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要惨喽，呱……”
乌鸦说完就走。
林处顿感五雷轰顶，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害我？！”
“什么？”白花花皱眉道。
“你在食物里动了手脚！”
林处早就觉得这些食物有些怪，现在身体也确实出了状况。
“我没有！”
“你有！”
“这样，你先停一下。”
白花花起身走向包间门口。
“啪！”
包厢里的灯被关上，漆黑一片。
林处莫名感到害怕，“你干嘛？”
“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感受灵的存在。”
白花花的语气低缓。
“灵的存在？”
林处静下来细细体会。
他开始感到焦虑，烦躁，心悸，身体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
“吼……”
突然。
他听到一声低吼，体内像是有野兽在横冲直撞。
“要忍住哦！”白花花告诫道。
“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嘛？”
现在，林处十分肯定一切都是白花花的预谋。
“检测一下，你是不是恶灵！”
“恶灵？”
林处感到荒谬，“不可能！”
“你说了不算。”
“别，你别过来！”
林处察觉到白花花在缓缓靠近。
天地可鉴，我这般秉性纯良，怎么可能是恶灵？
可偏偏此时他的体内出现了一股奇怪的能量。
它蛮横、暴力、贪婪！
看起来，绝非善茬。
难道我真的是恶灵？
不！
不是这样的！
林处集中精神，以意志力压制暴动的“野兽”。
这是一场艰苦的角力赛，双方都不肯妥协。
很快，林处就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
怎么办？
要失控了！
林处急死了。
逃！
可他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步都迈不了。
“看来，我只能出手了！”
白花花一个箭步迫近。
一拳捣出！
“不！”
情急之下，林处双手交叉护在身前。
“砰！”
他像一颗炮弹倒飞了出去，撞在后方墙体上。
墙面瞬间出现一块蛛网般的大裂纹。
剧痛！
但庆幸的是，林处发现自己还能活动。
是体内的猛兽？
它将部分能量化作防护壁垒，让伤害降到最低。
并以最快的速度，修复了身体因撞击而产生的损伤！
但自己还能经受几下捶击呢？
头顶上方是窗户，林处猛提一口气，快速起身，一肘凿碎玻璃，踏上窗台。
只要一发力，就能逃出生天！
“去哪？”
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处魂飞魄散。
心脏“噗通、噗通……”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白花花，我们无怨无仇，你不会真想弄死我吧？”
林处快哭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白花花漠然道，“如果你是恶灵，我就有义务将你扼杀在摇篮里！”
“呃，恶灵确实该杀，但我真不是！”林处好沮丧。
但立马又反应过来，白花花的话可以有另一种解读，“欸，你是不是已经确定我不是恶灵了？”
“恭喜！你，通过考验了。”白花花喜滋滋道。
“太好了！”
林处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她。
“你……快松开！”
白花花从林处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黑暗中，她的双颊绯红一片。
“过来，我们坐下边吃边聊。”
白花花重新打开灯，包间里恢复光明。
林处感觉恍如隔世，哪还有闲情逸致吃饭，“还是聊聊‘雏’吧？”
“就是要和你说这个。”
白花花思忖道，“嗯，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
“挑重点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白花花安抚道，“万物皆有灵听过吧？”
“听过。”
“那你可知道灵有觉醒一说？”
“觉醒？”
林处似懂非懂，“是不是觉醒了灵的人会拥有天赋能力？”
“没错，是序列天赋。”
白花花点头道，“但别高兴的太早，因为弊端也随之而来了。”
“什么弊端？”
“觉醒灵的人被称作序列者，而古往今来所有序列者无一例外，在觉醒后都只剩下了十二年的寿命！”
“什么？”
林处惊恐，“这算哪门子觉醒，这分明是得了绝症，提前被宣判了死刑！”
“可以这么理解。”
“怎么会这样？”
“因为灵本身有缺陷。”
“就没有什么补救之法吗？”
比起获得这所谓的序列天赋，林处更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
“有！”
白花花严肃道，“而且不止一种。”
“什么方法？”林处的眼中满含热切。
“雏灵是弥补这一缺陷的最佳良药。”
“好！那就去……”
林处一激动，当即想着去找雏灵。
但他不傻，很快意识到像他这种刚觉醒的人就是雏灵。
也终于明白女医生和肥硕妇人杀他的原因！
“那别的方法呢？”林处急道。
“猎杀恶灵。”
白花花解释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斩杀恶灵是做好事，可以加功德。恶灵杀的越多，功德加的越多，待你功德圆满后便可经历一次涅槃，涅槃成功可再获十二年寿命。”
“那序列者可以涅槃几次？”
“三次。”
林处听了不免有些失落，但只能自我安慰，“也好，至少有希望活到66岁。”
白花花见他一幅惆怅的模样便不再出声，自顾自地吃着。
林处又想到了几个疑点。
“你一开始说我是雏灵，这一顿必须吃好吃饱是什么意思？”
白花花嘴里嚼着肉，口齿不清道：“把雏灵比作一个宝宝，饿了会怎么样？”
“吵闹，发脾气呗。”
“所以刚刚你的灵闹脾气了没？”
“闹了。”
林处了然。
白花花又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刚才，你的灵如果冒出来，我真的会杀了你哦！”
“也就是说恶灵在情绪波动剧烈时会显化真身，比如变成一头野猪，而我们这种能控制情绪的序列者就可以排除在外了？”林处恍然。
“可以这么说，当然，最重要的是恶灵不会退缩，只有杀戮。”
“原来如此！”
刚才他只想着逃命，而不是和白花花拼命。
所以，她才确定自己不是恶灵！
“另外，雏灵必须吃饱吃好，这样才能发育得好，后续的晋级才会更顺利。”白花花又道。
“晋级？”
“没错，序列者猎杀恶灵获取功德，那如何衡量功德的累积进度呢？”
“通过等级数？”
“对。”
“等级升至多少才可涅槃？”
“九级。”
“那你现在是几级？”
“一级。”
“啊？”
林处不敢相信，“所以，雏灵都入不了级对吗？”
“一个月后，你就是一级了。”
“一升九很难吧？”
“难于上青天！”
林处犹如在冬日里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