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汇演结束,夏晓雨像捧着圣旨般,小心翼翼地把高一(6)班“第一名”的奖状带回教室。胡飞鹏踩着凳子,宛如给奖杯挂奖牌的运动员,郑重其事地将奖状挂在了教室后黑板上方。此后,每当同学们抬头望向那金灿灿的“第一名”,自豪感便如喷泉般“咕嘟咕嘟”往上冒,仿佛自己刚打赢了一场拯救世界的战役。
九月的蝉鸣声渐渐没了气势,三角函数和元素周期表像霸道总裁般占据了大家的生活。曾经踢正步踢到脚趾头“抗议”的痛苦记忆,还有那个严厉又可爱的学姐教官苏娜娜,都被同学们一股脑儿丢进了记忆的“垃圾桶”。不过,有个人对这张奖状满脸写着“嫌弃”,他就是刘兵。
本该读高三的刘兵,在少管所待了一年后,又“回炉重造”到高一,还靠着家里的关系“空降”到了高一(6)班。同学们看他,就像看到了移动的“危险警示牌”,能躲多远躲多远。
除了刘兵这个“意外惊喜”,班级生活还算顺风顺水。班委选举上,夏晓雨毫无悬念地拿下班长兼团支书的“双料宝座”,胡飞鹏成了体育委员,王文武则当选学习委员,大家各司其职,班级运转得像上了润滑油的小齿轮。
一天晚饭后,夏晓雨正坐在教室里和数学集合题“死磕”,像个和怪兽战斗的勇士。突然,教室门口传来胡飞鹏和王文武鬼鬼祟祟的叫声:“班长,班长!”那声音,仿佛在召唤神秘组织的接头人。
叫到第五遍,夏晓雨终于抬起头,那双大眼睛像探照灯似的盯着他俩,无声地质问:“搞什么名堂?”胡飞鹏连忙招手:“出来一下!”夏晓雨走出教室,就见胡飞鹏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粉色保温杯。
“好漂亮啊!”夏晓雨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可王文武一盆冷水浇下来:“这个可不是送给你的啊!”胡飞鹏一看夏晓雨脸上的笑容“唰”地消失,急忙补救:“你要是喜欢,送你也行!”
接着,王文武道出真相:“我们想送苏娜娜一个礼物,就说是班级送的。我们两个男生去容易被误会,所以想拉你一起当‘外援’。”夏晓雨一听,忍不住夸赞:“你们俩真是心思比针还细!我都没想起来。”
再次见到苏娜娜,她已经脱下了笔挺的绿色军装,换上了蓝白相间的校服,整个人从严肃的“女将军”变成了温柔的邻家姐姐。那眉眼间的温婉,就像春天的微风,特别是那双眼睛,没了军训时的锐利,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满满都是青春的灵动。
夏晓雨立马开启彩虹屁模式:“娜娜学姐,你穿着真的太漂亮了!”苏娜娜笑得合不拢嘴:“谢谢!”胡飞鹏却开始“搞事情”:“教官,你们班里就你最黑了,一眼就认出来你了!”苏娜娜佯装生气,在胡飞鹏腿上轻轻踹了一下:“这还不是跟着你们在太阳下面晒了十天晒的!”
王文武也来“补刀”:“老胡同志,你还说别人呢!属你最黑了!”胡飞鹏一本正经地自嘲:“上帝想给我一双黑色的眼睛,不小心点了全选。”
这时,夏晓雨捧着水杯,像个小天使般说道:“美丽漂亮的苏娜娜教官,我们代表高一(6)班送你的礼物!是你在高中的开始,陪伴着我们度过了一段难忘的经历。”苏娜娜收到礼物,兴奋得像中了大奖,拉着三人聊得热火朝天,直到晚自习预备铃像催命符般响起,才恋恋不舍地放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夏晓雨忍不住夸赞:“你们两个眼光真好,那个水杯真的很漂亮。”王文武却一脸肉疼:“那是必须的,六十块!我用的水杯,五块五,这个顶我十个水杯还多。”胡飞鹏大手一挥:“回头,我送你俩一人一个。”王文武连忙摆手:“必须送夏晓雨一个,我可不要!我的水杯装的多,喝的痛快,保温杯只能装一点,放一节课还烫嘴。”夏晓雨笑着说:“老胡,你这个人真好。”
这边和苏娜娜的温馨小插曲刚结束,那边胡飞鹏就为“新生杯”篮球比赛发起了愁。高一(6)班作为实验班,男生本来就少,会打篮球的更是“稀有动物”。胡飞鹏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齐了五个人,组成了一支“奇葩”篮球队。
赵晓军,外号大军,身高一米八五,篮球经验丰富,擅长防守和灌篮,是球队的“防守大闸”;景子亮,外号亮子,身高一米六五,暑假才开始接触篮球,虽然技术一般,但嘴炮功夫一流,能把对手说到怀疑人生;王磊,外号石头,身高一米七五,打球纯属凑热闹,哪里有“战况”就往哪里凑;王文武,外号老王,身高一米七二,就是来凑数“打酱油”的;胡飞鹏,外号老胡,身高一米七五,从小学就开始打篮球,擅长三分球,是球队的“得分担当”。
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对胡飞鹏来说就是“战斗号角”。铃声一响,他抱着篮球第一个冲出去,身后跟着赵晓军、景子亮、王磊和王文武,五个人风风火火地在走廊上演“速度与激情”。为了抢占篮筐,他们连饭都顾不上吃,像一群饥饿的野狼奔向球场,直到晚自习预备铃响起,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
夏晓雨贴心地从餐厅买几个馒头带回教室,这就成了胡飞鹏和王文武的晚餐。他们把馒头掰开,夹上咸菜或者辣条,在晚自习上趁着老师不注意,像做贼似的低头啃几口,再喝几口凉水,简单又“凑合”。每次吃着馒头,两人就想起中考那会儿,日子同样“艰苦”,差点连馒头都吃不上。
时间紧迫,胡飞鹏连课间也不放过,带着大家进行无实物练习。走着走着,突然就跳起来做出投篮动作,常常把路过的同学吓得一激灵。
随着训练的深入,五个人越来越默契。特别是胡飞鹏和赵晓军,赵晓军凭借身高优势抢下篮板球,像扔飞盘一样传给三分线外的胡飞鹏,胡飞鹏接球就投,配合得天衣无缝。亮子负责缠住对方主力,用“嘴炮攻击”扰乱对方心情;石头在一旁辅助亮子防守;王文武则帮着赵晓军抢篮板,大家各司其职,为比赛做着充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