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村,祖祠堂。
族会还在继续召开着,众人被王蛮子,所说之话大为震惊,震惊过后老妇脸上挂着,笑意开口道:
“哈哈,看来那少年天赋不凡啊,竟然能被道兄,收为传人”。
一旁的李寡妇脸都绿了,老妇人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怒火直冲天灵盖,啪嗒一声,李寡妇一掌拍在茶桌上,茶桌直接被震的粉碎,李寡妇怒不可遏,大喝道:
“天赋不凡个屁,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小子,整天和蛮子不学好,满口污秽之语的乡村小子,对修练一无所知,就连白云村就是,自成一方天地的白云洞天都不知情,而你”李寡妇用手指,指了指烟老继续说道:“为何给予他那么大的期望”。
那三位老者呆了呆,他们都是常年在外的族中长辈,对白云洞天内的事,知之甚少,刚听王蛮子那么一说,以为那个名为燕如风的少年,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可现在听李寡妇所说的意思,那少年竟是什么也不知情的榆木疙瘩,凭他们的心性都愣愣出神了许久。
熊祁率先开口道:“道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带着罕世至宝,以及你的传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门,你就不怕被什么隐世高人所发现,而给那少年带来杀身之祸吗?毕竟这世间的水可深着呢,就连当年的你也没趟明白,”
烟老定了定神开口道:“龙阔我做了点手脚,不用精神力探查的话,就算是神仙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再说谁会料想到一个普通人,身上竞然带着罕世至宝呢,就算真的有人想谋宝害命,龙阔有我一缕灵魂印记,一般人想要磨灭,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话倒也没说错,上品灵宝就算是在那些,传承悠久的宗派里也是罕见之物,有的也是当镇教之宝贡着,王蛮子震慑的道:
“当我看到龙阔的时候,我就知道风儿不是出门,避难那么简单,但我还是送他出去了,在我看来乾坤未定,谁都可以是黑马,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做打算的”。
烟老有些意外,他没料到平日里看起来最不正经的人,竞然有这样的觉悟,烟老面色严肃道:“争锋!我要他去与那些所谓的门派天骄争锋,与天下英年才俊争锋,我要让他在那片天地,从众多天骄之中脱颖而出,夺取最大的造化,从而跃上高枝化龙化凤!”。
众人万万没料到,烟老口气之大,对那少年的期望如此之高,与天下英才争锋轻飘飘的几句话,落在他们耳中,犹如痴人说梦,天方夜谭,这种事他们连想都是不敢想的,王蛮子有些气笑:
“哈哈,真有这么简单?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惊才绝艳?震古烁今?你这如同天方夜谭,我不像你,我只要他有自保的能力,以后我们不在了也能,保全己身。”
一旁的李寡妇脸色胀红,犹如一座小火山,随时都会爆发,李寡妇指了指主位上的二人大骂道:“当时,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不是说魔仙会,可能会找上门来,所以才让风儿入世避难的吗?现在又要让他去打生打死?争锋?一个资质平平的乡下土包子,连白云村都没出过几回,让他去外面与那么,活了几世却迟迟不晋升上五境之列的老怪物争锋?争你个头吗?若不是当时你们和我这样说,打死我也不会让他出这白云村,”
当时江涛与烟老骗了李寡妇,因为他们知道如若不这样说燕如风,这辈子也别想出村,李寡妇的丈夫早年,因某些原故,早早就离去了,没留下一儿半女的,在她心中早就将燕如风视为己出了。
世间有许多人,明明已经可以晋升上五境之列,却停留在法身境迟迟不晋升,静待这一世的到来,有些人真就是因为大限将至之时,方才不甘晋升,因为那方天地存在许多造化,若得其一横行世间不在是幻想,不过纵横古今也才出现了寥寥几次罢了,有人到死都未曾见识过,出世的征兆就是天地灵气,越发浓郁,待到顶峰之时便是那方天地现世之日。
烟老皱了皱眉,随即哈哈大笑:
“资质平平?我养大的孩子,岂是池中物?”
李寡妇定了定神,平定心神,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像是个村中泼妇,他以前明明是个温柔得体的女子,李寡妇思索了片刻,随即气笑:“难怪蛮子刚刚,说你是个迂腐老头,他这十几年什么也没从你这学到,既然你早有打算,为何不早点让他开始修行?为何不直接将传承给他?反而烙印在龙阔上,”
燕老神态自若淡淡开口,为李寡妇一一解惑:“不让他早点修行,因为他还小,心性有缺,恐误入歧途,当年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话到此处烟老看望王蛮子,似是在点他,早年王蛮子出世之时,未经世事,受歹人蛊惑,最后没禁住诱惑,犯下弥天大祸,被人追杀,险些丧命,若不是最后族中长辈,及时赶到将他救下,不然早就丧命了。
烟老继续说道:“我传法只凭机缘两字,我看中了他这是他的机会,现在我把机会给他了,他能不能把握住,那就要看他的缘分了。”
李寡妇呆呆的望着烟老,仿佛是在问这都什么年代,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古板与迂腐的老头,怕是比他大几千岁的人也没有这么迂腐吧?
一旁的王蛮子,脸色极为难看,像是吃了几只苍蝇一样难看,大喝道:“烟老头,你点谁呢,我当年不就是,犯了点小错嘛?至于让你这么刻骨铭心吗?经历当年的事之后我不是改了很多吗?”
在王蛮子看来,他当年犯的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只要是没伤人性命,在他眼里那都是小事,不足挂齿,烟老气笑:
“哼哼哼,哈哈,小事!你可是把人家害得这么多年,因你在她心里留下的伤疤,可是害的她这么些年,修为寸步未进啊,在法身境徘徊了整整400多年啊!你脸还要不要了!”
烟老撕心裂肺地吼着,王蛮子双目带着血丝,大吼道:“我为何沦落至此?可都是拜你所赐啊!若不是你当年所犯之错,我爹又为何会死?李寡妇又为何会独守空房,这么多年?那时我还年幼无人为我铺路,心性不坚定,方才误入歧途,不像风儿现在这么多人为他着想,若当年我也有这么多人,为我着想我又岂会如此,而这一切的源头可都是你啊!你还问问我要不要脸,我倒想问问你,脸呢?”
当年王蛮子出世之时,已是个孤儿,年纪小耐不住性子,非要出世那时族中,因为很多族人的死,根本没空搭理王蛮子,最后族长江涛被他天天缠着,本来就不好心情更慒了,实在架不住王蛮子,成天的唠叨,方才同意他出世,岂料酿成大祸,烟老被王蛮子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难堪,而一旁的李寡妇,早就泪流满面,哭成了个泪人,因他丈夫的死,所以才处处刁难烟老。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