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坐标?”
听到李刚的话,郑勒直接愣住了。
他看向李刚,眸中带着浓郁的不解之色:
“报什么坐标?这是要干什么?”
对此,李刚摇了摇头。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着急忙慌地找过来了。
反倒是刘龙,在听到李刚的话后,怔了一下。
紧接着就意识到什么,整个人的姿态都放松下来,他讥笑地看着郑勒:“干什么?当然是来救我的,我说了,你只要敢抓我,就等着接你领导的电话吧。”
显然,在他看来,这是他背后的势力开始发力了。
毕竟这个时候,除了他刘龙背后的人外,还有谁会把电话打来,并且还是郑勒的领导呢?
“不过...他这次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刘龙得意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浮现出这一想法。
以往自己惹事进去后,至少得过个三四十分钟,对方才能有动静。
可今天,还真就印证了他放下的狠话。
仅仅才过去了三秒...
不,甚至都没有用三秒,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等效率。
“他莫非在我的身边安插人了?”
刘龙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带来的那些保镖,眼中闪过一抹怀疑。
而郑勒,则在听到刘龙的话后,眼中闪过一抹荫翳。
随后接过电话,正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挂断。
与此同时,真定府军分区,信息部中。
“领...领导,您这就给挂了?”
看着那说了拢共还没有几句话就挂断电话的上尉。
前段时间才刚被调到信息部的新兵满脸懵逼。
不是说要问对方的坐标吗?
对方还没说呢吧。
对此,上尉没有回答,只是调出一个页面,在上面调整了一下。
很快,一长串坐标,就出现在电脑上。
看着这行数字。
上尉十指交叉抻了一下,随后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坐标这不就来了吗?”
新兵:“???”
“这特么也行?”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主要是这波操作,实实在在,有那么一点离谱!
见此状,上尉心情好,于是道了一句:“小许,你刚来,可能还不太适应,这很正常,但有件事你需要知道,那就是咱们司令员下达的任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在第一时间完成,明白了吗?”
新兵闻言,嘴角一抽:“应该...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你别傻愣着了,还不赶紧把坐标发给司令员。”
“明白,我这就发!”
随着新兵的一顿折腾。
不多时,办公室里,司令员就收到了坐标信息。
看着那严阵以待,全然已经做好了大闹一场准备的陈玉堂。
参谋长小于咽了口口水。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去备了个车,回来,事情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那个...首长,咱们这会不会有些太冲动了啊?”
“要不咱们再联系一下,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深吸一口气,小于壮着胆子问道。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肯定会惹得陈玉堂不快。
但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首长犯错啊!
要知道,这体系内,可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别说现在了。
就是六十年前,妖魔异兽入侵京南战场,人类危在旦夕时。
体制内都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各种内斗。
更不用说现在平定下来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暗处,觊觎着陈玉堂屁股下面的位子,想要将他取而代之。
这时候,哪怕是一点小错,都有可能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对此,陈玉堂在军区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
但...
“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陈玉堂的态度坚决无比,没有任何周旋地余地可言。
以他对赵向东的了解,他可以肯定,赵向东绝对不是那种不分任何缘由就胡来乱来的人!
何况退一万步,如果真是。
那也不过是舍去这一身装而已!
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无能为力,却什么都做不到了!
见此状,小于明白自己劝不动,于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外面的疾风骤雨,默默地做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
...
陈玉堂气势汹汹。
与之相对,真定府省公安厅中,气氛凝重无比。
尤其是那省厅长,在挂断电话之后,脸色阴沉得都快能掐出水了。
恰在此时,屋门被人推开。
那南城区地区厅长,此刻终于姗姗来迟。
他的身材很是肥胖。
走起路来就像是坦克上路了一般。
地板都在震颤。
仅是几步路,他的额头就已经渗出了一层密麻的细汗。
也不知这到底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抱...抱歉,我来晚了。”
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水,区厅长连忙将目光放在为首的省厅长身上,满脸紧张道。
对此,省厅长没有理会,只是幽幽地看着他,眼神好像能杀人一般。
“董区厅长,你挺厉害啊!官商勾结,欺压退伍老兵的事都干出来了?”
“你接下来是不是都准备拥兵自重,过两天打进这个省厅啊?”
随着这冰冷的话落下。
刹那间,七品宗师的恐怖气势散发而出,席卷整个大厅。
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南城区的董区厅长更是被其重点关照。
‘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不...不敢。”
“不敢?军部司令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要不是他们告诉我,我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还是说,你觉得军部司令会骗我?”
省厅长声音不大。
但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轰的一下子就在董区厅长的脑中炸开。
什么?
军部的司令?!
“怎...怎么会?”
“我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
“而且...而且我也没有招惹过退伍老兵啊。”
董区厅长面色惨白。
他抬起头,肥胖的脸上满是不解。
他虽然经常仗权欺人,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南城区的那些退伍老兵,迄今为止,他可一个都没有招惹过!
见此状,省厅长冷哼一声,干脆就让他死得明白一点。
“州廉镇,赵向东,你手底下的人都和商人勾结,把他给抓进去了,你还说你没有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