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纨绔世子,以谋夺天下 > 第10章 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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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

姜无尘态度仍旧是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地回道,“只不过在下和匈奴有约在先,不能如实相告。”

“你竟然和匈奴还有约?”

赵承安的语气突然提高,眼神锐利地开口道,“你可知道两国之间的恩怨?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殿下。”

姜无尘神情不惧,提高了音量回道,“在下和匈奴之间的约定,就是在他们大汗病情尚未恢复之前,不能将药方公之于众。免得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机会谋害他们大汗。”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拖延时间,毕竟那药方不是用来医人的。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几位公子,酒菜都已备齐,可否送进来?”

“送进来吧。”

赵承熙见状,当即开口道。

紧接着,就看到堂头带着几个跑堂端着托盘入内。

几道精致的小菜,外加一个竹笋腊肉火锅,还有三壶刘伶醉。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这边就不用伺候了。”

赵承熙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了一块碎银,递给了堂头,吩咐道,“记住了,在我没有叫你们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内。”

“明白,明白。”

堂头看着那银子,眼珠子都发光了,赶紧陪着笑脸带着人离开。

“大哥,我们都饿了,边吃边聊,如何?”

赵承熙看了一眼姜无尘,示意他赶紧坐下,开口笑道。

“嗯。”

赵承安这才点了点头,却没有动筷子,仍旧开口问道,“那听你话里的意思,等他们大汗病好了,就可以将药方公布出来?”

“这是自然。”

姜无尘倒是没客气,一屁股坐下之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看向了两人,“两位殿下,我敬你们一杯。”

“嗯。”

其余两人见状,也是端起了杯子。

一杯酒入喉,姜无尘只觉得一股清香瞬间布满了口鼻,极为柔顺,心里暗暗吃惊,要知道古代的酿酒技术并不怎样。

可能够酿造出如此美酒,实在是不简单。

“这酒好喝吧?”

赵承熙见状,有些得意地问道,然后又有些遗憾,“宫中就酿不出如此美酒,我同掌柜问了几次,就是不肯交出配方。”

“姜无尘,我问你。”

姜无尘正欲开口,谁知赵承安却再次开口了,“你为何盘下这个布纺,这银子又是从哪来的?希望你说实话。”

毕竟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纨绔,突然如此变故,令人觉得奇怪。

听闻此言,姜无尘脸色沉了下来。

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了这些,再者而言,谁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眼前这位故意如此。

“殿下。”

思索片刻,他夹了一口竹笋回道,“在下盘下布纺,无非是混口饭吃!我父亲鞠躬尽瘁,可我除了那爵位之外,朝廷每年给我的俸禄,到手上也没多少,我总要想办法养活自己吧?”

此言一出,赵承安也意识到话说的有些过了。

可这毕竟代表着皇帝的意思,他总该问个明白。

“姜无尘。”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放下酒杯道,“你也不必生气,我只是简单询问几句。至于你说的问题,我回去之后会向父皇禀告,让他追查户部,看他们贪墨了多少你的俸银。”

“谢殿下。”

姜无尘见状,倒也没有多言语,毕竟对他来说,也不想和这这个皇子多打交道。

场面瞬间冷清下来,几个人各怀心思,随便吃了几口。

赵承安着急回去向皇帝禀告,第一个离开了雅间。

“姜公子,我大哥他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赵承熙见人走了之后,端起酒杯笑道,“他这人公事公办,先前问你那些话,多半有父皇的意思。”

“殿下,在下倒觉得没问题。”

见皇子端起酒杯,姜无尘赶紧倒了一杯酒,“我心里也清楚,朝中大臣对我印象不好。”

“他们必定认为我和匈奴达成了某种协议,从中获取利益,所以才能如此财力,是也不是?”

毕竟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这个……”

赵承熙见状,有些尴尬地一笑,放下酒杯道,“话虽如此,可我想应该没有人怀疑公子,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见他说话说的滴水不漏,姜无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再次端起酒杯。

他算是明白,这几个皇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现如今他的根基尚未稳定,还是不要招惹这几人为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吃了几杯酒之后,这才下了楼。

“姜公子,我的府邸在哪你也清楚。”

赵承熙几杯酒下肚,脸色微红,眼中显然是有了醉意,开口道,“这样,以后倘若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来寻我。只要能够出到力,尽力而为。”

“如此,那就多谢殿下了。”

姜无尘心里暗暗吃惊,要知道原主和赵承熙并不熟。

可后者竟如此客气,令他一时间不知究竟何意?有意拉拢?还是其他的。

不过在原主印象中,赵承熙向来与世无争,相对于其他几位争权夺利的皇子,这家伙似乎更喜欢花鸟山水,琴棋书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各位,在下师父染病身亡。”

送走人之后,姜无尘准备返回布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道声音却传入了耳中。

他忍不住循声望去,却见在街头围满了人。

“希望哪位好心人能够借银二十两,待我埋葬恩师之后,一定以命报答。”

就在他观望间,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姜无尘不再犹豫,直接往前走了两步,挤到了人群的前头。

只见此时的地上跪着一位年轻男子,年龄大概和他相仿,估摸着二十出头,身上穿着粗布麻衣,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那双手撑在地上,手上布满了老茧,这倒是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

在他的身旁,放着一张草席,盖着一具尸体,只露出了惨白的双脚。

周围的人见此议论纷纷,大部分只有看热闹的意思,并没有人想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