
江忆月看着篮球场上的男生，她不会打篮球，也看不懂，她觉得那群女生跑过来看是看帅哥和腹肌的，不然看什么。
江忆月有些无聊，然后她看到顾霰。
少年接到球后跳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借着夕阳，手勾着球来了个扣篮，上衣随着动作的拉扯，隐隐约约漏出了腹肌，引得场上的少女连连尖叫。
江忆月僵了一下，不是因为顾霰有多帅，是因为顾霰球服的后面印的数字是12，好巧不巧，她的座位号是12号。
虽然说没什么，但就是……有点……晦气。
场上女生的叫声越来越大，旁边姜意和孟瑛喊得也越来越大声。
江忆月夹在中间受不了，感觉整个脑瓜子嗡嗡的，但又被姜意拉着不能走，江忆月麻木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身后的女生着急送水，一个接一个的往前挤，江忆月被挤到无语，还被挤摔了个踉跄。
“啧，意意。”江忆月喊了声姜意。
“啊？”姜意也被身后的女生们挤懵了，转头过去看江忆月。
然后看见江忆月弯弯的眉毛皱在一起，眼里写着好烦，整张脸就是冷的。
姜意正要开口。
“我先走了，你陪孟瑛。”江忆月有些烦躁，甚至想骂人。
“要不……”姜意想留在篮球场，但又担心江忆月。
“没事，你留下。”江忆月打断她，然后转身朝着人流的反方向走。
姜意叹了口气，垂着头去到十班的休息区。
——
顾霰正在擦着汗，刚刚下场的时候他就看到江忆月臭着那张脸，往篮球场外走。
还听到姜意抱怨送水的女生们一个劲的挤，都快把江忆月挤摔了……
顾霰用毛巾抓了抓头发，脑子里是江忆月的脸，明明长得这么纯，怎么脸色老是这么臭呢，像谁都欠她钱一样。
顾霰的嘴角微微弯了个弧度。
“阿霰~”徐子韩往他耳边吹着气：“你笑什么啊~”
顾霰立马闪开，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好好讲话吹什么气？！”这把顾霰恶心到了。
“你偷乐什么？说出来听听？”徐子韩笑得贱兮兮的。
“关你屁事。”顾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专门来看你打比赛的嘛。”
“别转移话题，说，你偷乐什么？”徐子韩盯着顾霰，眼神坚定，好像一定要问出点什么。
“无聊。”顾霰听到裁判吹哨，摆了摆手：“上场了。”
徐子韩：“……有小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