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闻停柔柔的应了声,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就是很开心,也幸好,桉桉找的是我。”
浏桉被看的不好意思了。
猛的扎进男人的怀里,嘟嘟囔囔。
“那也没别人啊。”
闻停抱紧她,笑了笑。
“对,合该我是桉桉的。”
浏桉服了,这么缠缠绵绵的要干什么!
挥拳砸到他胸前,“饿了,要吃饭!”
闻停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提起地上的鞋,将她抱到里面的屋子,蹲下身为她穿好鞋。
外面升起别人家的炊烟,望着他低头为她穿鞋的模样。
深刻的棱角柔和,远处日落的余晖洒进屋里,落在他的发梢,染上了和橘子一样令人欢喜的颜色。
沉寂的胸腔也无端的鼓动起来。
浏桉按住男人的肩膀,闻停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垂着上半身,一直到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指贴上他有些微凉的脸颊。
闻停莫名的颤抖,扣住浏桉的手。
黑沉的双眸熠熠闪烁,一眨不眨的看着浏桉。
浏桉弯唇笑了,无声的启唇。
闻停蓦然瞪大双眼。
.......
或许知道是最后一晚,被闻停闹的一直不停歇,软下来的心肠几乎在过半的夜晚直接生硬,闻停有病,十分有病,她逮着闻停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男人立刻兴奋了还把另一边脖颈伸到浏桉嘴边,这边也要。
浏桉从没见过这么疯的要求,不仅满足了他,还在他后背挠了好几爪,一整晚嘴角的笑都没落下去过。
被折腾了很久的浏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饿的肚子饥肠辘辘,气的在闻停身上拧了一把,再由着他贴心伺候喝了两碗温温热的粥。
吃完后,浏桉伸了伸懒腰,才要起床。
闻停自觉的就要来伺候穿衣,浏桉自然的就要伸手。
冷不丁的一旁传来两声重咳。
浏桉:?
浏桉僵硬的转过头去,老母亲叶夫人就在门口,整张脸缤纷多彩,什么色儿都有,精彩极了。
“......娘亲?”
叶夫人捂着嘴再次轻咳了一下。
浏桉反应过来,还在穿袜子的闻停被她冷不丁踹到地上。
“咳!!”
闻停:......
闻停站了起来,没有半分的羞耻,又继续给浏桉穿袜子。
叶夫人的笑容都落了下来。
“叶夫人莫怪,桉桉习惯了我这般。”
叶夫人:......所以?
尴尬,太尴尬了。
浏桉一把抢过来,三两下的穿好,几下就落了地,还蹦了两下把鞋穿实,腰间的酸软让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没露出不妥。
背后一声忍不住的轻哼。
还敢偷笑?
怪谁啊!
浏桉挽过叶夫人的手臂,拉着她去院子外。
“叶夫人和桉桉先聊,不用顾及朕。”闻停含笑。
浏桉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院子里。
天光早已大好,远处房屋错落,鸟雀飞过山顶,薄雾在半山腰萦绕。
叶夫人拉着浏桉的手,几次不知道怎么说。
“桉儿,你怎么会和陛下搅在一起?”
她神色忧愁。
“以后解释,娘亲,你怎么会来?”浏桉安抚的抱了抱叶夫人,然后问道。
“还说呢,我就知道那叶青不是个好的,我一听到你的消息,就惊晕了,是有人送信给我,我才知道你没事。”
说着,叶夫人就厌恶,“你那个爹,整日去宫门口跪着求陛下饶过叶青,果真对我们母女没有半分情面。”
浏桉一点都不意外,叶平生终归是利己主义,她的死讯一传出去,沈枞之曾经和叶青的流言他就不会放过了。
“没关系啊娘亲,反正我也不想做什么将军府的小姐,就想做娘亲的乖乖女儿。”浏桉笑嘻嘻的靠在叶夫人身上。
“还敢说!你和陛下怎么回事?!他怎么没在宫里,还有你们,你们已经......”叶夫人手指戳着浏桉的额头,一想到刚刚看见的一幕,就一阵的眼晕。
她的乖乖女儿,毫不设防的靠在陛下身上,一国之君手里端着粥碗,一口一口的喂给浏桉,还特别妥帖的在喝完之后拿帕子擦嘴。
叶夫人再宠女儿,吃饭穿衣都不会干。
瞧陛下那架势,动作娴熟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浏桉捂着戳红的额头,一脸吃痛的表情。
委委屈屈的道:“娘亲,他没在宫里,爹求情才没用啊。”
“少转移话题。”
叶夫人最终还是忧愁的叹了口气,看着宠爱长大的女儿,她只希望她平安健康,别的多的都不敢求。
但自从嫁入了永安侯府,见的面就少了,平时联系的也少,偶尔传信也就是几声问候,她担心女儿在侯府过得不好,也没个正经理由上门探望,以为沈枞之回京,一切能步入正轨,女儿能得偿所愿,哪里料到,她的女儿胆大包天,和九五至尊纠缠在一起。
看那仔细爱护的模样,似乎对女儿动了真心,叶夫人才会更担心。
天子的宠爱,能得几时好。
不过好的是,女儿似乎比未出嫁时更加粘她了。
叶夫人高兴啊。
“你如今已经是白身,没有家世做陪,若是入了宫,受苦了娘亲连公道都不能为你讨。”
浏桉哭笑不得,瞧着叶夫人皱起的眉峰,心中亦是暖暖的。
“谁说我要进宫了。”
浏桉摇摇头,“娘亲,你和爹和离吧,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我会照顾好你。”
有子女陪伴身侧,颐养天年,叶浏桉终会安心的吧。
叶夫人自然愿意,只是......
说着话,闻停走了过来,给浏桉披了一件外衫。
“叶夫人不必担心,朕会为你们安排好,您和桉桉可以自由选在哪里生活,另外朕也会派个影卫护送在你们身侧,不必担心。”
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闻停的用心程度,没有怎么接触过的叶夫人都能看出来,倒没想到皇帝会这么洒脱放手。
叶夫人心动了。
“臣妇这就回去与叶平生和离,让他和叶青自生自灭吧。”叶夫人大手一挥,就决定了。
“陛下也不用看在浏桉的面上,叶青犯了大错,该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叶平生跟您求情,也不用管。”
放开了的叶夫人,一下打开了枷锁,露出从没有过的明媚。
她这一生囿于深宅,该去看看锦绣河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